“回稟少爺,已卑職來看,此三名礦工應該是被鬼物吸**氣而死。”
鬼物?
聽到這個詞語,在場的眾人心中都是一驚。
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均是路出懼色,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竟然是鬼物,這可如何是好?”
“是??!鬼物來無影去無蹤,無有實體刀劍難傷,我們這些煉皮境的武者根本不是其對手?。 ?p> “鬼物形成不易,為何會出現(xiàn)在礦廠之中呢?”
........
“原本以為只是出來保護少爺安危,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倒霉透頂?shù)牡準?,一個弄不好,你我這二百斤肉怕是要丟在這里了?!?p> “要不我們抽個機會跑吧?反正天下這么大,我們跑得遠遠的,量他雷家用盡辦法也找不到我們?!?p> “噤聲,你小子趕著去投胎可別拉上我。這雷家身為洛河縣三大望族之一,其勢力遍布整個洛河縣,家中高手更是眾多,光我知曉的修骨境強者就不下于三位,你要是敢棄少爺而逃,怕還沒走出洛河縣就會被雷家的強者給抓回來,就算讓你逃了,那你在洛河縣的家人怎么辦?你就不為他們想一想嗎?”
“這......”
雷岳對眾人的反應私下的嘀咕,都看在眼里聽在耳長,可他卻并未因此發(fā)怒,更為呵斥處罰那些生出逃跑心思的護衛(wèi)。
原因有二。
其一,趨吉避害是人的本能,雷岳自然能夠理解,換了他他也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其二,也是當下最更重要一點。
敵我不明情況未知,不能自亂陣腳失了人心,要是為此讓這些護衛(wèi)生出異心,其結(jié)果怕是福禍難料。再者他還需這些護衛(wèi)護身,以免敵人來襲讓自己陷入無人可用的危險境地。
當然,不呵斥不處罰,并不代表雷岳能夠放任那些護衛(wèi)胡亂議論而不管。
因此,面對議論不斷的眾人,雷岳臉色陰沉的喊道:“肅靜!”
聞聲,在場眾人全部停下了議論,紛紛將視線移到了雷岳身上。
在眾人安靜下來后,雷岳這才向那名引發(fā)眾人議論的護衛(wèi)問道:“你說他們時被鬼物吸**氣而死,可有證據(jù)證明?”
雷岳這樣問也是有原因的,他投胎來到玄天大陸,在此生活了十五年時間。
知道這個世界上充斥著各種妖魔,可他卻并未見過。
在這十五年的時間里,他未曾去過洛河縣以外的其他地方,洛河縣也很平靜并未發(fā)生過鬼怪妖魔為患的事情,或許有,但他卻不清楚。
再說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有自己的判斷,怎么可能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呢?
那護衛(wèi)聞言,向雷岳抱拳行禮道:“回稟少爺,卑職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但卑職卻經(jīng)歷過鬼物為患的事情,親眼見過被鬼物吸**氣而死的人,其死狀與這三名礦工一般無二。”
“你說的都是實話?”雷岳問。
“卑職敢用性命擔保,口中所說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少爺現(xiàn)在就可砍了卑職的頸上頭顱?!?p> 見那名護衛(wèi)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雷岳心中對其所說便信了幾分,“我姑且信你,待此時查明以后,若真如你所說時鬼物為患,我一定對你重重有賞?!?p> “卑職在此先謝少爺。”
“不必,等此事查明,你在謝我不遲?!崩自罁]手說了一句,而后扭頭對站在一旁的馬六喊道:“馬六。”
“小的在?!瘪R六向雷岳行禮道。
“你立馬差人星夜趕回雷家,將厭鐵礦廠有鬼物為患之事告知于我父親,讓我父親派謝子楓謝供奉火速趕來助我一臂之力。”
“是,少爺,小的立馬去辦?!?p> 馬六應聲,向雷岳施了一禮,然后抬腿快步離開。
在馬六走后,雷岳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出現(xiàn)繁星的天空,隨后便對眾人說道:“天色已晚,今天就到這里,記住事情還未搞清楚,你們晚上要履行好各自的職責,發(fā)現(xiàn)異常更要及時發(fā)出警示,不要單獨行動,等明天謝供奉來了再做定奪,此事過后,我一定對你們各有封賞。”
“謝少爺,卑職一定盡忠職守,保護好少爺安危?!?p> “行了,你們各自下去準備吧!”
“是,少爺?!?p> 在眾人走后,雷岳也未在后院過多停留,來到前廳大堂,叫人端來早已追備好的飯食,吃過以后便在眾多護衛(wèi)的保護下進入了夢鄉(xiāng)。
.........
“少爺.......”
“少爺.......”
“大事不好了,少爺.......”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雷岳還在屋中熟睡,就聽到有人在屋外叫喊好似催命一般。
“媽的,大清早喊叫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清夢被擾,心氣不順,雷岳暗自怒罵了一聲,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穿上鞋,來到門前,將房門打開,雷岳對著站在屋外的礦廠護衛(wèi),便喊道:“大清早的,你在我屋外吵吵什么?”
臉色泛白,氣喘吁吁的礦廠護衛(wèi)聞聲急忙為自己辯解道:“不是啊少爺,昨晚有發(fā)生事情了?!?p> 聞言,雷岳一激靈瞬間睡意全無,連忙問道:“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又死了一個礦工,其死狀與后院草棚中的三具尸體一樣?!?p> “又死了一個?”
聽到這話,雷岳心中就是一驚,而后問道:“尸體在哪?”
“就在距離礦洞不遠處的地方?!?p> “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闭f罷,雷岳返回屋中穿戴好衣物,又從屋中走出來,對那人道:“走,帶我去看看?!?p> “是,少爺?!?p> 礦廠護衛(wèi)在前引路,雷岳跟在后面,很快就來到了事發(fā)地點。
此時,事發(fā)地點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將尸體圍在中間,指指點點議論不斷,聲音嘈雜如同菜市場一般。
在見到雷岳走過來以后,眾人瞬間停下了議論,紛紛后退給雷岳讓出一條同道。
從眾人讓出的道路通過,雷岳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jīng)變成干尸模樣的礦工尸體。
看著尸體,雷岳眉頭緊皺,對周圍的礦工問道:“你們還和往常一樣在兩班倒下礦開采嗎?”
聞言,其中一名礦工站出來回答道:“回少爺?shù)脑挘诘V場出事以后,馬管事便讓我們停止了厭鐵礦的開采工作,說是等事情徹底查清楚了在繼續(xù)開采?!?p> 點點頭,向礦洞的方向望了一眼,雷岳指著躺在地上的礦工尸體問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暫時停止了下礦開采工作,那他昨天晚上不和你們在一起休息,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這......”那名礦工一時語噻,隨后搖頭說道:“小的回答不上來,還請少爺贖罪?!?p>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問問,沒有怪你的意思?!?p> 說完,雷岳違者尸體轉(zhuǎn)了一圈,又蹲下身體仔細查看了一番,除死狀與另外三具尸體相同意外,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對此,雷岳心中有些煩惱,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抬頭看著四周圍觀的人群,雷岳站起身一臉煩悶的說道:“留下兩個人將尸體抬到后院草棚去,其他人都散了吧!”
聞聲,兩名礦工從人群中走了出,抬起地上如同干尸一般的尸體,便向馬六日常辦公的房屋走去。其他人則三三兩兩的離開,三四分鐘不到,事發(fā)地點就只剩下雷岳一人。
雷岳站在原地,看著四周略顯空曠的環(huán)境,心中既郁悶又煩躁,頗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哎.......”
嘆了一口氣,將心中郁悶煩躁的情緒強制壓下,雷岳抬腿向昨晚居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住處,雷岳招來一名護衛(wèi),對其說道:“你帶幾個人立馬起程回去一趟,如果在路上碰到謝供奉讓他加快速度趕來,如果沒碰到,你回到府上以后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于我父親,讓他火速派人前來,務必在上午之前趕到?!?p> “是,少爺。”護衛(wèi)領了命令,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護衛(wèi)走后,礦廠食堂的下人端來早上的飯菜,雷岳因為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沒有多少胃口,便讓那食堂的下人將飯菜端了下去,他則坐在桌前望著門外發(fā)呆,心中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zhuǎn)眼太陽已經(jīng)爬上了頭頂。
桌上的茶是換了一壺又一壺,廁所都跑了三四趟,可雷家那邊依舊沒有消息傳來,就在雷岳快要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屋外終于有了動靜。
“少爺!”
聽到屋外有人叫自己,等待多時的雷岳立馬起身向外走去。
站在屋門口,雷岳便到了那名被他派遣回去的護衛(wèi),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
那名護衛(wèi)來到雷岳身前還未來得及說話,雷岳便急不可耐的向其問道:“你待人回去一趟見到我父親了嗎?他都交待了什么?還有謝供奉到了嗎?”
“少爺您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蹦敲o衛(wèi)道:“卑職接到您的命令,帶著人出了厭鐵礦廠就往回一路狂奔,剛走到洛河縣城外還沒來得及進城,就在城門口和謝供奉等人遇上了。因此,卑職并未回到雷家也沒見到老爺,卑職想著既然謝供奉已經(jīng)來了,卑職就沒必要回去了,所以就跟著謝供奉一起來了厭鐵礦廠,卑職自作主張還請少爺治罪。”
“這次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p> “少爺寬仁,卑職感激不盡,往后絕不敢再犯。”
“行了,不說這些。謝供奉現(xiàn)在人在何處?”
“卑職來報信的時候謝供奉還在距離厭鐵礦廠二里外的路上,這回兒估計已經(jīng)快到厭鐵礦廠正門了。”
“走,隨我去迎迎謝供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