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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凝傳奇

冰雪凝傳奇

飛羽神奇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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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0上架
  • 202156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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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拜師靈虛山

冰雪凝傳奇 飛羽神奇 9802 2020-02-19 20:04:55

  古劍傳奇之承影

  承影有影無形,乃精致優(yōu)雅之劍。此劍分割了黑夜與白晝,在黎明或黃昏之時,柔弱的光照之下,承影顯形,投下飄忽的劍影,黃昏黎明過后,劍身歸于無形而不可視,只能看到劍柄。

  第一章拜師靈虛山

  靈虛山鐘靈奇秀,又有舉世聞名的傳送陣,是眾多修道者的心怡之地,時時刻刻都吸引著無數(shù)青年才俊去參加靈虛山的考試,滿心期待地要成為靈虛山弟子。然而,要成為靈虛山弟子卻非易事,每一屆的選拔考試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可謂是花樣百出,可以說只有有緣的人才有機(jī)會通過考試,拜師學(xué)道。

  時光荏苒,每三年一次的選拔考試將至。今年很巧,選拔考試和每十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偶遇到了一起,而本次論道大會也正是靈虛山主持,這是十年前蓬萊論道會上就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情,恐變更不得。靈虛山掌門重陽與六位長老商議之后,認(rèn)為靈虛山有能力應(yīng)對這種情形,選拔考試無需延期。

  近些年靈虛山出了不少俊秀之才,大弟子青弘越,其道法自然是首屈一指,而且處事沉著,機(jī)敏能干,在門中頗受信賴,二弟子駱冰澤,心性隨和,人緣特別好。掌門重陽決定把選拔考試交給他們二人主持,都是從選拔考試中走出來的人,熟知考試規(guī)則和流程,想必不會出什么問題。

  青嵐十六歲,自幼在靈虛山長大,是金星長老帶領(lǐng)弟子下山除妖,而帶回靈虛山的,當(dāng)時他還在襁褓之中,他的父母被妖獸所害,母親臨終前托孤于金星長老。青嵐原本的名字,因為母親傷重垂危,未能道明,而整個村子里,青嵐是唯一的幸存者。金星長老遠(yuǎn)觀四周,青山綠水,霧氣繚繞,故以青為姓,以嵐為名。嵐乃是山間曉霧,所以其意蘊(yùn)又多了一層剛剛開始的含義,幼年失去雙親,乃是不幸,不幸的同時卻又與靈虛山結(jié)緣,新的生命軌跡自此開始。

  青嵐在靈虛山長大,因為體質(zhì)原因?qū)W不會法術(shù),金星長老就教受他鍛體之法,強(qiáng)化筋骨。青嵐的師兄們時常指導(dǎo)他練拳,教的人多,又沒有系統(tǒng)性的總結(jié),所以青嵐的拳術(shù)是又多又雜。

  靈虛山弟子,心性純善,這都要歸功于嚴(yán)格地考試選拔。選拔考試三年就一次,青嵐今年十六歲,印象中就有三次了,三年前那次他就要參加,卻以年齡小給拒絕了。這次青嵐不想再錯過,在青弘越身邊訴求了數(shù)日,最后掌門重陽松口,他這才如愿以償。

  距論道大會開幕還有半月,各門各派陸續(xù)抵達(dá),對于選拔考試,掌門重陽是無暇分身了,就讓青弘越全權(quán)負(fù)責(zé)。

  選拔考試持續(xù)的時間長短不一,青弘越參加選拔的那年,考試是一個月,也算是耗時最長的一次了??荚嚨攸c也是精心挑選的,或是海外孤島,或是荒蕪草原,亦或是千里戈壁灘。此次考試因為論道大會的關(guān)系,考試時間規(guī)定的較短,只有三天,地點是靈虛山的迷失森林。

  考試之后,緊接著就是論道大會的開幕,時間緊迫,考試內(nèi)容從簡。青弘越將考試方案擬定好后,呈予重陽審定,重陽覺得很好,之后考試就開始了。

  考試中除了對考生的資質(zhì)和心性進(jìn)行評估之外,更重要的是對他們的身份進(jìn)行確準(zhǔn),保不齊就會有細(xì)作混入門內(nèi),為有可能發(fā)生的派別爭斗埋下隱患。

  此次考試的人數(shù)與以往差不多,四五十人,此時他們已經(jīng)按規(guī)定到了集合地點。

  集合地是遠(yuǎn)離靈虛山腹地的一處山坳,應(yīng)該是靈虛山的果園。山坳里有一座小廣場和幾處殿宇,廣場四周青山濃綠,頭頂白云悠悠。廣場上的人有歡喜交談的,也就略帶愁容的。

  廣場的主殿前,放置著一張長條桌,其上有個香爐碗兒,里面盛有沙土,并沒有燃香的痕跡。

  廣場上的考生,他們的年齡跨度也是很大的,有的看似已經(jīng)中年,而有的卻是青嵐那般年齡。在廣場上就有這么一位身穿紅衣服的年輕姑娘,東跑西跑,像只小云雀,一刻都閑不住,廣場上的活躍氣氛她貢獻(xiàn)了一大半。

  廣場的南側(cè)石欄邊,站著一位女子,她身著雪白衣衫,腰系銀絲邊腰帶,長發(fā)齊腰,裝容淡雅。窈窕的身姿全無嬌柔之態(tài),倒有幾分俠骨之風(fēng)。她的右手姿態(tài)有些特別,一直放在腹前,大拇指和中指交碰在一起,這不像她的習(xí)慣性動作,倒像是一個印式——也不施法,她一直掐著印式做什么。

  她的左手自然地垂在身側(cè),神態(tài)安靜的有些冷淡,像朵冰蓮,冷而透明。她一直凝視著遠(yuǎn)處的果林,廣場上的聲音似乎根本就不屬于她的世界。

  這個時候,有一位書生裝扮的人到了白衣女的旁邊,一同目視前方看了良久,然后說道:“前面有什么,你看了很久了。”

  “目之所及,不過數(shù)里,山的那邊定然也是萬物生長,可是眼睛卻看不到。”白衣女轉(zhuǎn)過頭來,明亮的雙眸如秋水般清澈,甜美的嗓音如秋霜般清涼。

  “修行可以使五感通達(dá),相信以后一定可以的?!睍鷮捨康溃?p>  書生的話音剛剛落下,青弘越和駱冰澤從大殿里面走到了桌案邊。與此同時廣場上四散的人也都向殿前聚集。書生和白衣女察覺后,也向殿前走去。

  白衣女看到那桌案的香爐碗兒里燃起了一根香,這香是駱冰澤出大殿后隨手插在里面的。此時,白衣女還看到青弘正在把手里的小木牌一塊一塊地擺放在桌上,擺地整整齊齊的,小木牌長方體,一寸來長,大約二三十塊的樣子。

  紅衣女在人群側(cè)邊最前排,很專注地等待青弘越和駱冰澤這兩位師兄的指示。

  “諸位道友,非常感謝你們對靈虛山的信賴——”駱冰澤說道:

  “二師兄?!鼻鄭箯膹V場一邊奔了過來,打斷了駱冰澤的開場白。

  青嵐肯定也是來參加選拔的,沒想到在自家?guī)熼T,近水樓臺,居然也會遲到。

  “哎——青嵐,來站到我這里?!鼻鄭乖捖渚鸵镜饺巳豪铮瑓s被駱冰澤叫了回來,然后繼續(xù)說道:“我們師兄弟決定為了考核大家的本領(lǐng),考試項目并不單一,首先是預(yù)選,之后進(jìn)入正式選拔——穿越迷失森林,最后很可能還會增設(shè)雙人對抗,這視情形而定。啊,大家都該覺得高興,為什么呢,因為每十年的論道大會將在靈虛山舉行,剛剛?cè)腴T就能碰上這樣的盛會,實屬幸事。到時各門各派的掌門都會帶他們最得意的弟子前來,一展所長,熱鬧自然不用說,不出家門就能長見識。當(dāng)然,到時也會需要很多果品招待貴賓,但也不用擔(dān)心,咱們靈虛山物產(chǎn)豐富,那邊山上就是果林,我最愛吃那蘋果,又大又甜,此外還有橘子,梨,紅心桃。哦,對了,說到桃,我想起來,聽說在十年前蓬萊論道大會上,蓬萊掌門用蟠桃招待了眾掌門及貴賓,真是讓人饞得流口水。我還聽說大會上聚集了很對風(fēng)云人物,就說那個——”

  駱冰澤說的果林就在廣場南面的山上,這一點他倒是沒有胡說??墒撬_里吧嗦地說了好一會兒了,而有關(guān)考試的內(nèi)容似乎一點都沒說。這時有人不耐煩了,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我說這位師兄啊,我們是來拜師的,你長話短說吧。”人群里有個人說道:

  “哦,那好吧?,F(xiàn)在,我宣布,預(yù)選考試正式開始——”駱冰澤說完這話,就閉口不言了。

  莫名其妙地沒了下文,人群中出現(xiàn)了稍許騷動,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很多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短暫的騷動之后又是安靜,隨后在人群里有幾道身影如閃電般飛身離去,而剩下的人左右環(huán)顧,也陸續(xù)向著那幾道身影飛去的方向奔馳而去。飛奔中的人三三兩兩一組,有的人依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預(yù)選考試是什么?”

  “快去摘蘋果,一定要快,在那柱香燒完之前一定要趕回來,否則就被淘汰了。”

  有人詢問就有人解答,飛奔中的人基本上都明白了預(yù)選考試的內(nèi)容。如果沒有人叫停駱冰澤,他肯定還會繼續(xù)嘮叨下去,直到那柱香燒完,然后宣布所有人都已被淘汰??此茋Z嘮叨叨,不緊不慢的話語,其實已經(jīng)點明了考題,這很考驗人的思辨能力。他沒有明確說明考試內(nèi)容是去摘水果,這比直接出考題要巧妙很多。

  嚴(yán)格地說,在駱冰澤插上那根香的時候,預(yù)選考試就已經(jīng)開始,還有青弘越在桌上擺小木牌,這也是一種考驗,眼尖之人會發(fā)現(xiàn)木牌的數(shù)量比在場的考生人數(shù)要少很多,只有一半左右,木牌不會無緣無故地擺放在那里,它更像是一種證明,得到木牌則證明你通過了預(yù)選。

  “哎哎,青嵐,你就不用去了?!睆V場上的人都已散去,青嵐也要離開,駱冰澤把他攔了回來,然后解釋道:“我怕你給他們帶路,你對這里太熟悉了?!?p>  駱冰澤話音剛落,空中便落下一人,正是先前站在廣場邊遠(yuǎn)望果林的那位白衣女子。青弘越很認(rèn)真地端詳著這位女子,好美,心底有點悸動。先前駱冰澤嘮嘮叨叨地提到愛吃蘋果的時候,她悄然離去,那時青弘越就注意到她了。

  在道門能夠凌空飛行的人很多,青弘越和駱冰澤都可以做到。白衣女從空中落下,按理說,不至于讓他們看得兩眼發(fā)直,可他們愣是半天沒回過神兒來。

  白衣女所使用的法術(shù),真是非常特別,與其說她是從空中落下,不如說是飄下。她如秋葉般隨風(fēng)飄落,而且飄落的身形帶來了雪花,那雪花圍繞著她旋轉(zhuǎn),她則在雪花中落下。她的腳尖輕輕地著地,隨后穩(wěn)住身形,邁步向前,與此同時雪花隨風(fēng)散了開去,很快不見了。這樣的飛行術(shù)青弘越從未見過,而且覺得她的道法已頗具火候,定有名師指點。

  如果說青弘越是被術(shù)法吸引,那駱冰澤就是被美貌吸引,翩翩飛舞,真是太迷人。駱冰澤見到她走了過來,只得停止那種對美的欣賞,來接待這位最先歸來的考生。

  她的左手手中拿著一個蘋果,走上前,便把蘋果遞給了駱冰澤。從一開始駱冰澤手里就一直把玩著一塊兒小木牌,他接過蘋果的同時,把那小木牌遞了過去,然后說道:“恭喜,你過關(guān)了?!?p>  “請隨我來,第一場考試已經(jīng)開始?!鼻嗪朐缴锨?,然后說道:

  白衣女左手拿著木牌,由青弘越帶領(lǐng)進(jìn)入大殿,青嵐隨后跟上,剛走兩步又聽見駱冰澤喊道:“青嵐,牌子,你不想過關(guān)了!”

  青嵐回身接過駱冰澤遞過來的小木牌,匆匆跟進(jìn)了大殿。他們沒有在大殿內(nèi)停留,而是經(jīng)過大殿回廊到了殿后。此時呈現(xiàn)在視野中的是一個小場地,中央是一座方形法臺,有兩級臺階,法臺中心有一圓形的法陣,看似已經(jīng)開啟,其上閃著銀白光亮。

  法臺旁放置了一個展板,展板上寫著“第一場考試名單”,此外展板上還有四排掛鉤,一排大約有十五個。在展板前有桌案,其上有硯臺和筆墨,桌邊有兩名靈虛山弟子,他們是歐陽晴和丹惠。丹惠見到青弘越帶領(lǐng)白衣女子過來了,后面還跟著青嵐,他和青弘越照個面,然后就去殿前了。

  青弘越帶路到殿后的路上,已經(jīng)把第一場考試的大體規(guī)則都講了。青嵐跟在后面,幾次要開口都沒能插上話,他真感覺自己怎么如此沒有存在感,他們把自己當(dāng)透明的嗎?

  “大體上就這么多,記住一定要在明天日落前找到指引,到達(dá)指定地點,不要誤了時辰,否則就被淘汰了?!鼻嗪朐秸f道:

  青弘越引領(lǐng)白衣女來到桌案旁,他站在歐陽晴旁邊,拿起桌案上的毛筆遞給白衣女,并說道:“把名字寫在小木牌上,然后就可以進(jìn)迷失森林了?!?p>  白衣女將小木牌放到桌上,右手依舊掐著印式,她用左手接過毛筆,在木牌上寫下“冰雪凝”三個字。

  白衣女右手的印式似乎是不能松開,否則她沒有必要用看起來并不方便的左手寫名字。

  冰雪凝直起腰,遞過毛筆,說道:“傳送陣是靈虛山的秘密,師兄是要用它把我送到森林里去嗎?”

  那法臺上的法陣確實是奇門遁甲中的傳送陣,它依靠靈虛山地脈中的靈力而設(shè)計。千百年來靈虛山也幾經(jīng)風(fēng)雨,傳送陣在抵御外敵的時候,起到了非常關(guān)鍵的作用,所以傳送陣對于其他各門派并不是秘密,而真正的秘密是傳送陣的設(shè)計藍(lán)圖,不知有多少人,那藍(lán)圖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得之可得半個靈虛山。

  外人并不知道傳送陣的詳情,冰雪凝一眼就認(rèn)出旁邊的法臺是傳送陣,有點匪夷所思。不管是不是青弘越多想了,他心里跳出一種直覺,她會不會與靈虛山有淵源。

  青弘越看到木牌上的名字——冰雪凝,好名字,人如其名。

  青弘越把木牌從桌上拿起,隨后把木牌掛在了展板第一排右起第一個掛鉤上,之后青弘越就引領(lǐng)冰雪凝走向了法臺。

  此時青嵐提筆在木牌上寫名字,一邊寫還一邊嘀咕:“大師兄真是的,見到漂亮姐姐就把我當(dāng)空氣——”

  “哎,嘀咕什么呢,寫好了沒有?”歐陽晴說道:

  “好了!”青嵐一邊說,一邊遞過了木牌。

  青嵐看到歐陽晴隨手就把木牌掛到了最下面一排掛鉤的隨意一個上。青嵐看了不高興了,怎么把自己的牌子掛在最下面了,他抱怨道:“歐陽師兄,你怎么掛最下面了?!?p>  “哎呀!這又不是排名次,只是方便記住考生,你就別較真兒了。”歐陽晴說道:

  青弘越和冰雪凝在法臺邊,冰雪凝見那法陣中心泛著柔和的白光,她不知道該怎么使用傳送陣,要結(jié)???還是要念口訣?于是,她問道:“我該怎么做?”

  “其實也不用你做什么,總控中樞的師兄弟會替你完成操作,將你送進(jìn)密林。值得一提的是時空位移產(chǎn)生的引力拖拽,根基弱,修為淺,有可能會被引力拉傷。所以你得適當(dāng)提升一下法力,護(hù)住周身。”青弘越說道:

  “師兄說的對,去年我第一次乘坐傳送陣,腸胃翻騰,沒下陣臺就吐了,一整天沒吃下東西?!鼻鄭箒淼奖┠赃?,說道:

  “放心吧,憑你的修為,不會像我這位師弟那樣,出現(xiàn)那么明顯的副作用?!鼻嗪朐秸f道:

  冰雪凝看向青嵐,青嵐咧嘴笑笑,說道:“我叫青嵐,學(xué)不會法術(shù),只能用身體硬扛。其實那拖拽力也沒多強(qiáng),都是因為我太弱了。”

  “引力拖拽是由加速度產(chǎn)生的,總控中樞的師兄會調(diào)控速度,讓它處在安全范圍內(nèi)?!鼻嗪朐秸f道:

  “既如此,那我就上去了?!北┠f道:

  青弘越說了那么多,冰雪凝心里還是有點緊張,又看了看法陣,深呼吸一下,然后邁步走了上去。

  冰雪凝到陣中心,站穩(wěn)腳,轉(zhuǎn)身想跟青弘越說什么,剛開口,然后她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青弘越和青嵐發(fā)現(xiàn)了異常,木訥地互看一眼,青嵐懷疑地說道:“陣盤轉(zhuǎn)了嗎?”

  傳送陣傳送,首先陣盤會轉(zhuǎn),用以確認(rèn)路徑和出口??墒乾F(xiàn)在陣盤動都沒動,冰雪凝就不見了。

  青弘越當(dāng)機(jī)立斷,決定不用傳送陣了,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異常。因為安全漏洞,鬧出事端,他沒法向掌門交代。

  展板前的歐陽晴也察覺到了異常,往陣臺邊走來。青弘越回身,跟歐陽晴說道:“歐陽,咱們不使用傳送陣了,用其它方法確定考生的身份?!?p>  原來使用傳送陣不單是為了方便,傳送陣附加了身份識別。在總控中樞有一位會讀心的師弟,上了陣臺的人,不出片刻,他的過往就能被那位師弟讀取,不管他懷的什么鬼胎,都得現(xiàn)原形。

  “怎么回事,師兄?!睔W陽晴說道:

  “不太清楚,還得問問千機(jī)樞的師兄們?!鼻嗪朐秸f道:

  “行,我去問?!睔W陽晴說道:

  歐陽晴轉(zhuǎn)身剛要走,青弘越又說道:“還得找找冰雪凝,看她被傳送到哪兒去了?!?p>  “好?!睔W陽晴回應(yīng)一聲,匆匆離去。

  歐陽晴離去,青弘越拿上毛筆,硯臺,還有寫著冰雪凝名字的小木牌,然后招呼著青嵐去殿前。

  殿前的丹惠和駱冰澤聊了這屆考生,他們聊了一會兒冰雪凝,都覺得她回來地好快。他們還聊了那位書生,駱冰澤認(rèn)為他深藏不漏,書生已經(jīng)看出駱冰澤長篇大論的用心,可卻不露聲色,而且他似乎特別關(guān)注冰雪凝。

  他們正聊著的時候,天空落下一道身影,是一名身著黑衫的男子。他的腳下蹋有一把白色仙劍,他使用了御劍飛行術(shù),難怪回來的這么快。此男子身形離地數(shù)尺之時,仙劍加速向前,飛離他的腳下,然后向上飛起,劃了一道弧線,回到了劍鞘之中。

  他落地后,邁步上前,來到駱冰澤面前,遞給駱冰澤一個桃,并說道:“果然沒有蓬萊山的好?!?p>  駱冰澤心中窘迫,卻面帶微笑地接過桃子,拿起一塊木牌遞過去,并說道:“恭喜,你過關(guān)了?!?p>  “請這邊走,第一場考試已經(jīng)開始。”丹惠一邊說,一邊指引此黑衫者到殿內(nèi)。

  丹惠和黑衫者剛進(jìn)殿門,就看到青弘越和青嵐過來了。青弘越見到黑衫者,沒露出多少驚訝,因為他看到此人御劍飛行而去,回來的快也在預(yù)料之中。

  青弘越來到黑衫者面前,一邊把毛筆遞給他,一邊說道:“請把名字寫在那小木牌上,然后就可以去迷失森林了?!?p>  黑衫者接過筆,在木牌上寫下了兩個字“莫名”。

  莫名將寫好名字的小木牌遞給青弘越,毛筆給了旁邊的丹惠。

  “青嵐,你不是要參加考試嗎,那你們一起去密林吧,考試規(guī)則和內(nèi)容你早就知道,也跟這位莫師弟說說”青弘越對青嵐說道:

  “不就是尋得獵物,然后去指定地點嘛?!鼻鄭拐f道:

  “不是獵物,是任務(wù)?!钡せ萦X得青嵐還是沒搞明白考試內(nèi)容,于是說道:

  “我知道,任務(wù)就是獵物嘛,抓兩只野雞,打兩只野兔,卷軸里就是怎么寫的?!鼻鄭拐f道:

  “呵呵,到時被淘汰了,可不要哭鼻子吆!”丹惠說道

  青嵐聽了這話不服氣,向著丹惠做鬼臉。青弘越覺得莫名還沒有弄懂考試內(nèi)容,于是解釋說道:“我?guī)熜值茉诿芰种辛粲嘘P(guān)于任務(wù)的卷軸,發(fā)現(xiàn)它,獲得任務(wù),完成任務(wù),還有就是在明天日落前找到“指引”所示的終點,到達(dá)那里,便能獲得下一場考試的考試資格了。”

  “我們走吧,密林入口離這還有一段路程呢。”青嵐招呼莫名一起往殿后走去。在殿后,他們經(jīng)過法臺,看到法臺中央沒有了光亮,想必法陣是關(guān)閉了。

  青弘越和丹惠一起到了殿前駱冰澤那里,青弘越放下硯臺,并把手里的兩塊木牌放在了桌案上,冰雪凝的放在了蘋果旁,莫名的放在了桃子旁。

  他們聊了法陣的異常情況,青弘越把情況講說一遍,駱冰澤和丹惠都有些皺眉。

  此時,那根用來計時的香已經(jīng)燃燒了三分之一,而其他人還沒有回來。他們比冰雪凝和莫名晚了這么多也是有原因的。

  在去往對面果林的路上,青弘越同意丹惠設(shè)置迷失幻陣,凡是走入其中的人便會失去方向而迷路,一直在法陣?yán)锎蜣D(zhuǎn)?,F(xiàn)在這個時間還未返回的人都是從地面奔馳而去的,不管是隱藏實力,還是不懂飛行術(shù),他們都不可避免的進(jìn)入迷失幻陣。飛奔本就比凌空飛行慢,在法陣?yán)镉只蚨嗷蛏俣家速M一些時間,而冰雪凝和莫名是凌空飛行往返的,速度快是當(dāng)然,又避開了迷失幻陣,二人回來地早,也在情理之中。

  丹惠之所以建議布幻陣,是為了考生安危著想,他并沒有布高明的幻陣,如果沒有將其破解的本事,那么進(jìn)入迷失森林將會更加兇險。

  書生和紅衣女走到一起,他們剛進(jìn)入幻陣,書生就感到了蹊蹺,因為他感知到紅衣女和他自己的氣息都紊亂了。

  氣息不是呼吸,它是人體經(jīng)絡(luò)內(nèi)一直在循環(huán)流轉(zhuǎn)的能量,是法力的元素之一,有時也成為身體能量。當(dāng)出現(xiàn)幻覺時,身體能量就會發(fā)生相應(yīng)地波動性變化,最常見的表征就是五感錯亂。

  人們熟知身體能量的同時,卻總會忽略精神能量的存在,熟不知,要想使身體能量恢復(fù),就要使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結(jié)合。身體能量融入精神能量后便會受意念控制,進(jìn)而能夠抵御幻陣的干擾,而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相結(jié)合的過程就是法力的提煉。

  不是所有人都能感知到氣息的變化,這書生確實與眾不同。

  書生提煉更多的法力,保持清醒,帶著紅衣女一路向前。紅衣女看到前面沒路了,是斷崖,而書生卻沒有半點減速的樣子。聽到紅衣女的喊話,不但沒有停,而且拉住紅衣女的手,加速往前奔。

  “相信我——害怕了就閉上眼睛。”書生喊道:

  斷崖已到眼前,紅衣女用手臂捂住眼睛,尖叫一聲,鼓足勇氣跟著書生往前跑,準(zhǔn)備“跳崖”。

  奇怪?已經(jīng)跑了十幾步了,怎么沒有墜落的感覺,而且書生已經(jīng)慢了下來。紅衣女放下衣袖,看到眼前是一條小路,小路兩側(cè)是果林,然后又前后左右觀察,根本沒有斷崖。

  他們已經(jīng)停下,書生松開紅衣女的手腕,然后說道:“剛剛我們進(jìn)入了幻陣,那斷崖是幻覺。”

  “真是嚇?biāo)牢伊?。”紅衣女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然后又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沒有你我肯定被淘汰了?!?p>  “我叫白曉笙?!边@書生的名字還真挺書生氣的。

  “我叫曲芙靈,以后我就叫你白大哥好啦?!奔t衣女說道:

  “白大哥?再過兩天,你恐怕就要改口叫師兄了?!卑讜泽习腴_玩笑地說道:

  “哦?你這么有信心,能通過考試?”曲芙靈說道:

  “啊。”白曉笙回應(yīng)了一下,表示一定能行,然后繼續(xù)說道:“趕快去摘果子,那柱香燒完之前,我們得趕回去?!?p>  曲芙靈聞聽,跑向一棵蘋果樹,去摘果子。曲芙靈飛身上樹,在樹頂摘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當(dāng)她來到白曉笙旁邊,看到他兩手空空,便問道:“你的蘋果呢?”

  “早就準(zhǔn)備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卑讜泽险f道:

  白小笙和曲芙靈雖然用掉了較多時間,卻是在冰雪凝和莫名之后,最先回到廣場的人,那柱香也剛剛過半。

  桌案上的香爐碗兒被駱冰澤挪到了一側(cè),而他就面向大殿倚靠在了桌案上,青弘越和丹惠在他一旁,他們都在耐心地等,自莫名回來確實已經(jīng)有好一段時間了。

  駱冰澤見終于有人回來了,于是轉(zhuǎn)過了身,而此時曲芙靈已經(jīng)奔到了桌案前,把一個大蘋果放在了那個桃的旁邊。

  白曉笙在后面,不慌不忙地上前,駱冰澤看他兩手空空,難道他沒摘到果子嗎?駱冰澤和白曉笙相互看了良久,曲芙靈也用疑惑的表情看他,而這時白曉笙才似有所悟,好像是才剛剛想起摘果子的事。

  于是,白曉笙把大拇指和食指放在腰帶里側(cè)摸了摸,之后拿出了一粒紅果子,櫻桃般大小,似乎還很堅硬。駱冰澤用不可理解的眼神看著那個紅果子,大老遠(yuǎn)跑一趟就帶回了一?!爸ヂ椤??

  這紅果子恐怕是路邊野花野草的果實,能不能吃,看起來并不重要。白曉笙還特意向駱冰澤展示他不是空手而歸,然后就把這粒果籽放到了大蘋果旁邊,如此大的反差,旁邊的人都徹底無語了。

  不管怎樣,白曉笙和曲芙靈都帶回了成果,駱冰澤把木牌給了他們。他們把名字寫好之后,青弘越便帶著他們二人去密林入口了。

  青弘越走后沒多久,歐陽晴回到廣場這里,他去了一趟千機(jī)樞,也沒能問到更多情況。

  那根香還在燃燒,在它燃盡之前又回來了四批人。丹惠前后送走了第一批和第三批,第二批回來時丹惠尚未返回,便由歐陽晴送走了他們。

  青弘越回到殿前,發(fā)現(xiàn)歐陽晴和丹惠都不在,只有駱冰澤一個人,而此時香已經(jīng)燃得差不多,木牌還剩兩個,駱冰澤把它們拿在手里掂量著,還會有人趕得回來嗎?而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又回來了兩人,正好剩下兩個木牌,他們一人一個。

  他們在木牌上寫下名字,而此時香已經(jīng)燒完,最后一段香灰倒在香爐碗兒里。就在駱冰澤覺得預(yù)選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時候,又回來一人。此人不同于所有之前回來的人,之前回來的人都是只拿了一個果子,白曉笙為了攜帶方便,就只帶回了一粒櫻桃般大小的果籽,而此人用衣襟包裹了好幾個,或者說好幾種,在懷里抱著飛奔而回。

  他把水果放在桌案上,駱冰澤看到有蘋果、桃、梨、橘子,他把林中的果子,每一種都摘了一個。

  最后的木牌已經(jīng)給了旁邊的這兩個人,依照規(guī)則他已經(jīng)失去了進(jìn)入迷失森林的資格,而那根香恰好燃盡,他也不算晚歸。遇到這樣的情形,駱冰澤臉上便顯出了猶豫不決。

  此人抱著水果,看向剛剛回來的這兩個人,木牌還在他們手里,毛筆在其中一人手中。他又看向桌案,一排水果后面對應(yīng)擺放著木牌,上面都寫了名字,他意識到自己拼命飛奔,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駱冰澤見他很沮喪,然后看向青弘越,見到他點了點頭,于是說道:“沒有木牌嘛,沒關(guān)系,那柱香剛剛燒完,你也不算遲到,把名字寫在桌角上就行——就這里。”

  此人一聽,興高采烈,從旁邊那個人手里接過毛筆,就在駱冰澤所示意的那個桌子角上寫下了“玉溪桐”三個字。

  駱冰澤見他寫完,已經(jīng)直起身,然后劍指在那桌子角處一揮,一道輕薄的風(fēng)刃把桌子角切了下來,正好落到玉溪桐懷里。駱冰澤示意一下玉溪桐手里的桌角,說道:“看,這不就有木牌了嗎?”

  之后,駱冰澤對青弘越說道:“大師兄,這里就交給你了,我送他們進(jìn)密林,然后也去尋找她的下落?!?p>  青弘越曉得駱冰澤說的她指的是冰雪凝。青弘越點了點頭,之后駱冰澤便帶著玉溪桐等三人去密林了。

  青弘越等所有人都回來之后,很遺憾地告訴他們預(yù)選已經(jīng)結(jié)束,然后和已經(jīng)返回的歐陽晴一起送他們離開了廣場,之后他們也進(jìn)了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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