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族被震住了,這是什么操作,預(yù)知?
這店真的是一個古董店嗎?
這么年輕的小姑娘她只是看了一下摸了一把,然后就知道他是魯家的人!
短短幾秒內(nèi),魯族心里經(jīng)歷了一番復(fù)雜的歷程。
最后,魯族決定還是相信一次,也許這小姑娘真有什么不同也說不定。
“怎么?很驚訝我知道?”安津瑤隨意的拋著手里的陶鷹鼎,一下又一下,左手到右手,輕松得很。
可是他這一動作卻看得魯族心驚肉跳,這...那東西沒有這么輕吧。
“我是挺好奇的?!濒斪鍥]有否認。
“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卑步颥幟鏌o表情。
魯族,“.....”那你問了一句有意思嗎?
還有咱們能不能不要頂著一張面癱臉來說這種話,我有點出戲!
“想要說說你的遭遇嗎?”安津瑤冷著臉,魯族也不確定這姑娘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不過,魯族想,這姑娘都這么認真了,應(yīng)該是真的想知道。
安津瑤面上是很嚴肅很認真,然而心底的小人卻是高興壞了:來吧,說出你的遭遇,看看你有多慘,要不然多無聊。
魯族想了想,便從頭開始說起,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似乎害怕提起那些事兒,結(jié)果,接下來他越說心里的害怕越少,就像是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梳理自己情緒的方式。
說到最后魯族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下來,不像之前那樣總是很警惕。
“店主,你真的能解決...”
“那你能?”安津瑤冷淡的反問。
居然敢懷疑大佬,不可饒恕,大佬決定多加錢!
“我...不...”我當然不能,我要是能解決,我還遭了那么多天的罪?
魯族被噎的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店主說話也太...太直了!
安老頭澆完白菜,一進來就看見一個身形消瘦,面無血色的男人忐忑的站在柜臺前。
而自家孫女則像是個大姐頭一樣翹著腿,冷著臉,氣勢很足?。?p> “坐這,站著干嘛,你這身子還是要好好休息啊?!卑怖项^拎過來一個椅子放在了魯族身后。
魯族感激的道了聲謝,還是這個老大爺心地好,哪像那個姑娘,自己站了這么久也沒看見。
安津瑤,“....”我為什么要看見,你以為你長得賽天仙?
“這次的是什么東西啊?”安老頭鉆進柜臺后倒了杯茶,隨意的問了一句。
“陶鷹鼎。”安津瑤沒有任何起伏的回了一句。
“咳咳...你說什么?!”安老頭被茶水嗆到了。
陶鷹鼎,那不是魯家...
安津瑤搞不懂這老頭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不就是一個黑不溜秋,長得很難看的東西。
“陶鷹鼎,就我手里的這只大肥鷹。”安津瑤舉了舉手里黑不溜秋的器物。
安老頭看過去。
這只鷹長得確實有點肥,而且形狀有點卡通,眼珠子很大,特別突出,像是個牛眼珠子似的。
陶鷹鼎的整體姿勢,就是一只鷹站在山尖上,即將要向下俯沖,肌肉緊繃,氣勢凌厲。
可是,這鷹后邊居然背了一個大盆,鷹尾做了盆的支架,頓時就減緩了鷹本身那種凌人的氣勢。
不過,陶鷹鼎整體還是很寫實的,物件整體將鷹的勇猛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身后的盆,又給這個物件本身增添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證明這東西有人用過。
安老頭拿到手瞧了瞧,眼底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呦!還有些重量呢?!?p> 摸了一把,安老頭眼睛又亮了一下,“灰陶,是個灰陶,夠年份,好東西。”
魯族不接觸古玩,不像安老頭這么懂行,聽著對方的話,他也是一知半解,“這是灰的嗎?這不是棕的嘛,還有這東西不是鼎嘛,怎么能是陶呢?”
安津瑤沒興趣給人做科普,倒是安老頭比較好這口。
“這是灰陶,不是說它的顏色是灰的,灰陶要比紅陶難燒,而且要比紅陶價值高,就跟灰磚比紅磚結(jié)實是一個道理,你看那徒手劈磚的他怎么不劈灰磚呢,他手疼!”
“這東西的命名是有爭議的,叫它什么的都有,一開始可能叫做鷹盆,鷹樽,至于最后定名為陶鷹鼎是因為它價值高了,地位高了,名字自然也就要文雅一些了?!?p> 安老頭顛了顛手里的東西,感受了一下分量,“你這件東西器量很大,而且是灰陶,它本身還是一種文化象征,又有著使用價值,年份也夠,價值可是很高的。”
魯族聽了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倒是叫安老頭高看了一眼。
他們古董店可不是沒處理過比陶鷹鼎值錢的東西,有些人的反應(yīng)那才叫寫實精彩。
“那...我說的那個東西真的與這個陶鷹鼎有關(guān)?”魯族最擔(dān)心的還是自己的命,如今的魯家還不需要用一個古董來換錢。
安津瑤皺了皺眉,這人怎么回事兒,怎么總懷疑她呢!
大佬不高興了,大佬要加錢!
安津瑤也不廢話,直接道,“跟你談一下規(guī)矩,第一,這陶鷹鼎從今以后歸我有間古董店,第二準備五百萬,第三,有疑問請記住前兩條。”
魯族,“....”你確定這是談的方式?
還有,你這上下嘴皮一張,就管我要五百萬,外加一個不知道多少錢的古董,是不是有點黑啊。
安津瑤:我們白著呢!
魯族畢竟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這點錢還不至于嚇到他,“那你什么時候開始?”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這個!
“很著急?”安津瑤挑眉問了一句,眼底一片冰冷。
魯族一愣,這不是廢話嘛,他能不著急嘛!
瞧瞧他現(xiàn)在的樣子!
他現(xiàn)在渾身都疼,沒有力氣,想睡覺還睡不著,一睡覺就看見血淋淋的一片,他能不著急嘛!
可是看著對方眼底的冷意,魯族莫名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小心的回答,“不,不著急?”尾調(diào)有點上升,似乎在詢問。
結(jié)果,安津瑤理都不理,直接道,“既然你不著急那就等她自己出來。”
說著,安津瑤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一道金光直接射進了陶鷹鼎內(nèi)。
魯族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眼花,人的眼睛怎么能...發(fā)光呢!
而那道金光進入陶鷹鼎內(nèi),直奔某個在樹上棲息的金鷹,最后消失在金鷹的體內(nèi)。
而樹上原本奄奄一息的金鷹,像是得到了補給,瞬間精神了不少,身上的金光似乎也亮了不少。
同時密林內(nèi)的女鬼也感受到金鷹的氣息似乎變強了,瞬間有些氣急敗,“是誰?是哪個該死的敢破壞我的好事兒!”
手中的陶鷹鼎涌起陣陣涼意,安老頭受驚一般想都不想的就扔給了安津瑤。
安津瑤接過東西,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安老頭。
安老頭心虛的別過臉,別看我,不是我,是它自己飛過去的,它里邊有鬼!
安津瑤說等就是等,不管魯族怎么暗示也不為所動。
陶鷹鼎內(nèi)的女鬼怨念很強但是還沒有達到厲鬼的階段,像是剛剛蘇醒不久,而且能力也不強,所以安津瑤是真的不急。
而且,要是女鬼真的有心想要害死魯族,這么多天過去,魯族早就死個百八十回了,所以他也不用著急。
魯族,“.....”可是我不知道??!
你就不能告訴我?
安津瑤,“.....”很懶,不想說。
夜半子時,陰氣充足,也是時候出來了。
臥室內(nèi),溫度似乎低了下來,窗簾無風(fēng)自動,有什么東西似乎進來了。
安津瑤靜靜的等著,片刻后一睜眼就對上了兩個黑窟窿。
大佬內(nèi)心一慌,臥槽!嚇死老子了!
安津瑤若無其事的坐了起來,女鬼的腦袋躺在枕頭上,兩個黑黢黢的眼睛隨著她的動作而動。
安津瑤當做沒看見。
女鬼心里也是一慌,所以這人到底是能不能看見我?。?p> 片刻后,女鬼決定主動出擊。
然后,安津瑤便看見有絲絲縷縷猩紅的血液從頭顱上兩個黑洞里流出來,慢慢的沾濕了枕頭。
若有似無的腥氣在空氣中彌漫,一切都真實的像是事故現(xiàn)場。
而她的無頭身體則靜靜的站在床邊,周身的怨氣很濃,繁復(fù)的古裝無風(fēng)自動,早已不復(fù)當初的華麗。
安津瑤眨了眨眼睛,看著逐漸蔓延到床單上的血跡,聞到空氣中漸漸加重的腥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冷道,“給我洗干凈!”
大佬不發(fā)威,你拿我當小嘍啰?蹬鼻子上臉??!
跟誰倆的呢!
搞死你哦!
“哼!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裝下去呢!”女鬼陰惻惻的冷哼一聲,然后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腦子裝了回去。
mmp!我還以為這女的真看不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