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的聚會去的都是巴特雷的多年好友。
出門,樊一凡看巴特雷上車就直接出發(fā)了。
問巴特雷:“老公,你不需要問問朋友約在哪兒了嗎?用不用導航?”
“不用,去老地方見。”巴特雷嘿嘿一下說:“我們是有窩點的人?!?p> 所謂的“窩點”是巷天敬購置的一棟別墅,用來朋友聚會。
巷天敬是巴特雷的多年好友,為人低調,在國外工作,后事業(yè)家庭雙豐收,回BJ定居。
還有幾個人是特意從上海過來的。
巴特雷的朋友圈,看似熱鬧,實則簡單。
他的朋友圈大致有三個。一個是需要維護社交的生意圈、一個是鬧鬧哄哄彼此不熟的“朋友”圈,還有一個是三五好友私交甚好的基友圈。
今天進的是基友圈。
2
“嫂子好!”
這聲音聽上去有點耳熟。
樊一凡想起來是剛才電話里的聲音。
戎百川不光熱情的開門請他倆進屋,還手腳不老實的過來擁抱樊一凡。
被巴特雷的懷抱給接下了。
“來吧,缺愛是吧?哥給你?!?p> 巴特雷不光攔下了戎百川的擁抱,還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戎百川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哥!你太小氣了。我不就是想抱下嫂子嘛,至于嗎?”
巴特雷拉著樊一凡進屋。
“至于!回家抱你媳婦兒去?!?p> 戎百川腆著臉跟了上去。
“讓嫂子幫我找一個跟她一樣的唄?!?p> 話是這么說,戎百川其實有個正牌九頭身女友。
不光人漂亮,還是個超級學霸。
現在耶魯攻讀經濟學學位,還沒畢業(yè),華爾街投行已經向她拋出了橄欖枝。戎百川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去找她,根本離不開她。
3
巴特雷一一把朋友介紹給樊一凡認識。
整個聚會氣氛輕松活躍。
巴特雷和樊一凡向朋友們坦誠交代了他們倆人的相識相戀過程。
在坐的有幾個朋友馬上嚷嚷著要去旅游,尋求偶遇。
一群人聊天玩游戲,毫不生分。
因為是半家庭式的,巷天敬老婆孩子也都在。
巷家的一兒一女可愛到爆炸,兒子在讀初中,女兒還在上小學。
倆孩子一直蹭在樊一凡身邊,連聲夸樊一凡好看。
樊一凡很喜歡巷天敬的媳婦兒。
她跟著巴特雷稱她“巷嫂”。
巷嫂的身材完全看不出生過兩個孩子。
巷嫂是香港人,很擅長煲湯。
每次聚會巷嫂都會為大家煲湯喝。
和大家小聊了一會兒,樊一凡起身去廚房跟巷嫂學廚藝了。
樊一凡由衷感慨巷嫂的身材好。
在和巷嫂的聊天中,樊一凡才知道,原來巷嫂二十年前參加過選美。經過幾輪選拔,名次很靠前的她突然宣布退賽,當時的媒體都倍感。原來是那會兒,巷嫂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現在的老公,巷天敬。
巷天敬當時在香港出差,陪友人看選美。一眼看到了出水芙蓉般的巷嫂。
兩人也是一見鐘情,戀愛發(fā)展迅猛。
巷嫂為了戀愛放棄了選美,選擇了只為巷天敬綻放。
樊一凡不禁感慨:巴特雷和巷天敬果然是哥們兒,巷天敬和巷嫂一見鐘情的偶遇竟然與巴特雷和她的相遇有幾分相似。
4
基友圈的聚會很愜意。
但時間也一般不超過三小時。
因為一到點兒,顧家好男人的巷天敬就會下逐客令。
中途,巴特雷接了個電話離開了一小會兒。
回來,跟大家告辭。
巴特雷:“今兒就不等巷哥趕了。我們還有個聚會得參加一下,下次聚?!?p> 戎百川:“哥,你不夠意思啊,待這么會兒就走?”
周邊幾個人附和著:“過分了??!這才幾點,回去有你們甜蜜的時間,不差這一會兒。”
巴特雷解釋:“是真還有個聚會得參加?!?p> 巷天敬畢竟是結過婚的人,有些經驗,知道婚前聚會多。
在巷天敬和巷嫂的幫助下,眾人才放過巴特雷一馬。
5
因為引了酒,巴特雷讓助手來接他們。
在車上。
巴特雷湊在樊一凡耳邊:“這個聚會要陪我參加?!?p> 樊一凡扭頭看著撇嘴的巴特雷,皺眉:“怎么這么多聚會?”
巴特雷露出一副“我能有什么辦法”的無辜表情:“紛沓而來的都叫朋友嘛?!?p> “我能不能說不去。”
“不能!”
“嘖,你下午來聚會之前還說充分尊重我,我想參加就參加,不想參加就不參加。這變卦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沒變卦。以后所有的聚會都隨你,但一會兒這個你必須陪我去?!?p> “為什么?”
“我要宣誓主權?!?p> “什么意思?”
“一會兒就知道了。”
“什么呀?還這么保密?!?p> 巴特雷笑而不語。
不說去哪兒,也不說什么聚會,更不說跟誰聚。
6
車停在一家夜店。
大門一周用不同顏色的氣球拼出的大字是“脫單晚宴”。
巴特雷攬著樊一凡的腰,靜靜跟在樊一凡身邊。
“脫單晚宴?!狈环沧x出這四個字,指了指巴特雷:“脫單?脫誰的單?你的?我們要參加的是這個?”
巴特雷干笑,擠出不能再假的笑容:“是的,一群女人給我辦的脫單宴。”
看著幾個叫著巴特雷名字,花枝招展走的女子。
樊一凡的語氣降到冰點:“沒猜錯的話,里面應該是一群女性朋友。打著為你‘脫單’旗號,在為自己爭取最后有可能撬墻角的機會。對嗎?”
巴特雷無比誠實:“對?!?p> 正因為他清楚這個聚會是什么,他才堅持要樊一凡陪他一起。
他要用行動來切斷一切不會開始的可能。
“我以前聽凌然跟我說過有種瘋狂的游戲,叫脫單宴。很多不想丟失機會的女性會組局把這個要結婚的人邀請過來,以玩尺度很大的游戲或話語撩撥,為自己爭取最后機會??尚Φ氖?,很多人竟然可以成功。更可笑的是,沒想到這種脫單宴有人為我老公擺下了?!狈环餐蝗痪托α?,“所以你一定要我來的目的,是想讓我親眼看著你跟別人耍曖昧嗎?還是想向我炫耀你的好異性緣?”
樊一凡吃了檸檬一樣,酸笑:“怎么沒人給我辦脫單宴,我也想有人給我辦脫單宴證明我的魅力。算了算了,這游戲我不會玩兒,也不想玩兒。你自己玩兒吧。”
樊一凡扭頭就要走。
被巴特雷抱住。
巴特雷無奈:“你看。幸虧把你帶來了。不然,我更解釋不清楚了。都是成年人,我們都知道這個打著脫單名號要玩兒的各個游戲環(huán)節(jié)?!?p> “可你并沒拒絕啊。還興致沖沖的來參加了,可為什么要帶上我。你可以不告訴我的!”
巴特雷百口莫辯:“你在亂說什么。哪兒來的興致勃勃,就算有興致勃勃也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有的興致。這個宴會我確實可以拒絕,可我不想。我不想拒絕這么好的一個可以讓人看到我愛你的機會。我生活的全部你都要參加,我都還沒被人抓走,你怎么就先跑了,不要我了?你不許跑。”
“你不覺得這宴會挺惡心的嗎。”
巴特雷還沒來得及回答。
一個音酥聲甜的女聲響起。
7
“Hi~Barton!哦!這位是?”
這位頭發(fā)呈大波浪狀的大姐故作夸張的指著樊一凡,問巴特雷是誰。
巴特雷牽起樊一凡手,亮出婚戒:“我太太!”
另外幾個女伴驚呼:“天吶,還以為你又換女伴了??磥斫Y婚傳聞是真的嘍。”
“當然是真的!走吧,進去吧。謝謝你們還給我辦脫單宴會。都誰來了?”巴特雷招呼這些女人們進去。
女人們回答:“好多姐妹都過來了?!?p> 樊一凡保持微笑,圍著各種香水混雜的味道,聽著各種嬌滴酥軟的聲音,感覺自己進了花樓。
里面的人沒有想到巴特雷會把太太帶來。
讓他來之前明確告訴他要他自己來的。
這群人里有些明眼的看出:巴特雷這次是玩真的,動了心的。不然以前那么愛玩兒的他,是不會主動走入婚姻。并且,有這么能玩的機會他也不要,一定要把太太帶來。
而眼睛不夠明亮的人還在為自己爭取機會。
還有少數眼睛不光不明亮,還有點瞎的人,居然挑釁起了樊一凡。
8
先是圍著讓樊一凡喝酒,被巴特雷擋下了。
后是不善意的言語挑撥。
本來心情欠好的樊一凡,剛開始還保持客氣。
但后來也不再微笑面對無禮,她就差大喊:“叫囂什么!姑奶奶我才是正房太太!”
比如有人向她取戀愛經:“一凡,你好厲害?。∈窃趺窗寻吞乩走@種優(yōu)質男勾搭到手的?!?p> 樊一凡心里:“媽媽的!你談戀愛叫‘勾搭’呀!你勾搭你勾搭你們全家都勾搭!”
樊一凡嘴上:“問我就對了!勾搭這事兒我最擅長!巴特雷其實跟狗一樣,專吻腥味,我當時也沒怎么勾搭,就直接給了他一張房卡。時間地點貼上,到點兒,他就準時來了?!?p> 巴特雷臉變了好幾個顏色,瞪著樊一凡:“回去我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狗是怎么聞腥味的。”
有人說:“那不應該,你這個臉,不像巴特雷喜歡的類型啊?!?p> 樊一凡:“是啊,所以說‘勾搭’是個技術活兒,跟臉沒關系。能搞到手的才是王道?!?p> 又有人問:“巴總很高冷的,你怎么就拿下了?”
樊一凡:“所以要去撩??!各種撩,撩著撩著他就熱了?!?p> 問:“巴特雷平時不好見的。聽說你們是旅游遇到的?這么巧嗎?”
樊一凡:“當然不巧了。這世界上哪兒來那么多巧合?喜歡就要放手去追呀。不好遇見就找機會追著去遇見呀。”
問:“這么說,是巴太太你追的巴先生???之前,聽說是巴先生追的你。”
樊一凡:“不不,所以的聽說都不靠譜,聽說有誤。是我追的他,太難追了!”
諸如此類的問題和對話,充斥了一個晚上。
巴特雷一臉寵溺,笑著靜靜看她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
在游戲環(huán)節(jié),什么真心話大冒險、什么需要肢體接觸到互動,巴特雷都是拉著樊一凡一起完成的。
9
大概是說太多話很渴的原因,也可能是心情不美麗的原因。
巴特雷為樊一凡擋下的酒全被她喝了。
喝得攔都攔不住。
喝到最后,她覺得:“酒好好喝呀!哈哈哈,好好喝呀!來,大家一起舉杯!共同慶祝我們的巴特雷脫單!耶——”
很嗨的喊完口號之后,樊一凡拉著巴特雷說想出去透透風,她有點兒缺氧......
后面怎樣了,樊一凡就徹底斷片兒了。
10
她哪兒是缺氧,她是想吐。
聽了一晚上鬧心的話,喝了一肚子的酒。
她嚷著要去大門口,被巴特雷帶到了門外。
風一吹,惡心勁兒上來了,吐了一地。
樊一凡感覺天旋地轉,頭抵在巴特雷肩膀上。
樊一凡的手四處撥拉著:“這次聚會其實是那群單身女人對你的最后一撩。我這雙眼睛看透的太多太多了!”
巴特雷大笑:“哈哈,是是,你厲害。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p> “不,我才不要火眼金睛,火眼金睛是會被太上老君放爐子里烤的。我要進去就不是火眼金睛了。我!出來就是烤肉了。撒點孜然,噴香噴香?!狈环舶蛇蟀蛇笞?,“但是呢,我特別特別不喜歡吃烤肉,我喜歡吃涮肉。涮羊肉、驢肉、牛肉都行,不喜歡涮豬肉。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吃豬肉嗎?”
外面風大,出來的急,沒帶出來樊一凡的羽絨服。
巴特雷脫下他的外套裹住樊一凡,不煩也不打斷的任由她說著。超級有耐心的配合著她:“為什么呀?”
“嘻嘻,因為我就是小肥豬啊。”
“哈哈,是。這個倒是真的。”
“你也是小肥豬?!?p> “嗯。我也是。”
“太罪過了。我們小肥豬坐在一起吃著小肥羊、小肥牛們,太罪過了?!?p> “呃......這么一想,確實有點殘忍?!?p> 樊一凡喃喃叫著巴特雷名字:“巴特雷巴特雷......”
“嗯?我在呢!你說?!?p> “我好擔心啊。”
“你擔心什么?”
“我好擔心你看不懂綠茶。有些綠茶行為是女生才會明白的綠茶行為,男生,男生是看不懂的。真看不懂嗎?還是不想看懂。綠茶是種神奇的存在,不,對結了婚的人用綠茶行為就不叫綠茶了,叫小三兒。你喜歡綠茶嗎?”
“你忘了,我不喝茶,紅茶黑茶都不喝。尤其不喝綠茶。我最愛的可是讓我成癮的咖啡?!?p> “為什么把我比作咖啡。”
巴特雷深情的說:“因為我成癮了,離不開。”
氛圍終結者的樊一凡又一次破壞了氣氛,哈哈大笑,笑到喘息:“巴特雷,你說的‘咖啡’,讓我突然想起了宋小寶的‘咖妃’。哈哈哈哈哈哈?!?p> “好吧......”
11
巴特雷和樊一凡一直沒進去。
里面的人陸續(xù)出來了。
樊一凡的到了讓宴會變得沒有了意義,里面的人也不打算再耗著。
出來的人問:“您太太還好嗎?”
巴特雷:“沒事沒事,我陪她吹吹風就好?!?p> 樊一凡用力睜眼睛,還是很費勁的睜不開。索性,瞇起眼睛和人再見。
有人幫忙把倆人的羽絨服拿了出來,巴特雷全披在了樊一凡身上。
等人都走了。
樊一凡才嘟嘟囔囔的說:“有什么好再見的。你看,你看她們戀戀不舍什么。拜拜拜了半天還不走,期待什么?難道要和你來個kiss goodbye才肯走?”
“吃起醋來怎么這么可愛!”
“吃什么,?。砍允裁??”
“吃醋。你太會吃醋了!我剛發(fā)現你這么愛吃醋。”
“你才愛吃屁?!?p> “沒說你吃屁,是吃醋?!?p> “我沒吃屁,是你吃屁......”
“好好好,我吃屁我吃屁?!?p> “你吃什么?”
“吃屁?!?p> “吃屁!?你怎么會喜歡吃屁,你過來,我來給你放一個?!弊砭频姆环膊恢览?,擼起袖子,嘴巴在胳膊上吹氣,發(fā)出“噗噗噗”的聲音。
她“咯咯咯”的笑著,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我放了,你吃吧。好不好吃?好吃我也要吃。”“好吃,我喂你!”
巴特雷包住了樊一凡高高嘟起來還要“放屁”的嘴巴。
12
巴特雷親完她。
她還要擼袖子“放屁”。
巴特雷皺眉:“沒玩了是不是?”
“玩?玩什么呀?”樊一凡揪著巴特雷衣領,情緒激動:“你要跟你女朋友們玩嗎?你要跟她們繼續(xù)玩嗎?你要敢再跟她們玩我就不要你了。媽媽就不要你了啊!”
巴特雷差點栽過去:“誰?”
樊一凡慈母笑:“媽媽呀?!?p> 巴特雷哭笑不得:“你是誰?”
樊一凡一本正經:“我是你媽媽呀!你是乖孩子乖寶寶對不對。你怎么能不認識媽媽呢?”
樊一凡佯裝生氣:“嗯!不乖哦!”
“?。√靺?!現在是人格分裂還是cosplay?”巴特雷要被她折磨瘋了,喝酒怎么能喝成這幅德行:“樊一凡你是不是小時候玩兒過家家玩得太多了!”
“過家家?好呀好呀。我最喜歡過家家了,我還要當媽媽?!?p>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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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樊一凡帶回了家。
樊一凡嚷著要出去吹吹風。
巴特雷就在她額頭吹吹氣。
樊一凡嚷著要繼續(xù)喝喝酒。
巴特雷就把加了蜂蜜的溫水放入高腳杯,哄著她:“我老婆好厲害!把酒當水喝?!?p> “再來一杯!”
“好!”
他小心給她擦從嘴角流出的水跡。
清理好樊一凡,給她換好睡衣,放進被窩。
14
巴特雷想去清洗一下自己,樊一凡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樊一凡張開手比劃著:“你跟那——么——多——女人都好過?”
“哪有那么夸張!”
“都,都都,都,每一個都都都上過床?”樊一凡“哇——”一聲哭了起來:“你太過分了!我家狗寶都不這么亂交,你怎么還不如我狗寶呢!你太不自制了。”
巴特雷瞬間覺得頭疼:“你真覺得我是狗?見一個撲一個。我確實周邊的異性不斷,可也不會隨便亂交女友啊......”
樊一凡哽咽著:“我不怕那些沒腦子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但邊兒,邊兒上,我看出了,那幾個姑娘,要貌有貌,要修養(yǎng)有修養(yǎng),要,要,要什么呀。嗯,要什么有什么。我什么都沒有?!?p> “怎么會,你有我呀。你跟別人比什么。今天的核心我就是我嗎?你看,你手上掌握著核心,你還怕什么?還要比什么?還要計較什么?”
“啊?我手上有核心?核心技術嗎?我這么厲害呀!我們國家有核心技術了,是不是比美國還厲害!是不是?”
巴特雷頭上的黑線又掉下來了,“是!你說的對!”
15
樊一凡哭著哭著意識就更模糊了:“你不可以和女朋友們一起玩......”
巴特雷沒聽清楚樊一凡說什么:“說什么?”
“你不能不要我!”
巴特雷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不會不要你,怎么會不要你。我還在害怕你不要我呢!以后我只和你一起玩。”
“真的?”
“真的!”
一邊是無心的酒話。
一邊是過心的誓言。
“好。和我拉鉤,拉鉤......一百年,一百年不許變。不許變哦!不許變......”
樊一凡想翹起小拇指,手卻不聽使喚。伸出手,把整張手放進了巴特雷的手心里。
她的手,被巴特雷緊緊握住。
這輩子,既然握緊了,就不會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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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歸深情。
巴特雷還是由衷的感慨了一句:醉酒的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