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巴特雷和汪銘洋私下關系是真的好,明面關系也是真的壞。
真戲真做的好,真戲真做的壞。
男人這種生物太難解釋了,就是這么真實,也就是這么令人難以琢磨。
2
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老貓。
在對付巴特雷這件事上,汪銘洋可謂是明暗兼施,甚至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之前的巴特雷不急不躁,見招拆招的步步贏,又步步為營。
但這次,從沒動過真格的巴特雷,少見的對汪銘洋動了真格。
從技術公司的核心技術支持,到房地產(chǎn)鏈條的維系,再到股市的漲幅。巴特雷一連串的神操作讓汪銘洋賠了個透,一次性斷了汪銘洋繼續(xù)在巴特雷跟前興風作浪的資本。
汪銘洋的家族確實有著雄厚的資本,他的一些階段性虧損對家族的經(jīng)濟根基撼動不了。
可丟人??!
雖然外人知曉汪銘洋存在的人并不多,但人家可是堂堂商學院畢業(yè)的高材生,文化人兒。不要面子的嘛。跟著黏著賴著要和巴特雷學東西、要打敗巴特雷的人,被完虐。
3
手機里,汪銘洋的聲音可憐巴巴:“哥!”
巴特雷冷面無情:“叫爸也沒用!”
“巴巴?!?p> “滾?!?p> “我錯了!我給您跪了,您這一環(huán)截一環(huán)的招數(shù)太厲害了!甘拜下風。認輸認輸!求放過!”
“我不準備放過你?!?p> 汪銘洋音量提到了最大格:“別介呀!我毀你個人形象的手段確實不光明,但輸贏也重要呀。我這不就想借你個人形象影響和改善一下公司股票嗎?!?p> 巴特雷笑里藏刀的捅向汪銘洋:“不原諒!”
“嘖——我以前也用過這招啊。沒見你怎么著,這次怎么就不行了!簡直要生撥了我?!?p> “唉,生撥不犯法,我倒真想生撥了你?!?p> “字字帶血呀大哥。你得多恨我呀!”
“確實挺恨的?!?p> “呃......當是個惡作劇,好吧?給我放次水?!?p> “不放。這惡作劇一點不好玩兒?!?p> 4
事情經(jīng)過是這樣的。
汪銘洋設宴邀請巴特雷,巴特雷像往常一樣如約而至。
只是對于汪銘洋像往常一樣在飯后的安排,巴特雷沒有和往常一樣的接受。
可即便巴特雷不接受,汪銘洋還是把瓜硬塞給了巴特雷。
陪巴特雷的美人是汪銘洋提前做足功課派去的。這美人也不負眾望,最后結果很令汪銘洋滿意。
有圖片、有監(jiān)控、有文字,花邊新聞的報道一般都會寫得有根有據(jù)。
5
汪銘洋忘了一件重要事情,巴特雷已婚。
汪銘洋還犯了一個大忌諱——他踩了巴特雷的雷點,更是點了巴特雷的軟肋。
看似像在曝光巴特雷私生活,詆毀抹黑巴特雷個人形象。
但最終能直接傷害到的人只有樊一凡,受重傷的只會是她。
女神不可褻瀆。
樊一凡是巴特雷的女神。平時,別說傷害她,就是疼愛她,他都怕漏掉一絲半縷。
對于汪銘洋錯得離譜的戰(zhàn)術,他前所未有的親自迎戰(zhàn)。
以前的點到為止不見了,這次的巴特雷簡直可以用大開殺戒來形容。
汪銘洋就差下跪求饒了:“大哥,你想要整死我呀!”
基于巴特雷這么大反應,汪銘洋靜下來細細了解了事情原委。
一向不用私下感情解決商業(yè)問題的汪銘洋,壞了規(guī)矩的跑去向樊一凡求饒。
求這位被巴特雷格外珍視的人放過。
6
在巴特雷被告性侵“新聞”出來的時候,樊一凡仿佛真的聽到了雷在頭頂劈開的聲音。
她不懂什么商業(yè)手段,她也不認識什么超級富N代汪銘洋。
她的世界里,除了愛她的父母,就只有一個愛她寵她的新婚丈夫巴特雷了。
她甚至一度覺得巴特雷對她的寵愛度高于自己的父母。
可這一刻,她不敢相信,也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巴特雷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見所感般愛她。
她知道也理解婚前的巴特雷身邊美女如云,不乏有再次示好的異性,但本著對巴特雷的信任和無條件的愛,她自動屏蔽掉了這些信息。
她相信巴特雷能很好的處理好婚后與異性距離。
知道這篇新聞的出現(xiàn)......
樊一凡的腦袋像炸了一樣,耳鳴般聽不到周邊的聲響。
同事叫了她好多聲她都沒有聽到......
她突然覺得好冷啊,像孤身站在一片無盡的白雪皚皚中。
她的手好涼啊,她不停搓著手給自己取暖。
她啃著手指發(fā)呆,根本沒有意識到眼淚正大顆大顆的往外砸。
7
看到樊一凡這幅模樣的同事們嚇壞了。
“一凡、一凡,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凡,你快回回神兒?!?p> 同事的聲音終于清晰了起來。
樊一凡眨巴了眨巴眼睛,夢游一樣:“怎么了?你們怎么都圍著我?”
一個同事抓起樊一凡的手指,“別啃了!你看你快把手指啃出血了?!?p> 樊一凡這才覺得指尖一陣疼。
同事們看樊一凡狀態(tài)差,都很關心:“一凡,你臉色沒一絲血色。是不舒服嗎?還會出什么事情了?剛才就看你一直在發(fā)呆?!?p> “哦,沒事,就是突然,突然胃不太舒服?!?p> 樊一凡隨口編了個理由。
大概是剛剛的狀態(tài)嚇到了同事們,他們都建議樊一凡休息一下再工作。
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確實不太適合工作,樊一凡順勢就以胃不舒服請了假。
8
恍恍惚惚的樊一凡丟了魂兒一樣,從公司離開。
平時叫樊一凡“師傅”,跟著她一起工作的新人小妹放心不下,想送她去醫(yī)院:“師傅,你這狀態(tài)太差勁了!我請假送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p> “別別,不用不用?!狈环矓r下準備請假的小妹:“我沒事兒,單純的胃疼。老毛病了,我會去檢查的。你好好工作,作為一個新人,老請假往外跑可不好,為我請假就更不值得了?!?p> 小妹皺眉,她的擔憂都是奶聲奶氣的:“可我不放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兒,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旎厝スぷ?,別拿我當不工作的擋箭牌??!”
“哦......好吧。那你自己慢點啊?!?p> “嗯嗯,放心!沒事的,快回去工作吧。”
“好吧?!?p> 9
樊一凡什么都沒帶的從公司離開,手機、提包全落在了公司里。
她前腳剛走,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壞了!一凡姐忘記帶手機了!??!包怎么也在!”
小妹一點沒猶豫,抓起樊一凡的手機和包就沖了出去。
電梯不急不滿的一層一停的像上爬。
小妹卻快要急出汗了:“什么情況!這個時間點怎么這么多人用電梯!”
等小妹趕到了樓下,樊一凡早沒了人影。
樊一凡的手機從剛才就不停的響。
又一通未接。
屏幕顯示中,除了有兩個其他同事打來的工作號未接。剩下的二十多個未接全是備注“老頭兒”的人打來的。
手機鈴聲又響了。
小妹看了一樣,還是“老頭兒”。
小妹自言自語:“老頭兒?一凡姐的爸爸嗎?還是爺爺?”
為了方便給樊一凡手機,小妹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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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這個“老頭兒”是樊一凡的爸爸還是爺爺,小妹接聽電話的時候沒有加稱呼,直接說了個招呼。
“喂?您好!我是一凡姐的徒弟,一凡姐剛才不太舒服,出去了。手機也忘帶了,您要能聯(lián)系到一凡姐,麻煩跟她說手機落公司了。她知道我手機號,您可以讓她給我打電話,我給她送過去。再幫我問一下,看她胃好些了沒有。對了,您是哪位?”
“她胃不舒服?”
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聲線很好聽,不像“老頭兒”啊。
“嗯。應該是特別不舒服吧。剛才她臉色特別差,我也不知道她胃到底怎么了??粗μ弁ν纯嗟?,她哭得特別厲害,我和好幾個同事喊她她都沒反應。大概是為了分散胃的疼痛吧,她還把自己手指咬得又紅又腫?!?p> 說起話來就沒完的小妹,突然想起電話里的“老頭兒”還沒回答她問題呢:“對了,您到底是哪位???”
“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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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一凡從沒說要去醫(yī)院,小妹理所當然覺得樊一凡一定是去醫(yī)院檢查了。
“當然是醫(yī)院了!胃疼成那樣肯定會去醫(yī)院的。一凡姐出去的時候,本來我是要陪她一起去的。她怕我老請假,影響不好。就堅持要自己去,唉,一凡姐對我老是這么好,生病都替我著想?!?p> 小妹說著說著差點兒抹淚。
如果小妹知道樊一凡是嫌她跟著話嘮煩人才不準她跟著的,還會不會這么感動了。
“她去的哪家醫(yī)院?!?p> “不知道。我光急著催一凡姐去醫(yī)院了,沒具體問她要去哪家醫(yī)院。我......誒?我說怎么沒動靜了,原來給掛電話了。這人,我話還沒說完,怎么就給掛電話了。誒!對了,‘老頭兒’到底是誰???”
樊一凡和小妹不愧是師徒,除了工作中日漸生成的默契,連說話的絮絮叨叨也越來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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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小妹電話的巴特雷,撥通了生活特助的電話:“請幫我找到我太太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p> 道路上有輛車,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