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碌了幾天的工作,在回到家里想告訴亮司今天發(fā)上的事。我說了幾句他沒回我,他可能沒看見。我等了不想等了,就把手機放下,開始睡覺??墒窃趺此X都感覺睡不著,一直想著亮司,我懷疑他已經(jīng)回我消息了,可能是我手機提示我的原因。我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就趕緊把手機屏幕點亮,主界面沒有消息。我還是不死心,點到里面看看,他還是沒有回我消息。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亮司被綁在椅子上,被一大群奇怪的人問話。亮司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臉。好像犯了什么嚴重的錯誤,我叫他一聲:“亮司哥~是你嗎?”他沒有回我,我確信那就是他。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他的體形和姿態(tài),我是不會認錯的。
“你們是什么人?”我對著亮司旁邊的一群人說到。
他們也沒回我的話,我大膽的走過去看,主要是想看亮司,為什么會被這些人綁在這里。我走近看,才發(fā)現(xiàn)雙腳都是懸空的,臉上被綠色氣體籠罩。整個身體全都被綠氣覆蓋,身上沒有肉,也沒有呼吸??床灰娨唤z絲的生存氣息,也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
亮司完全不一樣,能夠真實的感受到存在的氣息,看見肉色的臉。
這里都籠罩在一團黑色的霧氣中,沒有植物也沒有動物,看不見任何活物,所有的一切都死氣沉沉,看不見一點生機。我害怕亮司會遭遇什么不測,也討厭那些沒有生機,被黑霧所腐化的那些人。他們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我靠近了他們,完全被他們無視了,我覺得是我過于弱小,又或者我是一個女人容易被人小看?
當我轉(zhuǎn)了一圈以后,才確認了他們根本就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什么。我大聲叫了幾聲:“亮司哥?!彼猜牪灰娢艺f的話。我想要帶走她,就用手去抓他。卻抓空了,從他身上穿過去了。我非常著急,用手不停的抓他,怎么也抓不到。急得滿頭大汗,我煩躁之中,用手去撓自己的頭,扯自己的頭發(fā)。發(fā)現(xiàn)自己頭疼,把自己給扯醒了。
發(fā)現(xiàn)是一場夢,睜開眼睛看了看。還沒天亮,又點亮手機看看時間。才四點鐘,打開和亮司的聊天框,他仍然沒有回我消息。我覺得他應(yīng)該忙累了,這個點睡著了,明天睡醒了就會回我消息了。
大概是因為太想他,怕失去他,所以才會在奇怪的夢里夢見他。而且夢見了,怎么也抓不到,大概這就是宿命吧!我拖著疲憊的步伐,坐在坐便器上方便,洗手池上的水龍頭在放水。我打了個冷戰(zhàn),我也清楚的記得,進來的時候并沒有開水龍頭。水聲嘩啦呼啦的,我進來之前毫無察覺。在這個衛(wèi)生間里,一直回蕩著這個流水聲。
我又回想起夢中的那些黑霧中的人,臉上沒有肉,飄在空中,身軀裹著藍色的煙霧。想想就不寒而栗,總感覺那東西就在我身后。我就扭頭往后面看,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我又感覺那東西就在外面,在所有沒有燈的地方。
我提起褲子就往臥室跑,總感覺那東西就在后面追我,又覺得那東西在前面黑暗中突然跳出來,只要我看不見的地方都有可能出來。以最的速度掀起被子,裹著頭,想著被子以外的世界,全是可怕,冬季的被子,才是最暖和的。
經(jīng)過疲憊不堪的廁所之行,冬季有些暖和就睡著了。叫醒我的是鬧鐘,被叫醒第一時間是把手機打開,看看亮司有沒有回我消息。亮司并沒有回我消息,有些失落。我覺得是因為他昨天太忙、太累,所以才會這樣。洗漱完畢,化個簡單的妝。就往網(wǎng)吧趕。
一進網(wǎng)吧,就有個警察坐在網(wǎng)吧的休息間,店長正在他的對面坐著。警察應(yīng)該是來查未成年的吧!娛樂場所經(jīng)常有警察過來,這我也是聽他們說的。并不驚訝,不像我們農(nóng)村,出現(xiàn)一個警察是相當少見的,畢竟少見多怪嘛。
“美穗,你過來,找你的。”店長像我招手。
我在打卡機上卡就往休息臺走,這個警察是找我的?有些奇怪。但是這個警察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見過。當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我才想起。這個警察好像就是在查我們村的案子,蛇皮袋子里的尸體。我走到休息臺前,店長就離開了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李家村的美穗是吧!我是負責(zé)調(diào)查建暉死亡案子的警察,我姓李?,F(xiàn)在有些事情需要像你了解一些情況,這是我的證件?!崩罹俅蜷_了自己的證件。
我看了一眼,他馬上收起來了。他突然打開又收起證件,我根本沒有看清里的的信息??偸怯X得警察挺什么的,現(xiàn)在他出示的證件太快了,我想看仔細點,警察證件到底什么樣子。畢竟見到都是在電視里,我對此充滿了好奇。
“我剛才沒看清,能再給我看看嗎?”我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從把將要放進口袋里的證件又出示了一遍,這次他放了畢竟久的時間,我看見了他的名字,叫李游。
“可以了嗎?”李警官說。
“可以了,可以了?!蔽艺f。
“李亮司你知道嗎?”李警官問。
“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蔽艺f完產(chǎn)生了疑惑,大老遠跑到省城來就問亮司的事?我越想越奇怪,根本不知道他問亮司的意圖是什么。
“他最近有些什么異常嗎?”李警官問。
“異常?沒有耶,一直都很少見他,每次見他都感覺有些陌生,又非常熟悉?!蔽艺f。
“他是哪一天回李家村的?”李警官問。
“過去這么些天了,我都忘了具體是哪一天,反正就是案發(fā)的前一天?!蔽覈L試回憶當時的事。我又補充到:“我知道的基本在當時警察走訪的時候,已經(jīng)全說了。他人很好,有很聰明,剛大學(xué)畢業(yè)?!蔽蚁攵嗵媪了菊f些好話。
“好的,我了解了。”李警官說。
“你在懷疑亮司嗎?”我問。
“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我只是秉持著正義,絕不讓壞人逍遙法外,也不讓好人承受不明之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