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圣旨
“原來那件事也是忠王所為?!?p> 男人笑意一止:“你可別胡說八道,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
“殺了你算不算證據(jù)?”
倏然而起的殺氣,男人瞬間就呆滯了兩秒。
可根本不待他反應(yīng),靳北御腳踏樹枝,身影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靳北御!江州你必須親自前去!而皇城還有太子需要照看,不論你怎么做,太子跟你的小青梅都有一個人必死無疑!”
厲喝聲傳遍整座御王府,李慕九指尖微微一抖,卻是一瞬間沒了半點反應(yīng)。
“你以為主子踏出了一步,他會允許任何意外發(fā)生嗎!這南厲,不管是你還是太子,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嘭!
利劍刺穿心口,劇烈的疼痛倏然襲遍了四肢百骸。
男人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
可他的眼神卻是仍舊瘋狂:“你殺了我有什么用,很快皇宮的圣旨就會傳到你的御王府,江州已經(jīng)大變,你一定會死在江州城里!”
“你們都會死,江州就是你們的埋身之地.....”
嗤!
他體內(nèi)的利劍狠狠插進泥土,他瞬間沒了聲息,那血紅的眼珠子卻死死盯著浴房的方向。
靳北御胸口仿佛被烈火焚燒,他整個人都如同死神降臨,那雙漆黑的眼,冰冷駭人。
“殺!”
御王府的數(shù)千個暗衛(wèi),與太子府閣樓上的數(shù)十個頂級高手。
很快,原本氣勢沖天的數(shù)百個死士在南庭倒地不起。
這血海滔天的景象,無疑是尸痕遍野,血流成河。
“圣旨到!”
突兀的聲音響起,靳北御褪掉被鮮血染紅的黑袍,便步步走向了御王府門口。
濃郁的鮮血味竄入鼻尖,李義嘴皮子一顫:“奉陛下欽令,江州城突發(fā)大變,命御王親自前去,平息江州之變?!?p> 靳北御垂眸看著他手中的圣旨:“今日朝中?”
“萬大人,大司卿,還有朝中諸多老臣都請命于陛下,請求陛下降旨,江州一事務(wù)必讓御王親自著手?!?p> 他已在皇城耽擱了兩日,江州的事不受控制,他必然再推脫不了。
靳北御伸手接過圣旨,李義悄然的看了眼御王府內(nèi):
“江州之事不可再耽擱,陛下希望殿下即刻動身,務(wù)必處理好江州之事?!?p> 能讓他一國王爺親自前去的事,又能小到哪個地步。
“忠王對此事可有何看法?!?p> “忠王近兩日仍然沒有上朝,據(jù)說是陛下交給他的事還未辦妥,所以江州的事,他該是還不知道?!?p> 是嗎。
靳北御嘴角挑起諷刺:“本王會盡快趕去江州。”
“那老奴便回宮稟報陛下?!?p> 待李義一走,靳北御就覺得手中的圣旨極為燙手。
他閃身出現(xiàn)在了南庭外,此時他面前依然有很多尸體,甚至根本沒人處理。
因為今天會來的不止一撥,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還在御王府的路上。
“王爺?!?p> 蕭繼受了重傷,脊背卻是仍舊筆直。
靳北御見他的視線放在圣旨上,他冷聲道:“太子的事可有傳到陛下的耳邊?”
雖然靳北御站在皇帝后面,但他很多事都不能保證。
“王爺放心,太子的事沒有其他任何人知曉,便是皇后娘娘也只認為太子是年少早衰,得了早衰之癥?!?p> 這是一開始就傳到民間的消息。
靳北御沉了沉眸:“待那些人處理好后,務(wù)必保護好整個御王府!”
蕭繼瞳孔猛地一縮,他不禁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圣旨。
“難道陛下真的下了旨,讓王爺前去江州?”
他方才就在靳北御的附近,他親耳聽見了那個男人說的話。
蕭繼不安的顫抖著身軀,靳北御抬眸看著浴房的方向:
“大司卿和萬大人皆是朝中老臣,他們的話語權(quán)不容置疑,在陛下的心里,江州的事更不能有所耽誤?!?p> “可是太子殿下.....”
靳北御抬手一止:“本王已經(jīng)派人前去軍營調(diào)兵。”
算算時間,應(yīng)該也快到皇城了。
黑霧壓制著光亮,南厲上下漆黑的好似不見五指。
冷風拂過,油燈隨著燈籠微微晃動,李慕九白嫩的雙手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
“凝血丹。”
乳白色的丹藥被秦少朗捏成了粉末,一點點的撒在了被切除了幾毫米的內(nèi)臟上。
肉眼可見的血液凝固,和近乎快要恢復(fù)原本顏色的內(nèi)臟。
秦少朗遞給李慕九一根銀針,李慕九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拿銀針挑起了經(jīng)脈上那層薄薄的毒液。
“我很好奇,慕神醫(yī)當初是怎么幫御王重塑經(jīng)脈的?”
粘稠的毒液泛著令人惡心的糜爛味道,李慕九動作微小又精細,她淡聲道:
“先封閉他一部分的感官,防止他因疼痛而導(dǎo)致經(jīng)脈寸斷,再用銀針,插進他十二經(jīng)脈的兩端半寸,阻止經(jīng)脈運動,最后再用內(nèi)力沿著兩端一點點的疏通。”
原來如此。
“此方法看似容易,實則每走一步都可能要了御王的命。”
李慕九嗯了聲:“若非手法精細,師傅曾經(jīng)也救過類似的人,恐怕在封閉他感官時,他的心跳就會驟停?!?p> “難怪王爺跟忠王的那一戰(zhàn),差點就死了?!?p> 傅堯沉聲道:“若非替他救治的醫(yī)者還有幾分本事,怕是王爺有再強大的意志力都活不下去。”
提及城外一戰(zhàn),傅堯難免有幾分唏噓。
忠王是下了狠心想要靳北御的命,那一戰(zhàn),遠遠比方才南庭的動靜還要強大。
“既然忠王如此放肆,那你們?yōu)楹斡醪粚⑻右皇赂嬷诒菹???p> “你不明白?!?p> 傅堯微搖頭:“忠王乃是陛下的長子,平日里做事謹慎,極為低調(diào),雖然他在外界的名聲不比王爺和太子響亮,可他在朝中的勢力卻非比尋常?!?p> 他出手殺害太子就像在南厲的頭頂上鋪開了一張網(wǎng)。
若是誰敢將這張網(wǎng)撕開,那么網(wǎng)上攔著的雷敏電閃就會降落在南厲百姓的頭上。
“看來御王是還不能保證忠王究竟有多少陰謀,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p> 非也。
傅堯沉吟道:“在沒遇到你之前,王爺和太子根本就沒有將此事完完全全的懷疑到忠王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