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西維爾商會
維羅妮卡大大咧咧地坐在加瑞特的對面。她好奇地打量著這間空空的、除了一張桌子、兩個椅子外什么東西都沒有的辦公室。
珊妮在郡守辦公室內(nèi)與她的小師妹詳談當前萊德崔克局勢，覺得無聊的她拉著加瑞特走了出去。當她向加瑞特提出去市政官自己的辦公之處細聊合作事宜的時候，對方臉上露出的不自然當即被她捕捉到，這讓她感到很奇怪，好友的辦公室內(nèi)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讓她更奇怪的是，加瑞特在猶豫之后還是將她帶到了一間空空如也的房間之內(nèi)。當她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里連一張羊皮紙都沒有的時候，她終于明白了。
她好奇地問起了好友，平時在哪里辦公，而好友的沉默讓她了解了一切真相。
“你這個變態(tài)佬，總是黏在一起小心被克里發(fā)現(xiàn)。他會殺了你的?！?p> 加瑞特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實上，他今天早上才被安吉拉趕回薩羅。”
將最近幾天的一切告訴了維羅妮卡，并拒絕了她私下動手的好意。加瑞特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的行為模式真的很像，同樣的漠視律法，同樣的狂妄自大。
聊完了私事，維羅妮卡開始談起關于商團合作的細節(jié)。
“加德不會進駐萊德崔克，這一點牽涉到一些細節(jié)，就不在這里說明原因了。我已經(jīng)組建了一支新的商會，全權交給凱恩斯負責。”
“這支新生的商隊名字叫做‘西維爾’，以這里的大海為名。已經(jīng)在財政署正式注冊了，至于每年能為王國產(chǎn)生多少稅收，為我產(chǎn)生多少收益，那就要看你和凱恩斯本事了?！?p> “加德商會負責為這個新的商會提供在當?shù)刎溬u的貨品來源，相同的，關于這里的產(chǎn)品也需要全部賣給加德商會轉(zhuǎn)售到各處。當然，里面我最關心的是珍珠，你明白的，我需要你在兩個月之內(nèi)將珍珠的代理權拿到手。這個巨大的好處被卡特曼獨占太久了，我需要分到一口湯喝，相信你懂我的意思。”
“至于每個月加德商會送來的商品，你和凱恩斯來決定是哪樣。我需要你幫我負責好市政廳的一切，所有最新的優(yōu)惠政策我要第一時間拿到手中，相信這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p> 維羅妮卡正了正神色。
“加瑞特，我相信你明白，我自己也有能力踩進來。之所以讓你參與在其中，一方面是你在市政廳里所能提供的支持，但這不是最需要的。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其實事情的本質(zhì)就是我在給你送錢，不過我也希望你能給予我的回報是讓這里為我賺到更多的金幣，所以珍珠是必須要拿到手的東西，也是你回報我的東西，你明白嗎？”
看到好友點了點頭，加德商會的會長笑了笑。
“所以在西維爾的持有比例上面，我占百分之七十，你只占百分之二十，另外百分之十我是作為獎勵給到凱恩斯的。至于商鋪，就當我純粹對你的支持，就不持有任何比例了。但商鋪所需的商品，只要加德有的，我都會以你這里為第一優(yōu)先權供應給你。”
“不過我要給你一個建議，你是第一次涉及這個領域，經(jīng)驗等于零。所以你可以邀請凱恩斯作為合伙人，他的智慧以及建議對你有很大的幫助，他的經(jīng)驗也可以讓你少很多事情，你甚至可以讓他來經(jīng)營。至于報酬，可以給與他持有百分之二十的比例。”
“當然，這只是一個建議而已?！?p> 聽了好友的話，加瑞特十分贊同，他當即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維羅妮卡繼續(xù)說：“至于加德商會提供給你店鋪的商品，一般情況下我會在原有成本的基礎上收取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不過我只收你百分之五，這個錢對于加德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商人不能做虧本的生意?！?p> “而西維爾提供給加德的商品，你只能收取百分之二十利潤。畢竟我要保證加德的收益?！?p> “友情是友情，生意是生意?！?p> 雖然維羅妮卡這樣說，但加瑞特很明白，她對于自己的支持完全是巨大的，甚至是不計成本的。對于好友的心意，市政官沒有表達感謝，這也是一種好友間的小默契。
在確定了所有細節(jié)后，他們回到了郡守的辦公室中，這時珊妮與安吉拉也已經(jīng)聊完。在加瑞特的堅持下，圣者與執(zhí)政公主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去，而是在萊德崔克享用午餐。
馬車載著諾曼擁有第一實權的女人，與諾曼最有錢的女人來到了“西維爾的恩賜”。在侍者的帶領下，珊妮挽著維羅妮卡的手走了進去。
當加瑞特安置好馬車，與安吉拉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餐廳時，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仿佛前幾天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肯尼這個不長眼的蠢貨再次找上了他不該招惹的女人。
一分鐘前，肯尼還在帶著自己的手下在這里收取管理費。餐廳老板的準時支付讓他非常滿意，他在心中感嘆著這種尊敬的態(tài)度、禮貌的語言只有這里的客人才能碰到，難怪會成為萊德崔克最有名的餐廳。
當他正準備離開這里時，迎面走來的一幕讓他血脈噴張。
這是兩個金發(fā)的女人，一個頭發(fā)卷翹，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小小的嘴巴，精致的容貌活脫脫像一只漂亮的洋娃娃。另一個長發(fā)披肩，狹長的眼睛明亮透著星光，美麗的臉龐搭配著高挑的曼妙身軀，從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讓肯尼發(fā)誓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高貴的女人。
在片刻的失神之后，他立馬嚎叫著來到了兩個金發(fā)美女的餐桌邊。在猥瑣的語言中，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洋娃娃臉上露出的蔑視神情與高貴女人露出的不悅，他開心極了。
他發(fā)誓一定要將這兩個女人弄到自己的床上去。
正當他口若懸河地向?qū)Ψ皆V說著自己多么多么有錢，只要對方肯陪他就會獲得什么樣的好處時，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冷冷的聲音。
“肯尼，你還是這樣不長眼那，可憐，可憐。”
“我勸你快點滾，這不是你該惹的人。注意，這并不是威脅，而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肯尼轉(zhuǎn)過頭，他再一次見到了郡守與她的小白臉。
眼饞著小巧的郡守，他對小白臉產(chǎn)生了一股怒意。就是這個小白臉，上次讓自己在梅爾貝這個老女人面前丟足了臉。偏偏自己還不能拿他怎么樣，他身體上產(chǎn)生的奇怪能量能很好的防護住自己的攻擊，并將自己瞬間癱瘓。
“這關你什么事？我正在和我的朋友說話，犯法了嗎？”
加瑞特隨即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用手指了指正坐著的兩個金發(fā)女子，開口向肯尼問道：“這兩位，是你朋友，你確定？”
然后他慢慢走到了肯尼身邊，像老朋友一樣搭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在了餐桌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他的身邊。
“那你不為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我也很有興趣認識她們那?！?p> 看到加瑞特浮夸的表演，維羅妮卡原本對蟲子露出的蔑視神情消失了，她露出了笑容。而珊妮在此刻沒有了不耐煩的情緒，她也靜靜地觀賞著眼前的表演。加瑞特經(jīng)過這幾個月，似乎有些不同了，他顯得更加圓滑，而不是之前的一根筋。這讓她非常欣賞，相信假以時日，他會真正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人物。
看到兩個女人臉上負面情緒的消失，肯尼內(nèi)心一陣躁動。但他明白，只有趕走了這個該死的小白臉，自己才能發(fā)揮下一步的行動。
到時候軟的不行，自己就來硬的，強行將她們綁回去。
“我說你煩不煩？我能安靜地和朋友吃個飯嗎？請你走開?！笨夏嵝⌒牡剡x擇著自己地措辭與語句，他并不想惹怒這個武力高強的小白臉，出丑對自己沒有好處。
好在郡守還在那里，相信她不會容忍自己的小白臉去勾搭別的女人。
就在肯尼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眼前這兩個金發(fā)女人必定屬于自己的時候，那個小白臉開口了。
“不愿意介紹？那我為你介紹一下吧?！?p> 他看著肯尼，在對方愣住的時候?qū)⑹种赶颉袄茄馈笔最I對面坐著，將兩只手托住自己下巴瞇著眼睛笑的洋娃娃。
“維羅妮卡加德，首相威廉加德的獨孫女，圣者艾莉西亞利維奧的弟子，加德商會的會長，‘光明之子’菲利普沃特森的未婚妻，她本人是一百年來第二位圣者，研究方向是空間，能隨時將惹怒她的人丟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比如深淵，又比如破碎的沒有空氣無法呼吸的位面，如果她心情好，或許是斐達克的王宮，伊戈哥萊的身邊?！?p> 看著面如死灰一般的肯尼，他用力將企圖逃走的對方按回了椅子上。
“急著走嗎？還沒完呢，別急，千萬別急。”
加瑞特又將手指向自己的對面，端坐著散發(fā)高貴魅力的、禮儀無可挑剔的女子。
“珊妮諾曼，諾曼十一世萊卡斯陛下的大女兒。王儲安德烈的妹妹，目前王國財政署與監(jiān)察署的署長，我的老板。她這個人很好的，溫柔又善良，而且漂亮，要不你們慢慢了解一下對方？”
看著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來的肯尼哆哆嗦嗦的樣子，加瑞特心里覺得很好笑。但心中也有一個疑惑------艾莫斯怎么會玩不過這種蠢貨？
看著對面坐著的已經(jīng)嚇成一只小兔子般的矮小男子，珊妮也笑了。身邊的維羅妮卡已經(jīng)被徹底逗樂，自己的心情也隨著這個小丑出色的表演而大好。
但下一刻，她的眼睛就瞟到了餐廳門口那幾個鬼鬼祟祟往這邊偷看的身影，其中有一個她認識，還很熟。
于是她開口赦免了肯尼，讓對方飛快地逃離了這里。
她低下頭，裝作不經(jīng)意地對加瑞特輕聲說道：“把艾莫斯給我叫進來，他在門口?！?p> 市政官起身，走出了餐廳。
看到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明白對方是在跟蹤肯尼。讓阿克頓和明斯克先行離開，他帶著大胡子走進了“西維爾的恩賜”。
“你好啊，艾莫斯。好久不見，自從你從財政署拿了我特批給你的經(jīng)費去了費茲克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p> “我是不是能認為你卷款潛逃了？”
當執(zhí)政公主說完后，艾莫斯發(fā)出了輕笑。
“很好笑嗎？你這個貪污犯？”
大胡子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做錯的地方。
“親愛的公主，我不認為自己有什么貪污的。你特批給我的經(jīng)費是去費茲克完成特定事情，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完成了。至于我完成的怎樣，是否讓人滿意，你可以咨詢我們正直的前治安官先生?！?p> 他指了指加瑞特，繼續(xù)說道：“甚至我還幫他完成了其他一些事情，可以說你的付出已經(jīng)達到了物超所值的效果。”
“而在這整件事情上，唯一疏忽的，是沒能回到王都向您踐行，我自私地選擇了不辭而別。”
“但總體而言，在并不短的相處與合作過程中，我認為與你互相之間還是相處得不錯，合作也比較愉快。你給與了我不少的資金，我為你完成了不少棘手的事件，不是嗎？”
“至于我笑的原因，是因為你并非是第一個罵我卷款潛逃的人。事實上，我一直覺得或許你和我的老板會是很完美的一對，你們之間恐怕會有難以想象的默契。”
在艾莫斯說完這句后，珊妮還沒有來得及反駁這個大胡子的荒謬言論，她的注意力被“噗”的兩聲所吸引。
只見身邊的維羅妮卡和對面的加瑞特都將主食前用來開胃的魚湯吐回了碟子中。
然后，這個大胡子關心起了這兩位的身體健康。他露出訝異的表情，開口問道:“怎么了？兩位怎么都把魚湯吐出來了？是不是這個湯味道有問題？需不需要我向侍者進行投訴？”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誠，這份關心在所有人看起來都完美體現(xiàn)了一位紳士的風度。
不過，他的裝模作樣欺騙得了所有人，騙不過兩位當事者。加瑞特或許會容忍他的諷刺，但維羅妮卡絕對不會，她可沒那么好的脾氣。
“你再說一句試試？是不是想試探一下我的脾氣有多好？”
看著圣者那不善的眼神，大胡子舉起了雙手乖乖閉上了嘴。
珊妮敏感地從艾莫斯與維羅妮卡的對話中了解到圣者與兄弟會的首領認識，這個話題瞬間讓她提起了興趣。從她現(xiàn)在所得知的真相來看，那位兄弟會的首領是一個憐憫世人，身手高強，品德高尚的人。她非常想認識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并迫切想見他一面。
“你的老板是誰？方便告訴我嗎？”
艾莫斯裝作思考狀，然后遺憾地搖了搖頭。
“抱歉，美麗的公主殿下。我的老板并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從平時他對你推崇備至的贊美之詞里可以看出，他對你有著不一般的感情?！?p> “我相信在不久后的將來，你們有機會相遇的話，必定會發(fā)生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請原諒我的唐突，不過我覺得，只有他那種嚴于律己的正直能配得上他嘴中經(jīng)常訴說的你那美麗高貴的身份?！?p> 偷偷看了維羅妮卡一眼，加瑞特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他。從兩個人的眼中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艾莫斯膽子太大了，他的性格跟他的老板一樣，惡劣至極。
推崇備至的贊美之詞？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你是夜鶯。
不一般的感情？他每次提到你就是在辱罵。
嚴于律己？他昨天白天在鬧事，晚上還和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在自己的妹妹家鬼混。
嘴中訴說你那美麗高貴的身份？當然，是的。他說你是星耀最便宜的夜鶯。
但珊妮并沒有聽出其中的蹊蹺，她被艾莫斯所提的內(nèi)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無論是對方私下對自己的贊美，還是大胡子露骨的撮合。
對于身份問題，她還是選擇了尊重。因為她相信這個謎總有一天她會從維羅妮卡的嘴巴里套出來。
安吉拉也知道其中的一切，只不過心思縝密的她隱藏的很好，不會像自己頭腦單純的心上人以及大大咧咧的圣者那樣產(chǎn)生失禮的舉動。
圣者與執(zhí)政公主在萊德崔克的第一頓午餐就在詭異的氣氛中結(jié)束。大胡子有意無意經(jīng)常提起自己的老板，加瑞特奇怪的沉默，維羅妮卡刻意的扯開話題，只剩下好奇的珊妮與時刻保持微笑不語的安吉拉還算正常。
兩位女士離開之后，加瑞特送心上人回到了市政廳，自己則去了碼頭區(qū)的倉庫。那里正在施工，其中一個倉庫將會擴建，以容納更多的商品作為西維爾商會的儲備，另一個倉庫將會被改建成商會的駐地。
找到正在設計改建方案的小老頭后，加瑞特向他訴說了自己與維羅妮卡對商會的談判結(jié)果，并征詢了對方的意見。
凱恩斯表示具體的分成與自己無關，而對于商會下一步的工作他希望除了作為重點的珍珠外，再加上西維爾海的水產(chǎn)。
這個斐達克人的看法一如既往的犀利。對于西維爾海的水產(chǎn)在王國內(nèi)部并不流通的現(xiàn)狀，他認為最主要的限制是水產(chǎn)的保質(zhì)時限。在僅僅兩到三天的時間內(nèi)，以往卡特曼商會最多將其流通至帕萊塞德，而再遠一些的路程就會導致水產(chǎn)的變質(zhì)腐壞。
對于這個問題，小老頭提出了一個看似簡單，但大多數(shù)人都做不到的辦法------將水產(chǎn)全部冰凍進行運送。這個方法看起來很容易，但其實有著一項非常核心的資源需求。
需要一個水屬性的施法者將所捕撈產(chǎn)品進行冰凍。
但西維爾商會不同，作為一個不為人所知但背地里有著深厚背景資源的新興商會，他們有著別人所無法掌握的資源------施法者。事實上，在昨天來到的維奧萊特護衛(wèi)隊里，就有著一個六級的水屬性施法者。
有了這個稀缺的資源，加瑞特對凱恩斯提出的方案非常感興趣。他正好能利用水產(chǎn)的貿(mào)易作為敲門磚去帶給馬什家族利益，以便于在之后敲開珍珠售賣權的大門。
甚至加瑞特與凱恩斯一致認為，水產(chǎn)貿(mào)易應該是比珍珠更具有優(yōu)先權的選擇。原因很簡單，珍珠的售賣誰都能做，只要錢付足，相信當萊克商隊找上門的時候，馬什家族也不會拒絕。
但水產(chǎn)不同，它需要高等級的水屬性施法者。在施法者稀少的當前，要找到一個水屬性的本來就很不容易，還需要高等級來保證冰凍的數(shù)量與體積。
除了擁有獨特背景的西維爾商隊外，哪家還能招攬到一個如此稀缺的施法者？更何況，高等級的施法者難道不能找到更好的去處嗎？為什么非要為一個商隊服務？
在這種情況下，西維爾商隊就可以長時間地壟斷這項貿(mào)易。當各地的銷路打開后，預計利潤將會非?？捎^。
確定了商隊的方向后，加瑞特小心翼翼地向凱恩斯提出了商鋪合伙人的邀請。原以為對方會討價還價獲取更高的報酬，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很明顯，加瑞特看到的只是眼前這一個商鋪，而凱恩斯看到的是更多的東西。如果成功，那完全可以憑借自身與加德商會良好的關系繼續(xù)在其他更多的城市內(nèi)開設販賣點。
凱恩斯還爽快地承擔下了商鋪經(jīng)營的責任。這讓加瑞特欣喜若狂，不僅僅是他缺乏這方面的經(jīng)驗，更是因為他擁有市政官的工作，恐怕分不出多少時間來處理這方面的事情。
對于商品的選擇，凱恩斯告訴市政官一個道理。什么樣的市場什么樣的顧客就賣什么樣的東西，定什么樣的價格。
比如萊德崔克這座老牌港口城市，經(jīng)濟富足的它居住著大量出生于王國各地的有錢人。所以這里的消費能力、收入、生活水平都要比其他城市高，唯一能與其比肩的恐怕只有王都星耀。
所以他們賣的東西必須是高層次、高價格的。
甚至，對于一些最高端的商品，凱恩斯提出了一種當場競價的方式，稱為拍賣。那是把所有的客人同時集中到一個場合內(nèi)，在展示貨物之后讓他們當眾喊價、加價，最后出價最高的人會獲得這件商品的擁有權。
帶著這種思路，加瑞特回到家后在羊皮卷上寫下了一件件商品的名稱。
他對未來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