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已完畢,只等他們動手。
誰知此時,城樓上的守兵卻突然暴斃,弓箭落下城來。那些士兵紛紛倒下,繼之而上的是一隊身著黑衣的人馬。
若黎和李英回頭看去,城樓上站著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他的佛珠破破爛爛的,用著不屑的眼神看著城下的二人。手中握著一個碗大的鴨腿,啃得滿臉流油。
“虛印長老!”若黎大驚,“你為何要如此?我待你不薄啊!”
她知道,看這架勢,好像是早就謀劃好的。也就是說,虛印老賊很早以前就決定造反了。
“不?。俊碧撚谋亲永铩昂摺绷艘宦?,放下那鴨腿,“虧你說的出口!”
“你可還記得,我為什么好好的長老不做,非得剃了光頭做和尚?”他向著城樓下喊道。
“那只是你的一念之私,你說你崇尚佛教,看著我有佛相,逼迫我當(dāng)了十五年的和尚!這叫不薄?”虛印痛斥道。
若黎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我忍了你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吶!”他咆哮道,“你還派人觀察我的行蹤,我不能喝酒吃肉也便罷了,我還不能蓄發(fā)。還說這是我的榮幸?我呸!有種你也來當(dāng)這十五年的和尚!”
“現(xiàn)在,你終于落到我的手里了,我不用費任何力氣,就可以親眼看著你去死,豈不美哉?瞧瞧吧,大局已經(jīng)定了,城上這些,都是我長老院的人!”
“你……你們對得起先祖(指卡森一世)嗎?”若黎不知道說什么好,“你們這群叛徒!”
他便不多說了。手一揮,空中升起一道濃煙。
“殺!”壘駒一見煙四起,立刻揮刀南指,率領(lǐng)著大軍像若黎的孤軍殺去。
“在這兒喝喝茶,坐山觀虎斗,再舒適不過了!”虛印沏了一壺茶,坐在城樓上,看著若黎與達匕人交戰(zhàn),好不痛快。
周圍的黑衣人站崗在一旁,和他一起觀察著動態(tài)。
若黎此時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好奮力向前殺去,意圖給他們當(dāng)頭一棒。
不過,勝利是不可能了,若非天來相助,連活著都別想!
該死的虛??!若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諸事不順的,該去看看算命先生求個轉(zhuǎn)運了!不過,壘駒可不給她這個機會,活下來再說!
壘駒駕著馬,向若黎疾馳而來,后邊的十萬雄獅喊殺聲震天動地,氣勢磅礴。
那些達匕士兵并不認(rèn)識什么陣法,他們打仗就仗著人多氣盛,一股腦的橫沖直撞。
前頭的三級兵組見他們沖進來,便將口子一散,引著他們?nèi)雰?nèi)。
達匕士兵以為他們是害怕吶,勢頭更足了,揮起武器向四周砍殺去。
既然已經(jīng)進來了,大陸士兵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三級兵組將口子一收,這陣法里就已經(jīng)困住了三四萬達匕士兵。一級兵組也聚攏來,整個陣法俯瞰去像是一顆橄欖。
他們以為,一旦圍起來,里頭就插翅難飛了!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達匕士兵竟然沒有任何章法地亂砍亂殺。他們武器所及之處,不管有沒有劈到身體,光是那些氣息就已經(jīng)讓人夠嗆的了。
零式大陸的士兵被這些沒有套路的攻擊給整懵了,他們不知道怎么進行攻擊才好,一個個使著自己的技能,一點也不團結(jié)。每種技能的顏色交織在一起,雜亂無章。
防御兵組一批批倒下,攻擊兵組的攻擊卻無甚作用,吸收兵組想罩上去吸取他們的功力,哪知他們根本沒有什么功力可言,只有無盡的力量。
吸收兵組附在他們身上,一見吸收錯了目標(biāo),只好重新更換。
那些達匕士兵剛被附身時還覺得頭昏腦脹,在他們更換之時,達匕士兵一下子清醒過來了,他們輕輕松松地那么一劈、一撕,那些大陸兵全部倒下。
他們好像一頭頭兇狠巨獸,有著堅硬的外皮,兇狠的面目,嗜血的爪牙,無盡的力量,強壯的身體,幾乎刀槍不入。除了不吃人,他們幾乎與巨獸沒什么兩樣。
霎那間,血流成河,城下只有飛舞的狂沙與血灘,陣法一下子全亂了。只剩下幾千殘兵,好在炸彈兵組還在。
可謂是:
沙盡環(huán)亡,此無燕雀聲。
刺秦曲了,敢望壯士骨錚錚。
士兵與士兵交戰(zhàn),若黎和李英也不閑著,但是壘駒已經(jīng)攔住了她們,迫使她們不得不與她對打起來。壘駒這次沒有帶副將,只有自己一個人。二打一,看似若黎她們占了優(yōu)勢,實則不然。壘駒這個“金牌上將”的頭銜可不是浪得虛名吶!
“敢問閣下,為何要攔住我們?”若黎本來還打算去殺幾個士兵,壯壯膽,卻被他攔住,心里很不爽。
“看樣子,你們應(yīng)該是守將吧!”壘駒答道,“既然是守將,為何要去與小兵糾纏?只是可惜了,是兩個女流之輩,還有個老婦婆!你們是沒人了嗎?”他嘲笑道。
“女流之輩怎么?年紀(jì)大又怎么?別以為你年輕便可以為所欲為!”李英聽后也很不舒服,這小娃娃居然如此出言不遜,遲早要吃大虧!
說實話,壘駒還只是二十多歲,比葉易還小一輪。白白凈凈的面龐,看起來真不像是個打仗的料,下輩子干脆投胎去做個文人得了!
“你們都落到如此地步了,還敢大言不慚!”壘駒輕蔑地說,“在下壘駒,達匕金牌上將也!我從不殺女人,你們且與我一戰(zhàn),若是你們勝了,我親自送你們回去,退避三舍,三日不再侵犯;若是敗了,你們就作為俘虜,隨我回去邀功,這座城可就歸我了!”
其實壘駒也并不想讓她們怎么樣,反正這座城早晚是他的,人要不要也無所謂,只是逗她們玩玩。就算她們真的敗了,也不會真的擄她們走。
他對太師表面言聽計從、一團和氣的,心里早就看不起他了!只是太師勢大,他不好與他正面硬剛。只要拿下一個城,他打算自己獨立出來,再也不受太師的控制!
若黎和李英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們自以為必敗無疑,都不敢拿出決定。
“這樣吧,公平些,你們不騎馬,我也不騎!”他說完,就下了馬,把馬牽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