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哥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肥仔的話,劉快口背上趴著一個女人?而且已經(jīng)好幾天了?這怎么可能!
急忙探著腦袋去看,就見劉快口跪在地上低著投,背上除了有部分血跡外,哪還有什么東西?更別提有什么女人了!
可看肥仔那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啊,再說了,它也不至于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難道劉快口背上真趴著一個我們都看不見的東西?
我心里此時感到極度的不安,就問肥仔:“...那女人這會還在嗎?”
肥仔點點頭沒說話,看不出它什么想法,但我心里卻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這未免太嚇人了!我哥每天晚上都還和他睡一起呢,合著床上還躺著一個存在的人!
“那...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我心里恐懼不安,看著劉快口的方向,腦子里簡直一團糟。
肥仔看著他,猶豫一下,突然不安道:“那個女人從剛才就一直在按著他的手,好像在控制他行動一樣,不過劉快口這會明顯占上風?!?p> 我聽到這話,心頭咯噔一聲,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忙對我哥道:“怪不得劉快口會突然變成這幅鬼樣子,和這怪東西肯定脫不了干系!”
我哥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臉色沉重。
說話間,那洞穴內部賒刀人已經(jīng)走到劉快口面前,雙手背后而立,漆黑的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卻能感受到一種威嚴和冰冷的氣場。
“你聽我說,她控制不了我太久就會離開的,我保證在這洞穴里待著,一步也不踏出去,絕不會傷害任何人!求求你別殺我!”劉快口跪地求饒,不停的磕頭,那賒刀人卻巋然不動,仿佛聞所未聞一樣,任憑劉快口說什么,都沒有回應。
過了幾秒鐘,他突然用手輕輕撥了一下腰間那一串掛刀,手觸之際,刀尖相撞,發(fā)出叮鈴當啷的清脆響聲。
這聲音一響,肥仔臉色就變了,驚恐道:“完了完了,要動手了!劉快口鐵定是活不了了!咱仨也趕緊走吧,說不定還能留一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要是被看見就死定了!”
它越說越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走,話音剛落,那賒刀人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形狀極其別致的刀握在手中,視線看向劉快口,刀下光影浮動,灰塵飄起,一副格殺勿論的樣子,看的人心跟著揪起來。
這刀樣子古怪,乍一看去好似彎月,長度二十厘米左右,尖端一抹紅宛如朱砂,在黑暗處反射著似血般的冷光。
他抽出刀的瞬間,劉快口臉色驟然大變,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渾身發(fā)顫,拼命爬著往后退,兩腿瘋狂亂蹬,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就連肥仔在一邊也悄聲驚呼:“血尖刀!”
關于這血尖刀,我也是后來才知道,賒刀人身上刀具雖多,但真正用來當做武器防身滅鬼除妖的,也只有這一把。
而且這種刀制作工序非常復雜特殊,有一種說法叫“血養(yǎng)刀”。
什么意思呢,就是說這把刀打造過程中,刀刃形成之際,必須要放在血水里泡上九九八十一天才能使用。
而且這血水也有講究,不能隨便弄點血過來就行,必須是剛死之人的血。
為什么呢?因為這“血養(yǎng)刀”,說白了,就是給刀里注點靈氣。
人死太久,血就冷了,也干了,俗話說就是沒活氣了,所以不成。
可要用活人的血,又是活物,人活的好好的,靈氣是不出來的,非待死了靈魂往外走的時候才行。
所以必須是那種剛死不久,血液尚溫之人才行,而且這人死的越慘越好,越冤越好。
因為慘死的人怨念大,用他們的血來泡這把刀,里面怨靈的那股勁,可想而知。
期間每七天一次,用刀之人還必須要用刀尖戳破自己的無名指,先將自己的血流在刀尖一滴曬干后,繼續(xù)放回血水里泡著,這叫和死人談契約。
就這也反復來回,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天后,再把刀給取出來,這血尖刀就算成了。
可當時我不知道,也根本顧上那是什么刀,眼看著劉快口就要命喪黃泉了,哪還來得及管它什么刀呢,就算是把小刀,現(xiàn)在也能捅死人!再不救他恐怕是真來不及了!
我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扭頭一看,我哥卻變現(xiàn)的異常冷靜,躲在石頭后面,目光奇怪的盯著肥仔,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問它道:“你剛才說賒刀人不僅殺鬼還殺人對嗎?那他殺動物嗎?”
肥仔這會正怕的要死,注意力根本不在這,突然被這么一問,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兩眼茫然看著我哥,傻乎乎的疑惑道:“什么意思???”
它話剛說完,我哥突然一把抱住他,嘴角壞笑道:“不是都說貓有九條命嗎?今天借一條用用!”說完突然猛地將肥仔朝賒刀人拋了過去!
肥仔這會還懵著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反應過來,看著越來越近的賒刀人,嚇得兩眼一瞪,哇哇大叫起來,都急哭了:“圖富貴你不干人事??!這樣對待一只貓!你會遭報應..啊!”
它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斜飛著過去,眼看就要砸到對方的臉上了,但見那賒刀人突然一抬手,直接于半空將它攔了下來,隔著面具對視,嚇得肥仔卷著尾巴,連動都不敢動。
于此同時,我哥瞄準機會身子一躍而出,直接將肩上的背包朝賒刀人扔了過去,同時大喊一聲:“青娘,出來殺人了!”
話音落下,但見背包甩飛之際,從里面忽然竄出一道青影,宛如閃電鬼魅般直奔向賒刀人,氣勢兇猛,速度驚人!
我在一邊看著都傻眼了,杵在原地甚至忘了動彈,這怎么突然就開始打起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還傻站著干什么?快去救人?。 蔽腋缫娢也粍?,使勁推了一把。
我回過神來急忙朝劉快口的方向奔過去,他這會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面如土色,臉色慘白,渾身全是冷汗,見我過來,頓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是面紅耳赤,老淚縱橫,一邊爬過來一邊大聲哭著叫喊:“圖老弟!哎喲我的天爺我的祖宗??!你可終于來了!快救我快救我啊!”
我兩三步跑到跟前,急忙伸手去拉他,可手剛一伸過去,忽然感到臉頰一冷,空氣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摸了我一下似的,整個人一激靈,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腦嗡的一下愣在了原地。
劉快口見我發(fā)愣,急的直跳腳拼命催促:“哎喲!我的老天爺?。±吓@栖?,你還慢慢吞吞的干什么!別發(fā)愣了!趕緊跑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愣之際我回過神來,先甩手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清醒清醒,隨后急忙扶著他往外跑。
可就在這時,剛轉過身,忽然耳旁感到一陣陰風狂襲而來,速度極快,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到有什么東西“嗖”的一下從耳邊飛了過去。
隨后但聞“鐺”一聲響,就見面前的石壁上赫然插著一把堅硬的短刀,由于飛過來的力道巨大,刀身都還在不停的發(fā)顫,發(fā)出令人膽寒的嗡嗡聲。
我瞬間驚出一身的冷汗,臉上熱乎乎的,伸手一摸,全是血,回頭去看,就見那賒刀人站在石臺上,漆黑的面具盯著我,好似深淵一般,一手捏住青娘的脖子,一手還保持著甩刀的樣子。
看見這場景,我嚇得兩腿一軟,當場直接坐在了地上,腦門上的汗順著就下來了,再去看那石壁上的刀,心里明白過來,這一刀他是故意扔偏的,若不然恐怕此刻就插在我后腦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