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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戰(zhàn)地指揮官

第二十章 原石

末日戰(zhàn)地指揮官 淺溪有魚 4052 2020-03-10 18:58:03

  “鐘聚這個人還不簡單啊,林隊長的眼光果然不錯?!绷盥犞鴧R報,淺笑而言。

  卻弄得林野不禁皺眉,居然又提到了鐘聚,本來已經(jīng)放下的事端,見一次就會被挑起一次。“地心,不是已經(jīng)到手了?”

  柳深一笑,消息倒是靈通,打探到地心的下落,玉女團(tuán)偶遇鐘聚等人,竟讓他白白賠了個自然力異能者進(jìn)去,地心雖然到手,心里也不是半點氣都沒有。

  “眾所周知原石是由傅遠(yuǎn)石院士發(fā)現(xiàn),并保存的,但七年前傅遠(yuǎn)石去世,這塊原石就從此失蹤?!绷畎言掝}拉回會議的重點。

  “七年間,這塊原石都未曾出現(xiàn),你要找?”肖晨星道。

  柳深回以一笑,“原石的力量,尚未開發(fā)完全就已令人畏懼,我們當(dāng)然要找。”頓了頓又道:“傅遠(yuǎn)石的幾位關(guān)門弟子都有嫌疑,逐一排查總會有線索?!?p>  “可我們連原石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绷忠疤岢鲑|(zhì)疑。

  “原石遇到自然力量會出現(xiàn)花紋,不同的花紋對應(yīng)不同的自然力?!绷钫f著,拿出一盒小珠子。

  那些珠子流光溢彩,令林野眼皮一跳,柳深的異能就是在別人攻擊他時吸收異能,類似于吸星大法的操作,不過吸收一次攻擊,他也只能用這個異能攻擊別人一次,但可怕就可怕在,沒有人知道柳深的身上究竟有多少異能。

  這些珠子雖不知是何物,但異能者都能感應(yīng)到里面蘊藏的能量。

  “這是儲靈草的果實,可以用來儲備異能力,本來是想作為戰(zhàn)時儲備用的?!卑茁箷r解釋道。

  林野頓時明白了,意思就是拿這個果子試探唄,這樣也好,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對鐘聚的喊打喊殺就不會那么強(qiáng)烈。

  黑麟閣會全體上下都拿到了一顆果實,會議也到此結(jié)束。

  “林野,給你個小瓶子。”白鹿時追上林野。

  林野看向白鹿時的掌心,一個小巧的圓形玻璃瓶,看來是讓他用來裝果實的。頓了頓,還是接了過來,微笑道:“謝了。”

  白鹿時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突然看到這個笑,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yīng),直到林野遠(yuǎn)去,才獨自懊惱剛剛的失態(tài),好不容易有一個緩和關(guān)系的機(jī)會,就被自己這么浪費了。

  一直走到自己的地盤,肖晨星才問:“你該不會想利用白鹿時吧?”

  林野若無其事的把果實用瓶子裝好,然后給了肖晨星一個淡然的眼神,有些人,不需要千言萬語的解釋,一個眼神就足夠。

  兩人默默無語,并肩向前走著,迎面撞見安念魚。

  四年的時間,這個孩子越發(fā)沉默,眼睛也越加漆黑,修身的黑色戰(zhàn)服,被他賦予了不合年齡的壓迫感。

  “出任務(wù)去了?”林野例行關(guān)心,自從鐘聚走后,他總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wù)照顧這個孩子。

  安念魚點點頭,“去找會長匯報。”

  “去吧?!绷忠罢f,潛意識里總認(rèn)為他是一個孩子,不想讓他站隊,讓他知道黑麟閣會內(nèi)部的分裂。

  “隊長再見。”安念魚欠身繞過他們,就走了。

  推開柳深辦公室的門,柳深儼然等待多時。

  “這是這個月的解藥。”柳深說著,遞給安念魚一個小瓷瓶,半透明的白瓷里,是一顆淺藍(lán)色的藥丸。

  安念魚把瓷瓶收到口袋里,把手里的箱子放到地上打開,箱子里整整齊齊擺著三顆人頭,舌頭被完整地拔下來擺在人頭下方。

  “你的任務(wù)總是完成得這么出色。”柳深掃了一眼箱子,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看了一圈,明明還是乳臭未干的年齡,怎么就能這般沉穩(wěn),面不改色。

  良久,柳深還是沒在安念魚臉上看到一絲表情,這才再次開口,遞給他一摞文件,“去調(diào)查一下這些人?!?p>  安念魚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著,突然停在了“鐘復(fù)”這一頁上,也姓鐘?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柳深開口道:“我已經(jīng)查過了,這個人和鐘聚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別的,安念魚不做評價。

  雖然看不出來安念魚的心情,但柳深還是本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提醒他,“林野沒有選擇你,鐘聚也沒有選擇你,因為你跟他們不是一類人,你和我才是一個世界的。”

  這種級別的試探,安念魚早就像家常便飯了,沒有接茬只是說:“我要回去吃飯了,箱子留給你還是帶走?”

  “帶走吧,待會白老師要過來?!?p>  安念魚沉默的合上箱子,拎起來就走,果然在走廊里看到白鹿時,白大褂一塵不染,依舊精致的像個假人。

  兩人并不熟悉,只是互相點頭示意,便擦肩而過,但安念魚依然嗅到了白鹿時身上那股干干凈凈,不帶一絲血腥的味道。

  心里的魔鬼突然唇角勾起,“你不也是一樣,白鹿時和你也不是一個世界?!?p>  傅遠(yuǎn)石老先生一百零八歲才壽終正寢,漫長的一生中,關(guān)門弟子達(dá)到三十九位之多,安念魚挨個翻看,直到深夜,一天沒吃東西,再加上更深露重,安念魚忍不住打個冷顫,從文件中清醒過來,更冷了,辦公室只有他面前這一盞燈亮著,四下無人,就算有人,也不會有人關(guān)心他吃了嗎?冷嗎?

  靜靜坐了一夜,安念魚第二天一早就帶隊離開了總部。

  以上海為坐標(biāo)原點,排查三十九個分布坐標(biāo)。

  三年后。

  打著國家護(hù)衛(wèi)隊名號的鐘聚,將戰(zhàn)隊的名號打響全國。

  護(hù)送的地方離BJ越來越遠(yuǎn),而這一次,他們的目標(biāo)是東北,一個寒冷的地區(qū),伴隨著氣溫起伏的差距,東北的夜晚幾乎冷到窒息。

  因此,太陽剛剛西斜的時候,幾人就要尋找落腳的地方。

  雖然沒了暖氣,但東北的院子里,不缺炕這種東西,一隊人就選擇了村里最大的一戶作據(jù)點,到了晚上熱乎乎的往炕上一躺,愜意至極。

  冬天悄悄來臨,搜救到的人越來越少,再加上大雪封路,百草枯敗,幾人索性在這里建立了個和平村,幸存者住在這附近,暫且自給自足,日子竟還過得去。

  年關(guān)將至的時候,互幫互助的鄰里,竟張羅著貼對聯(lián),掛燈籠,弄出了年味。

  鐘聚帶隊從遠(yuǎn)處回來,看到這個情況,決定在單豪回來之前,做出餃子來,說干就干,鐘聚擼起袖子,就把李墨推出去干活了。

  菜上齊,單豪從拿出先前準(zhǔn)備的好酒,十幾個人圍坐一桌,突然覺得一切都值了。

  “要是能把這種日子拿回來,我什么都愿意。”單豪喝的上頭,醉醺醺的說。

  鐘聚拿著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窗內(nèi)是燈光,飯菜,團(tuán)圓,窗外是黑暗,山巒,孤單。

  不遠(yuǎn)的山丘上,安念魚沉默的看著這一切,四年來第一次相遇,居然是這樣的。

  “隊長,這個人會長不是說見之則殺之嗎?”

  安念魚放下望遠(yuǎn)鏡,面色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我們的任務(wù)和其他人不同?!钡恼f完,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剛轉(zhuǎn)身,就聽到屋內(nèi)的笑聲,其實整個村莊都沉浸在幸福當(dāng)中,笑聲傳得很遠(yuǎn),只是傳到了安念魚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悅耳了,而是刺耳。

  “等等。”叫住準(zhǔn)備撤退的部下,“玩?zhèn)€游戲吧?!焙谄崞岬捻尤缤詈#星榫w都沉浸在平靜當(dāng)中,可此刻,紅唇彎起,露出的虎牙像是吸血的鬼魅,連同那雙眼睛,都像是閃動著血色的光。

  即使縱橫沙場這么多年,李墨身上的文人氣還是不容忽視,再加上素日的高嶺之花人設(shè),根本沒人找他喝,所以一點也不醉,躺在床上研究著那本從老家祠堂里拿到的古書。

  “每天都看,又看不懂?!辩娋鄞騻€酒嗝,就往床上爬。

  一隊人馬都該散的散,李墨好不容易落個清凈,偏偏分配房間的時候,和鐘聚這個話多的分到了一起,現(xiàn)下,李墨才知道,沒有最煩只有更煩,喝醉酒的鐘聚話會比平時多上好幾倍。

  “你先睡吧,別說話?!崩钅珒此?p>  鐘聚安靜了一會,竟發(fā)出一陣哭聲。

  李墨回頭問他,“你哭什么?”

  “你嫌棄我,你都不想聽我講話了,你變了…”鐘聚嗚咽著,滿口的三流言情劇女主的臺詞,哭了一會竟還蹬鼻子上臉,扯著李墨的衣角擦眼淚。

  “真想一巴掌劈死你個小妖精。”李墨嘟囔著,把書放到一旁,配合酒鬼睡覺。

  凌晨的時候,李墨做了個噩夢,突然睜眼,看到鐘聚離自己咫尺之近,剛好鐘聚因為尿急睜開眼,兩個人同時嚇一跳,彼此互推,鐘聚撞上墻,李墨掉到床下,干瞪眼半天,李墨重新爬回床上。

  鐘聚解決完之后也回來繼續(xù)睡,兩個人心里是同一個想法,湊合睡唄,還能分床是咋滴。

  太陽真正升起的時候,單豪就洗漱好,開始頂替公雞打鳴,在院子里挨個房間敲門,“起床了。”

  真奇怪,明明昨天喝的比他還多,怎么精神還這么好,鐘聚心里想著,乖乖起床,用涼水洗把臉。

  許念堂一如既往的收拾好可能用到的搜救裝備,就準(zhǔn)備出發(fā)。

  程凝和董悅學(xué)著禮儀小姐的樣子,給他們打開門,齊道:“請。”喜悅帶來的中二,讓一向凝重的氛圍減輕了不少。

  出門之后,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隔壁的兩家門框上,掛滿了人頭,向前幾步,望過去,一排房屋門前都是同樣的狀況。

  是什么人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人后逃之夭夭?什么人會這樣做?還有活口嗎?

  一連串疑問席卷鐘聚的腦海,恐懼后怕疑惑自責(zé),種種情緒一同涌上心頭。

  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向四面跑去,查看其他人家的情況,每一扇門都是一樣,每一戶人家都是一樣,昨晚還在歡聲笑語的和平村,今天一早就變成了死人城。

  單豪無力的跪在地上,哭也哭不出,叫也叫不出的憋悶,讓他猩紅了雙眼,捶胸頓足的嘶啞道:“我昨天不該拿酒的,不該呀!”

  明明再過幾天,路就會被清掃完畢,明明馬上就可以回首都,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鐘聚一腳踹到門上,“是誰干的?我要他償命?!?p>  “對,讓他償命。”許念堂忽然清醒,狠狠抹了一把眼淚。

  “哭什么?人又不是你殺的,有時間哭,不如跟我去報仇?!辩娋垡膊恢膩淼牧猓ブ鴨魏赖囊骂I(lǐng),就把他提了起來。

  董悅已經(jīng)嚇得直哭,程凝努力安慰著,鄭晨的眼睛卻轉(zhuǎn)移到別處。

  “鄭晨,你去四處查看一下,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辩娋鄣穆曇敉蝗幌肫?,鄭晨像被嚇到一般,回過神,“是?!?p>  其實不用鄭晨瞬間移動的異能,也能很輕易的找到安念魚,他根本沒想躲,甚至坐在據(jù)點的門口,等著鄭晨找過來。

  鄭晨很輕易找到他,看到黑麟閣會的標(biāo)識,有些害怕,“你是誰?”

  “你只要知道我是黑麟閣會的就行了,朋友~”安念魚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眼睛卻仍像結(jié)冰了一樣。

  “你怎么…”鄭晨驚道,柳深明明說這件事他會保密的。

  安念魚冷哼一聲,柳深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但自己的眼睛也不瞎,“你說你出賣他們位置的事,如果被鐘聚知道了,他會把你怎么樣?”

  “他,他憑什么信你?”鄭晨還在嘴硬。

  安念魚拿刀站起,淡定的看著鄭晨如離水之魚的慌亂,“你要是以死明志,說不定鐘聚會懷疑我,要不,我給你這個機(jī)會?”

  三招之內(nèi),鄭晨就被安念魚壓在身下,那股駭人的氣勢,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讓人心頭發(fā)冷。

  “逗你的。”安念魚忽然一笑,拉起鄭晨。

  “你還有大作用,好好埋伏著,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你和你女朋友都不會有事?!卑材铘~蠱惑的聲音響在鄭晨耳邊。

  不受控制一般,鄭晨接過了安念魚遞過來的,傳聲器。

  目送鄭晨倉皇遠(yuǎn)去,安念魚的眼睛又冷了幾分,這樣的人你都肯留在身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如我!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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