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需要你扶。”陶靜瞪了沈曇一眼,想要將沈曇推開。
“怎么會不需要呢?腳扭傷了可是大事,處理不好會影響下午的拍攝的?!鄙驎艺f得有理有據(jù),就是不松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反正看到陶靜扯著許野袖子就不舒服,于是身體先于理智作出行動,攔在了陶靜和許野之間。
許野站在旁邊,略帶玩味的看了這兩個僵持的女人一眼。
“沈曇說得有道理,我勸你聽她的?!痹S野笑了笑,如此說道。
“那……好吧?!碧侦o這才咬咬牙,任由沈曇拖著自己朝片場外走去。
一直等到走出了許野的視線,陶靜才冷冷的一甩手,掙脫了沈曇的攙扶。
“行了,我沒事,你也別裝了?!碧侦o說道。
沈曇也懶得堅持,任由著陶靜閃開,笑道:“到底是我裝,還是你在裝?”
“我裝什么了?”陶靜瞪了沈曇一眼。
“你的腳根本沒事?為什么一定要說自己扭傷了?”沈曇?guī)е鴰追仲|(zhì)問的語氣,不客氣的問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就劍拔弩張。
不過好在,片場里要趕緊拍下一條男主角的單人鏡頭,沒人注意到沈曇與陶靜兩個人之間的爭執(zhí)。
“為什么?為了給許野留給印象啊?!碧侦o意外的坦然。
“你!”沈曇對于陶靜的念頭原本只是猜測,此刻被陶靜驟然挑明了,她只覺得一陣酸溜溜的難受。
“我看你和許野走得挺近的,那你應(yīng)該明白這個男人的價值?!碧侦o說。
是啊。
帥氣多金又年輕的資方公子,拍完這部戲就要馬上回去繼承上億家產(chǎn),同時還擁有這個圈子里的諸多人脈。
沈曇這才意識到,自己從未在意過這些籠罩在許野身上的光環(huán)。
離光源太近,導(dǎo)致她察覺不到光源的明亮。
但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份光明卻足以讓她們趨之若鶩。
陶靜注意到沈曇臉上的難受,心中不禁揚起一陣勝利者才有喜悅。
她接著說道:“所以,我才不惜給你做配,也一定要搶下女二的角色,為的就是能和許野走得更近一點。”
沈曇只覺得指尖一陣發(fā)涼,沒由來的怒火瞬間涌進(jìn)了她的血液。
“惡心?!鄙驎依淅涞?。
“切,我就算再惡心,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陶靜揚起眉頭,針鋒相對。
這句話把沈曇問到了。
她與許野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僅僅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并沒有再往前跨出一步。
陶靜自以為抓住了沈曇的痛處,乘勝追擊,說道:“我看得出來,許野對你挺好的,但是那又怎么樣呢?玩票的富二代我見多了,耍個把女演員對他們來說只是常事而已,你別以為自己有多與眾不同!”
沈曇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克制力,才按捺住自己將陶靜當(dāng)場掐死的念頭。
她記得許野溫柔對待自己樣子,記得對方湊近時那種自然的松木香,記得他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如今,陶靜卻說這只是玩玩而已,與世上千萬個放蕩花叢的花花公子并無不同。
這種想法就像毒藥一般,只需一點點,就讓沈曇怒火中燒。
“那你呢!你還不是上趕著要把臉貼上去!”沈曇繃著臉,反唇相譏。
“貼一下又怎么樣呢?”陶靜略帶譏諷,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道:“人脈、資源、金錢,我要的又不多,不過就是趁著年輕多賺點養(yǎng)老本而已。”
“畢竟,女人的黃金時間是很短的?!?p> “還是說,你就打定了心思,要當(dāng)一輩子演員,混一生的二、三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