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程初堯又和代表聊了很久。王嶼墨無心他們的談話,高跟鞋已經(jīng)讓她受夠了。雖然貼了后跟貼,但是走了那么久,腳還是開始酸痛了。王嶼墨甚至開始在心里埋怨這讓人受罪的東西:這玩意兒就是折磨女人的吧!
王嶼墨終于忍不住去衛(wèi)生間脫了鞋,休息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代表正要走了,王嶼墨趕緊跟在程初堯后面去送客。代表的車走了之后王嶼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哪,終于結(jié)束了?!蓖鯉Z墨一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路邊花壇上就把鞋脫了。馬路對面有行人朝她看過來,她仍舊脫了鞋,以一種極不雅觀的方式。王嶼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溫文爾雅,她現(xiàn)在只想脫了這累贅好好休息!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程初堯并沒有責怪她粗鄙的行為,反而溫柔地替她把鞋子撿起來放在她腳邊,“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p> 雖然不情愿,但王嶼墨還是很聽程初堯的話,乖乖地穿上鞋,跟在程初堯后面走。程初堯拉開車門側(cè)身讓她上車,在看到她的臉時,突然皺起了眉頭。
“沈清清,你沒事吧?”
“???”
王嶼墨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程初堯拿出紙巾替她擦了下鼻子才發(fā)現(xiàn),她流鼻血了。
王嶼墨看著那張紙巾,潔白的紙上鮮紅的血色格外亮眼。
鼻血!這是要到得白血病的環(huán)節(jié)了嗎?太好了!離大結(jié)局又進了一步!
王嶼墨忍不住笑了起來,程初堯在一旁都快驚呆了,哪有自己流鼻血了還笑得出來的?
“沈清清,你怎么了?”
王嶼墨回過神來,趕緊向程初堯解釋:“沒事兒,可能有點中暑,我拿水拍拍后頸應該就好了。”
王嶼墨擦干凈鼻血,又用礦泉水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后頸。程初堯看她也沒什么大礙也就不那么擔心了。
回去的時候王嶼墨一直在想白血病的事情,她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確切地說今天一天都有點奇怪。路上程初堯接了個電話,然后就讓司機直接開到王嶼墨家所在的小區(qū)。
“經(jīng)理,我們不回公司嗎?”
程初堯把手機還給她說:“今天你表現(xiàn)不錯,回去好好休息,泡泡腳吧?!?p> 王嶼墨一看時間,才三點鐘。這早退福利也太好了吧,女主果然不一樣啊。
回了家,王嶼墨脫了鞋就往床上撲,這一天她可真是累慘了。剛把手機開機,程謹越就打了電話過來,一些噓寒問暖,關(guān)心心疼的言語。王嶼墨很想和他聊,但她真的沒精神了,說了幾句就掛了。王嶼墨又想起了白曉若,打過去被白曉若直接掛了。
王嶼墨有點困惑,結(jié)果“彩虹屁”這時候跳了出來:“程謹越今天和白曉若見面了?!?p> “哈?不會是他倆背著我干壞事了吧?”
在沈清清發(fā)現(xiàn)自己得絕癥之前,還看見了程謹越和白曉若拉拉扯扯,然后打了白曉若一耳光呢??赏鯉Z墨還沒去“捉奸”呢,就先得絕癥了。
“自從賀云祁救了我,這劇情真是越來越亂了?!?p> “唉,”“彩虹屁”嘆了口氣,對王嶼墨說,“賀云祁去找程謹越說了白曉若給你下藥的事情。”
王嶼墨有點不太懂到底怎么回事,“彩虹屁”又說了:“程家大廳有監(jiān)控,白曉若并不知道這件事,然后程謹越聽了賀云祁的話自己回去調(diào)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找到了白曉若頭上?!?p> “白曉若肯定會找我,所以他為了不讓白曉若找到我,就讓程初堯把我?guī)С鋈ィ€不準我接她的電話!”
“彩虹屁”點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正解!”
所以說程謹越是和白曉若見面了,但不是約會。王嶼墨突然緊張了起來:“程謹越?jīng)]對白曉若做什么吧?”說完又趕緊讓“彩虹屁”給她開上帝視角,回溯到程謹越和白曉若見面的時候。
程謹越把白曉若單獨約到了咖啡館,特意跟服務員要了個包間。白曉若就坐在程謹越面前,不時地理了理并不亂的頭發(fā),耳垂泛起淡淡地粉紅色,看起來嬌羞極了。
程謹越把手機遞給她,笑著說道:“我給你看個東西。”
白曉若還以為程謹越在調(diào)情,有些嬌羞地咬住下唇,接過程謹越的手機??梢荒玫绞郑讜匀舻男θ菥湍淘诹四樕?,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臉色越來越蒼白。
手機里是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程謹越專門將白曉若下藥這一段截了下來,錄下這一段的監(jiān)視器正好被安裝在大廳樓梯口,白曉若下藥這一段錄得無比清楚。
“怎么了白曉若?你還想說什么嗎?”
程謹越收起笑臉,語氣也冷了幾分。
程謹越的話,像是千斤重的巨石,砸在她的心上,讓她說不出一句話??謶只鳒I水,淹沒了白曉若所有的驕傲。
“謹越,我知道我做了一件錯事,可我都是為了你!我想這樣你就不會喜歡沈清清!我想這樣你就可以接受我!”
王嶼墨簡直驚呆了,這女二的腦回路怎么這么清奇,搞垮女主和男主接受你這可不構(gòu)成因果條件啊!
程謹越也被白曉若這番話驚呆了,厲聲說道:“你這種行為只會讓我覺得惡心!別說什么為了我,你只是為了你那可憐的嫉妒心罷了?!?p> 一語中的。白曉若自己早就知道,但被別人一語戳穿的滋味畢竟不好受,她開始有點惱羞成怒了。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沈清清,我,我要告訴她,她的完美男友,和她的好朋友曖昧到什么程度!”
白曉若說著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程謹越并不阻止,氣定神閑地對她說:“她不會接你電話的?!?p> 電話那頭沒有通。白曉若接著又打了幾個電話,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白曉若當然打不通,此時王嶼墨的手機已經(jīng)被程初堯收走了。
程謹越喝了口咖啡,起身準備離開,對白曉若說:“我勸你以后離我和清清遠一點,管好你的嘴巴??丛谇迩宓拿孀由希也粫_這件事,”說道這里,程初堯頓了頓,又彎下腰盯著白曉若說,“但你如果非要糾纏,我不敢保證這個視頻不會出現(xiàn)在學校網(wǎng)站上。”
白曉若猛地抬頭,程謹越已經(jīng)走了出去。要是真的被傳到學校,白曉若的前途就全毀了。更糟糕的是,父母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會把她打個半死。想到這里,白曉若又開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