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魚人在狗蛋子的帶領下?lián)湎蚰莻€軟乎乎的生物。
盡管它瘋狂掙扎,連滾帶爬,還是被逮住送到了茍丹面前,茍丹接過它,手感很不錯,有點像以前玩過的史萊姆泥。
把它“啪!”一聲拍在地上,攤平,仔細找出胳膊腿,約莫是蛋清的顏色,兩只細細的腿兒,一只細細的胳膊,還有一只手掌幾乎和身體剩下的部分一樣大,掌心有一只緊閉的眼睛。
大概就是一只手長在兩條腿上面的樣子。
貝爾覺得自己倒霉極了,作為一個信使,它絕對是一個輕松悠閑的信使,他的主人,凱迪,很久很久沒有給他安排過送信的任務了。
今天這才來了一次任務,它只需要按照凱迪給的信標把信紙交給收信人就可以回星靈界睡大覺了。
結果到了信標指示的地方,是一片看不到頭的汪洋,還沒反應過來,一只有樓房那么粗的腕足破水而出,用最小的一個吸盤把它包住,如同哥斯拉打乒乓球一樣,甩進海水里。
貝爾在海水中就像一坨真正的爛泥一樣,根本沒辦法動用本身的力量回到星靈界,下沉感慢慢變成下墜的失重感,最終,貝爾像一個軟糯的史萊姆一樣拍在了綠色的地磚上。
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到遠處影影綽綽全是生物,扭頭就往反方向跑,跑了沒幾步就感覺被一個長滿鱗片的爪子按在了地上,然后就感覺有東西在揪它胳膊,在扯它的腿,為了防止眼睛被戳瞎,貝爾只好乖乖的如同一只軟泥怪一樣任人擺布。
短暫的平靜之后,感覺又有人在把玩自己,信標的信號也達到了空前的強烈,正當它意識到這可能就是收信人的時候,突然被狠狠得拍在了地上。
連貝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被拍得呢么平……
好不容易又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只是一剎那,還未完全睜開就趕緊閉上,貝爾就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是不可直視的存在!
雖然恐懼使它想要立刻逃離,但它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從身體中擠出一個紙卷。
茍丹接過紙卷,反手把這坨不知道什么東西拍在狗蛋子頭上,展開紙卷,慢慢閱讀。
“小子,看到貝爾了嗎?我知道你很好奇,你很害怕,不要害怕,它只是一個無害的信使,明天早上七點,我要看到你準時到達星月湖湖畔,我會帶你去狩獵,目標是二十英里外的沼澤,我們去殺水鬼,沒有棧道,我會帶馬過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就能到,記住時間,七點,我希望看到你穿戴整齊在湖邊等我,讓一個女士等候可不是紳士的作風。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次如果收獲到血質,應該就是你覺醒后天天賦的日子,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凱迪”
重新提起狗蛋子頭上的奇怪生物,翻來覆去仔細看了半天,“這是死了是活著,這么個玩意有什么可害怕的,信使?信使不是獵人才有的嗎?”凱迪在信中說讓我明天早上七點在星月湖見面,呢么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不行我要趕緊回去。
“狗蛋子!”
“大王,我在這呢”
“我想回去,怎么搞啊?”
“您開靈視,坐到原先的神座上就能回去了?!?p> 打開腦門上的眼睛,找到上次的綠色小椅子,順手抄起貝爾,坐在椅子上。
本來以為還需要什么過程,結果下一秒就從內維爾家里的臥室床上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的碩大的貝爾嚇了一跳。
現(xiàn)實中貝爾的樣子沒有夢境里那么凝實,但個頭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干瘦的肢體也變得猙獰起來,茍丹還沒來得及害怕,貝爾就宛如逃命一般穿墻離去。
茍丹呆愣了半天,決定出門去看看時間,茍丹拉開臥室門,出門就看到正在給自己磨刀的內維爾,就著油燈的光亮可以看見洗干凈的獵人裝和其他衣物整整齊齊得掛在陽臺外,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尷尬得笑了兩聲。
“呢個,哈哈,你還在忙?。棵魈煸缟掀唿c,星月湖畔,會有人帶咱們去狩獵,呢個,現(xiàn)在幾點了?”
內維爾強惹殺人的沖動,咬牙切齒得回答:“凌晨一點?!?p> 茍丹尷尬得拿起自己的砍刀,揮舞兩下,干笑道:“哈,哈,你看,這樣就已經不錯了,不用磨了不用磨了?!?p> 內維爾搶過刀,一字一頓道:“這是我的!”茍丹拿起旁邊的砍刀,不可思議的仔細端詳,刀刃上的豁口已經幾乎被磨平了,刀柄上纏繞的繃帶也換成了新的,血跡被擦拭的一點不剩。
茍丹真的被驚艷到了,這么棒的男孩子要上哪里去找啊?
“那個……謝謝啊。”
“站著礙事,回去睡你覺去,門就別關了,熱,到時間我也好叫你”
“那,我去睡了啊,你也早點睡別熬夜啊?!?p> 內維爾沒有回答,但他心里覺得,自己一晚上的忙碌,也值了。
第二天一早,內維爾就連拉帶拽的把茍丹叫了起來,簡易的塞了幾口果醬面包,兩個人就出發(fā)了,天才蒙蒙亮,兩個人披掛整齊,就出門了。
老狗屎正站在馬路邊解手,冷不丁瞟見后面過來兩個幾乎一身黑的家伙,差點嚇得腿軟跪在地上。
茍丹就呢么背著他那把無鞘的大砍刀,火銃也明目張膽得掛在外面,戴著黑色的獵人帽,穿著黑色的制式長風衣,這種衣服,可以在獵人協(xié)會以兩先令的價格買到,有很多內兜和掛鉤,茍丹在腰上掛了一包鉛丸和幾瓶血劑還有一瓶毒藥和一筒火藥,五把匕首整整齊齊裝在內兜,里面還襯了一件內維爾給他的內甲。
“我說老兄,你帶這么多火器干什么?”
內維爾在原有基礎上給自己披上了肩甲,背后背著一把明顯比茍丹的小一號的砍刀,一支線膛燧發(fā)槍和一支教會生產的神圣步槍,左右各挎著一把火銃,茍丹知道,在他兩腋的槍袋,還各有一把手槍,風衣里掛滿了一袋袋鐵砂,鉛丸,火藥,還有昂貴的水銀彈。
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炸藥桶,茍丹發(fā)出無奈的感嘆“有錢人的玩法就是不一樣?!?p> 攔下一輛馬車,兩個年輕人前往了星月湖,準備開始他們的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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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巔之雀
來看看唄來看看呀,雖然每天更一章,但是天天都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