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多的路程,茍丹喝著風問了一個小時多的問題,凱迪也不勝其煩得解答了一個多小時。
“凱迪,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個獵人,為什么還要偽裝成修女讓我給你講故事?說!你是不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凱迪有些無語,但還是不厭其煩得回答了茍丹了問題:“什么偽裝不偽裝的?我成為一個修女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你喝我牛奶,陪我聊聊天怎么了你還覺得吃虧了?”
畢竟吃人的嘴軟,茍丹也不好再說得那么過分:“你胡說,你要是獵人怎么會不知道那些事情?你就是在欺騙人家家的感情,再說了牛奶奶也是你讓人家家喝的?!?p> 再說也沒喝到我肚子里,茍丹心想。
凱迪感覺自己要忍不住揍這個小子一頓了,她咬緊了牙關,從牙縫擠出一句話:“你要是再說疊字,我就把你狠狠得打一頓,打得水鬼都不認得你!關于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討論。”
“這么兇干嘛,人家家知道了啦!”茍丹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牛奶真的沒喝到我肚子里啊,都被迪奧這小子沾盡了便宜!
只要茍丹不說話,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比獵人協(xié)會略小的建筑,遠處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沼澤連在一起,水鬼們晚上就會在那里出沒。
那棟建筑也如同獵人協(xié)會一般,坡形的房頂上綁著黑乎乎的一只不知道什么東西。
“這就是紅瑪”
“呢上面是個啥?”茍丹打斷了凱迪
凱迪也不惱:“水鬼王,這片沼澤曾經(jīng)的王者。”
茍丹看著那個目測怎么也有三米的碩大尸體,感覺自己嘴里有些干澀。
“每一個水鬼都這么大個子嗎?”
一旁的內維爾實在忍不住了,拿靴子輕輕踹了一下茍丹的屁股。
“普通水鬼最大也就長到兩米啦。”
他居然踹了我的屁股?!故意落后兩步,抽出匕首,輕輕在內維爾那匹馬尾巴根一扎。
那匹馬猛然雙腿用力,把內維爾彈在了地上,內維爾結結實實得摔了個屁股墩,疼得齜牙咧嘴。
捂著屁股齜牙咧嘴得罵馬:“嘶……老天啊,嘶......這馬是吃錯藥了嗎?”茍丹驅馬過去,關切的提起了那匹馬的尾巴,仔細查看確實沒有傷口之后,在馬屁股上來了清脆得一巴掌。
扭頭看著地上捂著屁股的內維爾:“別擔心,剛才有一只蜜蜂叮了你的馬屁股,我已經(jīng)看過了,馬很健康?!?p> 茍丹身下的馬驚恐得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憐憫得看了自己那位菊花受損的可憐同伴一眼。
內維爾當然不會信他的鬼話,大喊讓茍丹拉自己起來。
拉起內維爾把匕首重新揣進懷里,看著凱迪早就到了,正在邊招手邊說著什么。
兩人趕過去,把馬栓好,跟著凱迪走進建筑,茍丹左看看右看看,“這哪???”
凱迪翻了個白眼,我前面要說來著,最終還是得無奈的再說一遍:“這是紅瑪瑙獵人驛站,外邊你們前面看到的就是紅瑪瑙沼澤。”
“在這的只有獵人嗎?”
“還有“麻雀”?!?p> “麻雀?這是什么?”
凱迪舉起右手轉了轉,“獵人學院的學生,能接受血質環(huán)的,就比如你們倆,就成了獵人,不能接受的,就是麻雀,麻雀不參與狩獵,他們依靠自己跟隨的獵人而活,為他們收集資料,還有做飯洗衣之類的日常?!?p> “獵人們因為有血質環(huán),所以不能結婚生子,接受了古神的血脈,生出來的孩子會是可怕的怪物,獵人在不狩獵的時候,也需要親情,也需要生活,對獵人來說“麻雀”就如同家人一般重要?!?p> 茍丹趕緊天要塌了,他顫抖著舉起右手,憎惡得看著自己的血質環(huán),“我……這……瑪利亞可怎么辦???還有蛋糕店的溫蒂?還有還有……”
凱迪和內維爾同時別過頭去,不想和這個沒有節(jié)操的家伙說話。
經(jīng)過短暫的交流,驛站老板遞出來兩把鑰匙,凱迪自己揣起來一把,把一把遞給茍丹,“房間在樓上,你倆先去休息會,晚上吃完飯出去給水鬼找麻煩。”說著就推開驛站的門,出去了。
看著凱迪離開,內維爾感覺壓力馬上變小了,他一把摟住茍丹:“嘿,兄弟你知道嗎?這個驛站以前我來過,里面,里面酒館里有個很棒的貓人調酒師,就是人比較高冷?!?p> “高冷?怎么個高冷法?”
“你跟我來,看著就行?!?p> 獸人,其本身還是人類,一百五十年前在世邪神“野性與繁榮之主”隕落之時,留下污穢的詛咒,將當時三成人口轉化成了獸人,把幾乎九成的野獸變成了怪獸,還憑空產(chǎn)生了不計其數(shù)的本來只應存在于想象之中的生物。
經(jīng)過一百五十年的磨合,獸人早就和人類生活在了一起,思維和存在方式皆與人類無異,雖然不至于隨處可見,但數(shù)量絕對不少,但就算如此,貓耳和貓尾所帶來的刺激也是巨大的。
穿過一個不算窄的走廊,推開一扇門,就是酒吧了,人不是很多,幾個零零星星的獵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和自己的麻雀商量著什么。
吧臺上正有一個貓人女士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覺,她有這黑色的齊肩短發(fā),右臂的血質環(huán)表明她也是一名獵人,內維爾給茍丹使了個顏色,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吧臺,貓女頭都沒抬,就是頭上耷拉著的耳朵豎起來了一只。
內維爾用自己最迷人的嗓音說:“請給我來一杯三混雞尾酒?!?p> “沒有”果然是冷冰冰的回答
“沒關系,呢么給我來一杯淡啤酒好嗎?”
“三便士,丟筐里。”
內維爾在旁邊的筐里放入三便士,貓女耳朵一動,辨別了一下錢入筐的聲音,用尾巴從背后柜臺上卷起一杯淡啤酒,放在吧臺上,繼續(xù)睡覺。
整個過程貓女連頭都沒抬。
內維爾拿過淡啤酒,仰脖子猛灌了一大口,拍拍茍丹的肩膀,他的意思是:兄弟該你上了。
茍丹微微一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他輕輕走到貓女對面的座位坐下。
“我先看看”
貓女完全沒有反應,茍丹點點頭,緩慢的偏過頭,仔細看了看貓女長在頭上的耳朵,然后慢慢湊過去,幾乎把鼻子貼在上面,深深得吸了一口。
貓女猛得彈了起來,警惕的注視著茍丹,眼中的暴怒和戾氣正在凝聚。
茍丹小聲得說:“原來不管貓咪和貓人,耳朵都是臭臭的啊?!?p> 內維爾在看到茍丹聞貓女耳朵的那一刻就捂住了眼睛。
當他在再次睜開眼睛看到貓女是,被她的反應嚇得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