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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大人請賜教

044 你為何覺得是他?

尚書大人請賜教 不許牽羊仔 2050 2020-04-21 11:00:00

  謝麟韞并不理會蘇睿的大呼小叫,進(jìn)來的第一眼便看見了乖乖坐在一邊的宋舒,看那淡定的表情,似乎并不擔(dān)心會出什么問題,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

  “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不必在意,來大理寺有何要緊事?”

  宋舒本來還沒想好怎么開口呢,謝麟韞就率先發(fā)問了,語氣柔和的讓人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宋舒看了他一眼,決定還是公事公辦,便走到兩人面前,作為普通百姓行了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禮。

  “民女阿宋,關(guān)于今晨如夢坊琴師宛陶落水溺亡一事,發(fā)現(xiàn)了諸多疑點(diǎn),所以前來大理寺提供線索。”

  謝麟韞對此事自然是渾然不知的,聽完此言便望向了大理寺少卿蘇睿,宋舒也望向蘇睿,兩雙大眼睛就這么看著自己,蘇睿被盯的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阿宋姑娘是吧?你先起來。是這樣的,我好歹大小是個少卿,這等一般意外落水案我沒過問過啊,你們待我問問情況。”

  蘇睿在大理寺有個得力干將,是從永康侯府調(diào)過來的,名叫閔素,不消一會就查清了前因后果呈了上來,包括仵作出具的驗尸報告、撈尸的地點(diǎn)以及當(dāng)時的情況全部一清二楚。

  “這看上去確實(shí)是失足落水,你說你有線索,說來聽聽?”蘇睿以他多年辦案經(jīng)驗來看,謀殺偽裝成意外的不是沒有,只不過取證難度大,況且宛陶出身如夢坊,在淼都無依無靠,能為這樣的人討公道的人可能也只有宋舒一人了。

  謝麟韞坐在一邊認(rèn)真品茶,神色冷淡,似乎并沒有插手的意思。

  宋舒從荷包中拿出那枚紅寶石戒指,“民女不僅有線索,還是物證,這是我在宛陶手中找到的,當(dāng)時她緊緊握著這枚戒指死了也不曾松開,不知大人看的眼熟嗎?”

  “這個……”蘇睿身為紈绔,還是淼都紈绔中的頂級,自然對這些飾品首飾有些了解,但這種造型工藝都極其講究的戒指,還從未見過。

  “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朝廷下發(fā)的珍寶失竊名錄中的鴿血金戒?!彼问骐m然話語中自謙了,但是語氣卻是百分百肯定,她從小便過目不忘,記憶力極好,看過一次的東西就絕不會記錯。

  蘇睿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訝,“怪不得我覺得是有些熟悉,可是這……你確定?”

  “絕不會錯?!?p>  宋舒的眼神是如此篤定,謝麟韞隨即放下茶杯走過來,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紅寶石戒指,“鴿血紅,黃金圈,的確是鴿血金戒。”

  蘇睿長長的哦了一聲,與謝麟韞對視一眼,然后在廂房內(nèi)踱來踱去,走了這么幾圈后,嚴(yán)肅且認(rèn)真的問謝麟韞,“你有多信任這姑娘?”

  謝麟韞下意識看了宋舒一眼,微微勾起嘴角,“我尚書印信都交于她了,你覺得呢?!?p>  “可是,你把印信交于我只能算是機(jī)緣巧合吧?!彼问婺四?,臉紅成了番茄。

  蘇睿擠眉弄眼的看著兩人,一方面震驚于謝麟韞這棵鐵樹破天荒的開了朵桃花,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這是被公然喂了狗糧,“嘖嘖嘖,你這人真是悶騷,既然這姑娘是你的人,我就直說了。”

  “鴿血金戒算是宮里的東西,你要供述的線索與我們手中正在查的失竊案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希望你知道分寸,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p>  宋舒倒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鴿血金戒背后還涉及宮廷秘辛,“大人放心,我明白。”

  “不用擔(dān)心,天塌下來還有你家謝大人頂著,別看他文文弱弱個書生,其實(shí)靠山可硬了,陛下面前的大紅人,又是太傅弟子又是蘭陵公子的,那可是名聲在外,別怕哈!”

  蘇睿見小姑娘好像有點(diǎn)太過嚴(yán)肅謹(jǐn)慎了,就開點(diǎn)玩笑,誰知謝麟韞在他背后冷笑一聲,“你倒是了解我,那你該知道我最討厭聽廢話?!?p>  “瞧你小氣的,多說幾句還不行了,我這不是怕阿宋姑娘膽子小禁不住嚇嘛?!碧K睿委委屈屈的開口,眼神望向宋舒,“這樣,我叫你阿宋,你就叫我蘇睿吧?”

  “不敢!方才那個線索,我還沒說完?!毖劭刺炀鸵诹?,宋舒心急如焚可沒心情在這和兩個貴公子耽誤時間,索性像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據(jù)宛陶的侍女描述,她昨天下午至死前,有半天時間是失蹤的,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以我對宛陶的了解,我覺得她私下相見的人是宮廷樂師李時,如果我沒猜錯,這鴿血金戒也是李時的?!?p>  “李時?是梨園里那個首席樂師,演奏鳳首箜篌的那個?”蘇睿印象中是有這么一個人,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皇族各個宴席之上,箜篌曲演奏的不錯,但是其人如何就不是很了解了。

  謝麟韞聽了蘇睿所言,看向宋舒,“你為何覺得是他?”

  “宛陶與李時私下時有會面,而且,李時恐怕并不知道宛陶教坊琴師的身份,可能他們最后見面時發(fā)生了爭執(zhí),這些都需要調(diào)查才能確定?!?p>  宋舒只要想到可能是李時將宛陶推入死地,就氣的渾身發(fā)抖,若是真的,那宛陶臨死之前定是萬念俱灰心如刀割。

  “你的意思是,這個叫宛陶的隱瞞了樂師李時自己身處教坊,兩人在私會時李時發(fā)現(xiàn)了這一事實(shí),一氣之下就把宛陶殺了,這、是個情殺案件?”

  這話語措辭中帶有的輕蔑是自然流露的,宋舒微微皺眉,謝麟韞當(dāng)然也察覺了。

  后者看了蘇睿一眼,蘇睿才發(fā)覺得自己說的不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放心,我會派人去查的?!?p>  其實(shí)蘇睿作為大理寺少卿又是永康侯世子,任職這幾年查案也是看心情的,主要選擇的都是大案奇案。

  今日若不是因為謝麟韞,只怕宛陶這名字至死都不會被蘇睿聽見,但就眼前來看,這案件除卻鴿血金戒的部分,其余實(shí)在乏善可陳。

  但在宋舒這里,她能做的只有提供線索,具體調(diào)查還是要衙門的人來進(jìn)行,她知道自己能為宛陶做的有限,但也總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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