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助
男子拔出匕首一刀切斷了綁著林蕭的麻繩。
他就了她不過是身邊的得力的心腹受了傷罷了。
林蕭的眼神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低垂著頭不說話,要不是男子能聽不到她的呼吸聲,他還會以為眼前的女子已經(jīng)死了,林蕭的眼神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任何波瀾。
男子覺得,這個女子他救對了。
“謝謝?!币驗楹韲道镞M(jìn)了河水,林蕭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男子沒有出聲,只顧著騎馬向前,林蕭看不出男子的目的也就不出聲了。
身后才響起張氏的大吼大叫,男子的到來讓村民愣了神,她們要獻(xiàn)祭給河神的災(zāi)星就這么給一個來路不明從天而降的男子帶走了。
縣官看著馬離去的背影低頭沉默不語,光看男子的衣著就知道這男人不是他們這些農(nóng)村的村民惹得起的,縣官現(xiàn)在只希望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不要為難他罷了。
“顧風(fēng),聒噪的很。”男人冷冷的說道,但是周圍沒看見一個人。
神奇的是,林蕭很快就聽到了回應(yīng),“是,老大?!笔且粋€中性男人的聲音。
“你要做什么?!绷质挶灸艿母杏X這兩個人仿佛要做些什么,隨機(jī)目光清亮的看著男子道。
“割了她的舌頭就安靜了。”男子冰冷的回應(yīng)她。
“你割了她的舌頭她怕是又要說我克家人?!绷譃t的聲音掩飾不住的落寞,看著眼前這個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希望他不要這么做,
“蠢貨!”男子無比鄙夷地吐出這兩個字,那個看不到樣子的男人沒了聲音,沒有老大的明確指令他們不敢妄動。
仿佛達(dá)成了目的,林瀟明艷的一笑,對著眼前的男子說道“我叫林瀟,她一直以來都說我是災(zāi)星,但我不是,我也不會克她,更不會克村民,我要讓她好好看看。”
男子愣了神,從第一面起他就覺得這個姑娘真是蠢到頭了,又膽小,但是今天他感覺他的印象被刷新了。
差點就死了啊...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馬一直到了一個山林之中,搭著一頂不大不小的帳篷,林瀟被扔下了馬。
“跟我進(jìn)來。”男子不溫不熱的拋下這一句話徑直走進(jìn)了帳篷。
林瀟在后邊偷偷的白了男子一眼,這么粗暴,白瞎了這么好看的臉。
帳篷里站著許多像是手下一般的人,男子擺擺手,那些手下一般的人就退了出去。
“嗆的水都吐出來了?”男子盯著林瀟冷冷地問道。
林瀟點點頭,她現(xiàn)在絲毫不想和這個粗暴的男人說那么多,她的嗓子難受的要死,火燒火燎的,喝了一肚子的水漲的不行。
“說話!”男子吼了林瀟一聲,林瀟嚇的都了三抖。
“吐了吐了!”林瀟眉頭狠狠一皺,不爽快的回答道。
這男人好看是好看,這么粗暴,還脾氣臭,誰做了他娘子一定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冷冰冰的。
“我這有針有線,給我去幫我手下把傷口縫起來?!?p> 原來是想拉她來治傷的,那倒是很快。
只是這大山里的帳篷難道是他們的秘密窩點嗎,她用掉了她的價值這冷冰冰的男人會不會殺他滅口。
林瀟腦子里浮出一系列電視劇里的場景。
“聽到?jīng)]!”男人現(xiàn)在是怒火中燒,不耐煩的很,這女人還坐在這發(fā)呆。
“刀傷嗎?”林瀟確認(rèn)道。
男人不耐煩的提起了林瀟的衣領(lǐng),原主本身就是一個十五歲還沒長開的孩子,一提就雙腳離地了。
林瀟在現(xiàn)代是學(xué)過近身格斗術(shù)的,本能的身體進(jìn)入戰(zhàn)斗姿勢,但是她也很清楚她那點秀拳花腿是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惹怒了他祭河神死不掉也會給這男人一劍要了腦袋。
“我命令你去!”男人不耐煩的把林蕭扔在地上,摔的林蕭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知道了。”林蕭給摔的眼淚都出來了,深吸了幾口氣像是壓了壓驚。
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配著劍的白衣男人,男人把托盤端到林蕭的面前。
林蕭按白衣男人的指示走到較里邊的寢室中,一個后背朝上綁著紗布的男人就躺著那里,紗布已經(jīng)染成了黑紫色。
林蕭拿剪刀剪去紗布,一道幾乎能看見骨頭的傷口就暴露在了林蕭的面前,皮肉外翻,外翻的皮肉已經(jīng)發(fā)黑了,顯然這道傷疤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并不想普通的刀傷。
“他是不是中毒了?”林蕭本能地問道,雖然她也不太懂,不過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傷口,身體本能地問了出來,問出口后林蕭有些震驚,這根本不是她想說的啊。
“已經(jīng)解過毒了?!蹦腥吮涞穆曇魪牧质捝砗箜懫稹?p> “但是他外翻的皮肉根本不能直接縫合。”林蕭轉(zhuǎn)頭盯著男人道“必須割去外面壞死的肉,去煮熱水再找一把最小的匕首來?!?p> 這后半句是對白衣男子說的,但久久沒得到回應(yīng),林蕭不耐煩的對著男子道,“你的手下木頭嗎!還不快去?”
男人有些愣神,這半點大的丫頭竟然在吼他......
“沒聽到林小姐的話嗎,愣在這里做什么。”男人微瞇著眼看著林蕭,仿佛要看穿她一般。
為了讓林蕭盡心盡力的救助床上的人,男人甚至已經(jīng)派了人蹲守在林蕭家的門口,如有萬一就擼了林之作為要挾的籌碼。
但看到眼前這個剛剛還在被祭河神的姑娘現(xiàn)在忙前忙后的查看床上男人的時候,他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挫敗感。
真是的......
林蕭看到背上的死皮的時候有去摸了男人的額頭,不用體溫計她都感覺的出來,至少有四十度了這么燙手,嘴唇發(fā)白,明顯受傷很久有沒有靜養(yǎng)。
此時林蕭心里在腹誹著:果然是這個男人的作風(fēng),受了傷還不讓屬下好好休息,非要讓人家干,干出毛病了還要把她擼過來。
受傷男人的身體不住的發(fā)抖,林蕭蹲在一邊安慰道“縫合起來就馬上會好的。”
男人的眉狠狠地皺了皺,這都昏幾天了這蠢貨女人在說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