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死過其實死并不可怕,你不感覺死對他們來說,不有點太便宜他們了嗎?”
“那你想怎樣?”
琴戈兒也感覺死真的不可怕,不知解仁玉有什么打算就開口問道。
解仁玉慢慢把頭抬了起來,雙眼通紅也不知道是剛才低頭時哭過還是恨意上涌給氣的。
解仁玉看著琴戈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可以,我想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我想讓他們也嘗試一下他們在我們身上所做的一切?!?p> 說完眼睛就死死盯著琴戈兒的臉在看,就怕自己的要求太過于過分,琴戈兒會不答應(yīng)。
琴戈兒看著解仁玉點了點頭只說了三個字:“我盡力?!?p> 解仁玉聽到琴戈兒說她盡力,終于放下心來,嘴角彎彎扯出一個笑容說了一句:“謝謝!”
琴戈兒看著解仁玉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還是有片刻的呆滯,雖然現(xiàn)在是夜晚也沒有點燈,不過勝在兩個人的距離較近看的還是比較清楚。
雖然解仁玉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一樣的狼狽,還是那一身變了色的白色紗裙,臉上還是灰蒙蒙的,還有額頭上在孟婆那里磕頭時留下的痕跡,還有翠盈臨死前給她梳的那個漂亮的發(fā)髻現(xiàn)在也是松散的。
不過鳳凰就是鳳凰,就算它落到了雞窩里,也折斷了翅膀,那也掩蓋不了鳳凰自身的漂亮和高貴。
解仁玉那漂亮的輪廓無遮無擋的展現(xiàn)在琴戈兒的面前,讓琴戈兒這個女人看了都會有一種老天不公平的想法。
真是一位世間少見的美女,勝過后世影后,可惜了就是腦子太笨,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琴戈兒心里想著就多看了解仁玉一分鐘,解仁玉也不在乎琴戈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臉上露出難以開口的神情小小聲的說道:“我還有一請求?!?p> “昂~”
琴戈兒的心還在游蕩就聽到解仁玉在那冷不防的一句聲音還很小,琴戈兒還真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就看著解仁玉反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解仁玉可能是怕自己的要求太多會惹的琴戈兒不高興在拒絕她,所以就先開口說道:“這是我最后的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yīng)?!?p> 琴戈兒眉心又擰了擰,她可不是那種爛好人還沒聽清解仁玉讓她做什么,她怎么能答應(yīng)。
琴戈兒把臉上的神情一收沉聲問道:“什么事?先說我聽聽?!?p> 解仁玉看出琴戈兒臉上那變化的神情,不過就算琴戈兒在不悅自己還是想在琴戈兒的身上賭一把,因為只有在琴戈兒的身上賭了或許翠盈和王媽媽還有能過上好日子的機會,如果不賭這一把自己真的擔心她們就連一點能過好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古代賣身契就是生命的牽引繩,賣身契在誰的手里,就說明你的生命就握在誰的手里,死活都有對方說了算。
翠盈和王嬤嬤的賣身契都在丞相府,所以解仁玉害怕,害怕一年半后琴戈要是真的走了翠盈和王嬤嬤會被楊紫容虐。
解仁玉鼓足勇氣對琴戈兒說道:“翠盈和王媽媽都是忠心的,她們前生為了我受了不少的罪,也都是為了我才死的,我愧對她們?nèi)绻梢晕以敢鉃樗齻冏雠W鲴R來報答她……”
解仁玉說到這時可能是又想起來翠盈的死壯閉了閉眼,把頭仰起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她不想讓眼淚流下來,她想把眼淚全部吞進肚子里,不過,淚水還是不聽話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大約過了幾秒鐘的時間解仁玉才收回了仰頭的動作吐了一口粗氣語氣悲傷的說道:“可惜我就連做牛做馬的機會也沒有了,所以我肯求你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們,在你走時能給她們安排一個好的去處?!?p> 琴戈兒一聽解仁玉是求自己給她的嬤嬤和丫鬟安排一個好的去處,這事應(yīng)該也不難吧,不過她并沒一口答應(yīng)還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盡力?!?p> 解仁玉又聽到琴戈兒說她盡力,眼淚在也控制不住嘩嘩的流出,激動的連聲說著謝謝,她知道只要琴戈兒答應(yīng)她盡力那她就一定會盡力。
琴戈兒看到解仁玉那激動的樣子默默嘆道,“兩個下人以后的生活你都替她們想好了你呢?你可有想過?”
想著,琴戈兒就開口問道:“你可想好了以后你要怎么辦?難道就那么飄著?”
解仁玉看到琴戈兒在為自己擔心,臉上笑意又深了一些說道:“既然都已經(jīng)死了飄著又有何妨,不過我不會飄著,我已想好了去處。”
說話時眼神還往另一處看了一眼。
“哪里?”
琴戈兒問解仁玉時眼睛也往解仁玉看的地方瞄了一眼,就看到院子的一處栓了一條全身通黑就連一棵雜毛都沒有的大黑狗,狗的肚子還是鼓鼓的好像是帶崽了。
琴戈兒感覺自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還沒等自己開口問,就看到解仁玉身子往一邊歪倒過去。
“不要……”
琴戈兒看到解仁玉的舉動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想要做什么,就大叫著伸手就要去拉解仁玉。
王嬤嬤擔心翠盈一個人守夜頂不住困意,所以就想來替換一下翠盈,進屋后沒看到翠盈卻看到琴戈兒手伸的筆直像是要抓什么東西一樣,
嘴里還大叫著“不要”嚇的王婆子趕緊跑到床邊就看到琴戈兒的小臉上全是汗水,一臉驚恐之色,婆子不知道琴戈兒夢到了什么,也不管她夢到了什么,一心只想把她從夢中叫醒。
就緊忙晃著琴戈兒的小身體急切的連聲叫道:“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婆子想從噩夢中把琴戈兒給拉回來,所以連著叫了幾遍,這才把琴戈兒從噩夢中叫醒。
琴戈兒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女人,一頭的黑發(fā)用了一只銀釵別在腦后,臉上透著擔心之色。
婆子看到琴戈兒醒了就擔心問道:“小姐,你沒事吧?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