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最近熱鬧了不少,閆華更是張羅著將兩個兒子的房間收拾出來。自己的兒子三年在水城政績不錯,這次回來全家人也是要慶賀的.自家大兒子還有一年任期也要滿了,也要調(diào)回來了,那時候全家商量一下,三個兒子是否愿意去邊疆生活,安丞相也是為朝廷效力多年已經(jīng)累了,這也是給自己一個理由領著自己的愛妻去邊疆看看自己守護的大好河山。
“二哥和三哥要回來了,真好。”
安生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小桃知道小姐是很高興的,因為小姐今早聽到消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不下十句,真好。
“小姐,明日也去城門口接二少爺和三少爺吧?!?p> 小桃將衣服熨燙好,掛在衣桿上,這是小姐明日要穿的的衣服,顏色是寶石藍,這樣的顏色本應該是嫁人的夫人才穿的,顯得大氣穩(wěn)重,但是這件衣服小姐卻異常喜歡,因為這料子是三公子第一次立下戰(zhàn)功的獎勵,這件衣服的樣式是二公子安寧親自設計的。這件衣服在運回都城的時候,夫人笑著說嫉妒自己的女兒。
“城門口太招搖了,我們在家等著就好,二哥和三哥回來了要先去殿前謝恩?!?p> 安生搖晃著團扇,天氣熱了,真的是難受的不行。以前院里還有海棠樹可以出去納涼?,F(xiàn)在海棠樹沒有了,新種的樹苗還沒有長大。
“小姐,可是在想那海棠樹?”
小桃拿起另一把團扇,給安生扇風,小姐怕熱,夏天偶爾會讓人把軟塌搬出去,放在海棠樹下,在海棠樹下納涼,可是就是因為一句誣陷,小姐就把那海棠樹砍了。
“我在想哪里還可以納涼,沒有蚊蟲的話,睡在外面也未嘗不可?!?p> 安生手搖折扇的幅度越來越小,眼睛盯在以前海棠樹的位置發(fā)呆。
“就因為那負心漢一句誣陷,砍了自己納涼之地,現(xiàn)在覺得不值得,真是不知道怎么夸獎你,這三年你是越來越懶,越來越軟弱可欺了。”
風塵仆仆回來的安寧和安良,沒有去劍父母,直接來看加了的寶貝,安生的事,母親在家書里告知了二人,兩人怕妹妹傷心,就提前趕了回來,但是也不能早于大部隊太多,所以只提前一天進城。小桃看著進門的二人,心中一嘆,二少爺和三少爺變化好大。
“怎么了,見到哥哥們不認識了?”
安寧走上前去將安生抱了起來。安生搖了搖頭,沒有開口。安寧把安生向上拋了拋,安生趕緊抓緊安寧的衣服。
“哈哈,這個沒良心的丫頭,還知道害怕,二哥,香兒剛才一定是沒認出你我?!?p> 安良看著弟弟的動作,沒有阻止。畢竟上過戰(zhàn)場,抱著自家妹妹也不至于摔倒。安良仔細看著安生的眉眼,三年不見妹妹長大了。更漂亮了,不過好似更不愛說話了,也愈發(fā)懶了。
“香兒,不會是真的不認識二哥了吧。”
安良用手指刮過安生的鼻尖,安生挺直腰板,伸手拍了拍安寧,示意安寧將自己放下來。安寧沒有松手,抱著妹妹坐在了軟榻上。
“二哥你讓三哥把我放下好不好?”
安生看著自己提前歸家的哥哥心里高興,不過安寧這么抱著自己,讓自己很難受,畢竟自家哥哥趕路風塵仆仆,這回還沒有換衣服,有點臟,安生有點心疼自己了。況且天氣熱,安寧的體溫比安生的高,安生本來就怕熱,安寧抱著自己不松手,自己感覺自己都已經(jīng)喘不上來氣了。
“放下來吧,香兒怕熱,這一熱,她身上的香氣就散出來更多了。讓其他人知道不好。”安良坐下后看著被放開的妹妹瘋狂的打著團扇。
“不就是怕熱,三天時間讓你三哥給你搭個納涼的房間在院子里,晚上你可以睡在外面,二哥保證沒有蚊蟲打擾你。”
安生聽見這話,伸手拉住安良的手,搖了搖。這是她對哥哥們表示感謝的方式。安良看著妹妹的手,白是白卻沒有什么血色。只是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外面?zhèn)鱽砑贝掖业哪_步聲。兄弟二人起身,將安生護在身后。
“我們家這兩個沒良心的兒子,回來了沒有去見自己的母親,反而跑到自家妹妹院子里,看來我這個母親這么不受重視?!?p> 閆華和身邊的楊嬤嬤抱怨起來,楊嬤嬤笑著不說話,她心里清楚自家夫人這是高興,全家人都寵著安生才好,怎么會生氣。
“娘。這話你說的就不對了,兒子剛才趴在院墻偷偷看了你一眼,兒子回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你。”
安寧上前一步抱住閆華的胳膊,三年不見娘沒什么變化,要一定說變化,那就是胖了一些。閆華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安寧更健壯了,黑了一些,但是看著更好看了,安良還是離家時的模樣,只是身上書生氣息越發(fā)的濃了。不過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安良書生氣下掩蓋的是和自己丈夫一樣的宏圖大志,是更加狠厲的心。安良這孩子沒有安寧單純,但是也是知道是非對錯的好孩子。全家人唯一的軟肋就是軟榻上趴在桌子上看熱鬧的少女。
“娘,您坐下。”
安良上前將閆華扶著走到軟塌邊上,讓閆華坐在軟榻上,安寧這是也不撒嬌了,退后一步,站在安良身后,閆華坐穩(wěn)后,安良和安寧齊齊的向后撤了一步。雙雙跪下。閆華一驚,連著安生也坐直了。
“這是作甚么?快起來?!?p> 閆華上前一步想把兩個兒子扶起來。
“楊嬤嬤,將娘親扶著坐下,娘這是兒子們這三年來沒在身邊盡孝應該做的。”
安良話音落后,一雙素手扯住閆華的袖口。
“娘坐?!?p> 安生看著哥哥剛才說話時眼神中的愧疚,她知道哥哥們這三年其實過得并不好,或者說哥哥們瞞著家里出過什么事,否則以三哥的個性不可能這么安靜的跪著不撒嬌。哥哥們既然有話要說,那就應該讓娘親安靜的聽著。閆華劍小女兒拉住了自己,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變坐回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