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桃微微啟唇,小心翼翼的說著。
“念桃……”沈亦安重復,“那么念桃,你先好好休息,你這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一定不要再動了。”
沈亦安喂念桃喝下剩下的湯藥,念桃似乎想說什么,但被他禁止了。
沈亦安起身給她蓋上被子便離開了房間,去了隔壁。
……邊境
卿黛幾人歇息了一會兒后就開始上路,趕到希國時已經(jīng)深夜了。
顧辰看了眼神采無光的卿黛,抱怨道:“黛姐姐,自從離開監(jiān)察處,你已經(jīng)一路都沒有說話了,到底怎么了嘛。”
卿黛抱著那副畫,聞言晃了一下神:“???有嗎?”
“有!”顧辰下了馬嘟囔,“有好幾次我跟你說話你都好像沒聽見一樣?!?p> 卿黛也下馬,看了看四周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很自然的笑了笑。
“哪有啦,可能是騎了一天的馬太累了,現(xiàn)在看到了客棧就感覺好多了,小辰辰擔心了吧”
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苦楚,卿黛還特意輕輕刮了刮顧辰的鼻尖。
走在前面的帝沐梟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頭提醒:“晚上會起風沙”
“哦對對,黛姐姐快走快走!”
顧辰猛然想起,拉著卿黛追上帝沐梟。
帝沐梟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兩人相互拉著的手上,一秒后轉(zhuǎn)身離開。
希國的客棧與滄月不同,希國臨近邊境,難免風沙滿地,因此客棧多干燥家具,而滄月的則是多植物。
進了客棧,入眼的皆是木頭架子。
為了支撐房子不被風沙席卷,這店家也是拼了……
老板眼尖看到了他們,忙笑臉迎了上去:“哎呦呦,幾位客官怎么這么晚還啊,快進來快進來,小店差一點要打烊了”
“老板辛苦了,我們要三間客房?!鳖櫝椒e極發(fā)言。
聞言老板卻為難了:“哎呀,小店簡陋,今天啊,就剩三號和四號兩間房了!”
“什么?!”顧辰傷心。
“那怎么辦……帝兄不與人共寢,黛姐姐又是姑娘家的,總不能讓一個人睡外面吧!”
卿黛聽到這話后挑了挑眉,只有兩間房?真不巧呢。
帝沐梟淡淡的看了眼卿黛,眸子里似有流光一閃而過。
“兩間留兩間,卿黛和本王一間”
“什么??”顧辰,卿黛同時驚訝。
“為什么?!”卿黛想起他對自己做的事和早上他那句“本王的女人”,頓時警惕起來,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她看出來了,帝沐梟搞不好就是看上她了,時時刻刻想著占她便宜。
顧辰也看出來了,帝兄原來一直都不待見黛姐姐,懟她了一路不說,現(xiàn)在終于逮到了機會要為難黛姐姐了!
“咳咳”老板適當?shù)目攘藘陕?,試圖打破這突如其來的“殺氣”。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但帝沐梟并沒有心思和他們打眼神戰(zhàn),接過老板手中的一枚鑰匙后就上了樓。
經(jīng)過卿黛時在她耳邊輕語:“惜音……”
這聲音似有魔力一般使卿黛身體一僵,捏緊了手中的畫。
惜音……
帝沐梟上了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卿黛收回了視線。
“黛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去帝兄的房間,他從不與人共寢的,讓你去搞不好是為了整你!”顧辰蹙眉道。
他一直以為帝兄和亦安兄一樣,是個品德高尚的君子,沒想到居然會對女人下手!
卿黛思索片刻,拍了拍顧辰的肩膀。
“好啦,別亂想,他只是沒有表達完整而已?!?p> “???什么意思啊”顧辰看卿黛沒有一絲擔憂,反而勸自己不要亂想。有些理不清思緒。
卿黛接過老板的鑰匙塞給了顧辰:“別忘了,一會兒我們還要吃飯呢,你在路上不是說過希國為了防止風沙,都是把飯菜端進自己房里的嗎”
顧辰眨了眨眼,仍是不解
“帝兄他其實很細膩的,他知道我有厭食癥又還沒吃飯,所以主動和我住一個房間啊……”
顧辰恍然大悟:“哦~還是帝兄認真,我都忘了黛姐姐的病呢,真是慚愧。”
卿黛暗自舒氣,論撒謊,她真不是蓋的……
“好啦,那你快去適應適應房間吧,吃了飯以后要早點睡哦”
“嗯!黛姐姐也要看著帝兄多吃點飯菜!”
哄騙走了顧辰,卿黛對老板是以微笑后也上了樓。
而老板卻有些懵了
厭食癥?這是什么病癥?怎么沒聽過呢!
卿黛遞給顧辰的鑰匙是三號鑰匙,那么帝沐梟拿走的,就是四號了。
卿黛現(xiàn)在四號房間門前,慢騰騰的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帝沐梟像是賭定了她會上來一樣,所以門并沒有關(guān)上。
卿黛輕輕一推就開了。
“……”
看到桌前坐著一副“等你很久了”模樣的帝沐梟,嘴角微微抽搐。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卿黛進來以后除了看到了一張桌子,一盞煤油燈,一套茶具,一個人之后,唯一剩下的東西就是一張簡陋的小床……
這特么是人住的地兒??
卿黛滿頭黑線,希國,當真是“稀”國!
“坐吧”帝沐梟開口
卿黛收回心中吐槽心思,一臉春暖花開的坐在了帝沐梟前面。
“大佬……啊不,大人,您看,對于小女子今天遵守約定的表現(xiàn),寧可滿意?”
卿黛可是一直記得的,看他一天就有金葉子拿的約定。
帝沐梟放在桌面上的手臂向前伸了伸,勾起了卿黛的下巴。好看的眸子單挑了一下,用足以魅惑人心的聲線開口。
“急什么,一天還沒結(jié)束呢”
卿黛:“……”雖然不會用古代的時間,但我估摸著,在現(xiàn)代來說應該已經(jīng)十點了吧?所以,這是準備賴賬?
“帝沐梟,你可沒說半夜還得看著的?!鼻澉炜棺h。
“先不說這件事,我們來聊聊惜音”
“……”卿黛汗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愿帝沐梟說的惜音跟她以為的惜音不是一個人吧。
“惜音是誰?今天早上不是還談起過她嗎……”
帝沐梟放開她的下巴,坐在對面輕敲著桌面。黑曜石般的眸子落在卿黛身上。
“對啊……她是誰呢,既然你不認識,為什么會聽到她之后就來我的房間了呢?還是說……你不是因為她才來的?”
帝沐梟每敲一次桌子,卿黛的心就咯噔一下。
帝沐梟繼續(xù)他的“猜測”:“那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卿黛:“……”,不能說是穿越來的,說不認識惜音帝沐梟又不信,難道要我說我饞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