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進死人關(guān)4
天一亮,洪堯便醒了,她翻了個身,看見躺在對面的廖珊,這會腦袋正枕著胳膊,睜著倆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看的入神,循著她的眼光看去,泛著黃的天花板舊舊的,甚至墻角還有不少霉點,也沒什么好看的啊。偏她看的癡迷。
洪堯問:“廖珊,昨天回來的很晚啊?!?p> 廖珊依然沒有收回眼光,只嗯了一聲。
昨晚從地面回來,洪堯只覺得困得緊,早早便睡下了,朦朧中聽到東子說話的聲音:“遠哥,今天修不好就明天唄,干嘛非這么拼命,回來這么晚?!?p> 她一想到這,再結(jié)合廖珊的神情瞬間明白過來。
“喂······”洪堯喊了一聲。
廖珊將頭轉(zhuǎn)向她。眼神渙散,嘴唇微腫。眼角有一股說不出的風(fēng)情。
“你倆昨晚那啥了?”洪堯攪著手指問。
“想知道嗎?”廖珊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洪堯的一聽這話,眼神里瞬間泛起了八卦的光芒,趕忙點了點頭。
廖珊故意逗她說了句:“秘密,偏不告訴你?!?p> 轉(zhuǎn)身下了床去了洗漱間。等她回來洪堯還不死心:“說說唄,看你的樣子八成是了。”
廖珊沒忍住走到她跟前,本想伸手扇她腦袋,忽然想到她這會也算是半個病人,沒好全乎,改成摸了摸說道
“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在想什么玩意,沒有,好了吧?!?p> 洪堯一聽頓時泄氣:“本還想聽點香艷的事打發(fā)無聊的時間呢,哎,你們也太慢了,這都多久了,還沒那啥······”
“我們有沒有那啥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跟鄭可呢?”廖珊問。
洪堯聽他提到鄭可便不說話了。
此時門外傳來東子的聲音:“珊姐,你們是不是醒了,醒了就下樓吃早飯吧······”
廖珊和洪堯住在進門靠右的房子,其余三人住在對面的房間,兩個房子的中間是客廳,客廳還挺大,中間擺著沙發(fā)和茶幾,他們正在沙發(fā)上坐著。
聽到腳步聲,他們都站了起來。
廖珊不知覺的摸了摸脖子,昨天被他親了那么久,自己的脖子都酸的不行,現(xiàn)在看著他在人前一副正經(jīng)內(nèi)斂的樣子,再想想私底下不禁覺得好笑。反過來又有一股自己獨有的滿足感,他另一面的樣子只有自己看得到。
吃完早飯照例各干各的事,任高遠又去了停車場做最后的收尾,這會車子已沒有昨天那么多了,走了好幾輛,空間也顯得大多了。
廖珊又補了一覺,醒來只覺得實在是無聊,便打算上地面去轉(zhuǎn)轉(zhuǎn),其實也沒什么轉(zhuǎn)的,就是想看看外面呼吸上面的空氣,畢竟地下住不慣,總覺得像在牢籠里。
出門時迎面走來一個女人,不知為何那人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廖珊?;蛟S那眼神有些過于銳利,讓她不得不去注意,等轉(zhuǎn)身看時,那人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盡頭。
今天也不知怎的,有些悶的慌,修車的時候任高遠將長袖衣拖了下來,因為手臂的紋身,他一路都特別注意,人多的時候覺得讓人看到,畢竟失去記憶前的自己,是什么樣的人,有沒有仇家都不得而知,謹慎點總是沒壞處。可這里是個例外,比較偏沒什么人過往。
上面也屬實沒什么逛的,反倒熱的出了身汗,這會并不是能洗澡的時間,但打盆水沖沖涼這種事情倒是可以辦到,廖珊特意找了個桶,打了半桶水,她懶得再提一壺?zé)岬?,便咬著牙將涼水順著肩頭潑下,這第一下忍過去,后面也就不覺得冷了。
洗澡出來時,迎面看著任高遠不知何時正靠在外邊的墻上,跟以往不同,這回他只穿著一件背心,男人體熱,她雖覺得奇怪但并沒有懷疑,任高遠聽到廖珊叫她,只是微笑的向她伸出手臂,廖珊四處看看并沒有別人,興沖沖的撲到了他的懷里,還沒來得及說話,赫然瞥見他的右側(cè)胳膊。
“你是誰?”她猛地推開眼前的人。
“我······我你都不認識?!泵媲暗娜讼袷菦]想到這么快就被拆穿了,明顯楞了一下,這更讓廖珊懷疑。
“那你胳膊上的紋身呢?”廖珊再次追問。
對面的“任高遠”一聽這話,便知瞞不過了,眼神一轉(zhuǎn)正要逃跑,沒想到早被廖珊想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可眼前的人像是氣球漏氣了一般,整個人瞬間蔫的縮在了一起,廖珊那見過這樣的場景,被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一時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沒一會面前的“任高遠”便縮成了一團。從哪一團里鉆出個詭異的小人,一竄一竄消失在她眼前。
她看的頭皮發(fā)麻,好半天都不知該怎么辦,像是突然驚醒一般,廖珊趕忙跑向停車場,哪里沒人。
任高遠正坐在客廳休息,手里的水還沒喝完,只聽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廖珊慌張的看著自己。
“怎么了?”任高遠放下水杯。
“你·····你把衣服脫下來。”廖珊也不靠近,磕磕絆絆的說道。
其他人也被她的聲音吸引了出來。
“珊姐,你怎么了?”東子有些疑惑的問。
“你別說話,你,把衣服脫了?!绷紊簩|子說完,又指著任高遠。
直到任高遠將衣服脫了,露出胳膊上的紋身,她才松了口氣,人也瞬間癱坐在椅子上。
“我剛從浴室出來,碰見了你?!卑腠懥紊翰耪f。
“這怎么可能,從停車場回來我就一直待在這,那都沒去?!比胃哌h回答。
“我知道,那·····不是你,他身上沒有紋身,被我識破后,變成一個詭異的小人逃走了?!绷紊夯卮?。
“啊!”東子和洪堯同時出聲。
“你沒看錯?”任高遠再次問。
“沒有?!绷紊夯卮?。
這種事情一般只出現(xiàn)在電視里,如今被他們幾個遇見確實太不可思議,大家伙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這人到底是誰?
“我懷疑·····”一向話少的鄭可出聲:“他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鏡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