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夏仁游蕩到了一處廢棄的醫(yī)院,發(fā)現(xiàn)有一支小隊伍背著各種器材正準備進去。
“胖子,錄制交給了,瘦皮,小腳,你倆要用心營造氣氛,老張,待會扮演好雪姐的男朋友,小雪,我相信你!劇本在我這里,你們有誰忘記了什么,趕緊復習一下?!?p> 導演兼編劇錢包多指揮著眾人帶上器材,進入表演場地。
年久失修的廢棄醫(yī)院墻體上涂鴉遍跡,大片的墻皮在時間的摧殘下破損,掉落,脆弱的玻璃被頑皮的人打碎,掉落一地,門口生銹的大門半掩著身體,樓內(nèi)黑漆漆一片,摸不著路,一條紅白交錯的長條被隨意地扔在地上。
“錢哥,這里真沒有其他人了嗎?總感覺很危險?!?p> 小雪皺著漂亮的眉毛。
“放心!昨天我跟瘦皮他們就探究過這座醫(yī)院,沒發(fā)現(xiàn)有人居住的痕跡,今兒日落前我跟胖子還特意重新搜索了一遍,只要你們按照劇本走,我能保證里面十分安全!”
錢包多拍著胸口作保證。
“好吧,那我們快走吧?!?p> “胖子,開始錄制?!?p> “沒問題!哥!”
小雪挽著老張的左手出現(xiàn)在鏡頭前。
“嗚嗚~≥﹏≤哥哥~我好怕,我們回去吧~”
小雪把臉埋入老張的胸口。
“不怕,有我在呢!等下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會保護好你的!(??????)?”
老張向小雪展示他那瘦弱無力的小臂。
“嗚~那你可要保護好人家哦~哥哥~(〃?ω?)”
小雪作扭捏姿態(tài)。
他們靠近生銹的大門前,老張輕輕地推開大門。
年久失修的大門發(fā)出咯吱~的聲音。
門內(nèi)漆黑一片,像是噬人的鬼洞。
老趙從衣袋里拿出手電筒,打開開關(guān),光亮從手電筒里映射出來,照亮了前方十米的道路,再遠一點就看不清了。
樓內(nèi)一片狼藉,四處遍及的零食袋,周圍掉色嚴重的塑料靠椅,隨意擺放的服務(wù)臺,天花板上破碎的玻璃燈泡。
“吱~呀~”
深處走廊內(nèi)傳出異響。
“什么聲音?是誰在那里!快給我出來!”
老張撕扯著嗓門大吼,神色緊張,但心里一點都不慌,這個環(huán)節(jié)在劇本里寫有。
“哥,哥哥,要不?我們回去吧?⊙﹏⊙”
小雪往后拖了拖他的手臂。
“雪兒,不用怕,你看我?guī)Я耸裁???p> 老張?zhí)统鲐笆住?p> “吱~呀~”
異響再度響起。
老張抹了一下印堂處不存在的汗水,將電筒交給小雪,自己則握著匕首指著走廊的方向,步步逼近。
出現(xiàn)在他們前方的是一張老舊的輪椅,一前一后的反復移動,發(fā)出異響。
“呼,只是一張破椅而已,可能被風吹動了,畢竟這地方,都那么爛了,能漏風的地方肯定很多?!?p> 發(fā)現(xiàn)虛驚一場,老張和小雪都送了一口氣。
但在夏仁的眼里,這不單單只是一張破輪椅,上面還坐著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鬼,它任由著氣氛組用細線不停拉動著座椅,毫無波動。
“走,我們繼續(xù)看看?!?p> 老張牽著小雪的小手。
這時,一道人影從旁邊的診室閃現(xiàn)。
“誰!”
老張搶過電筒,照亮診室,里面一張發(fā)霉的木桌,跟三張小矮凳子,正對著門口的鏡子照映出他們緊張的模樣。
“嗯?沒有人?我想多了嗎…”
老張搖了搖頭,拉著小雪離開診室,一只手臂,乃至于脖子上插滿針管的鬼,凸著眼球望著天花板。
“咚~咚~”
從走廊拐角處傳來一聲聲敲門聲。
“我們?nèi)タ纯?,又是什么在搞怪!?p> “不要~哥哥~我想回去了~(┯_┯)”
“看完這個,我們就回去,好嗎?雪兒?!?p> 小雪無論怎樣都勸不了老張離開這里,自己又不敢一個人走,只好跺了跺腳,一臉生氣。
他們尋著聲音來到一處令人寒顫的地方,室內(nèi)平擺著幾張參差不齊的鐵板床,床上的黃舊被單蜘網(wǎng)遍布,還有著一些碎片,三排兩米高的鐵柜子抽屜緊貼著大墻,上面銹跡斑斑。
咚,咚的敲門聲就是從這些鐵柜子里發(fā)出。
老張示意小雪站在門口別動,他左持著手電筒,右手握著匕首,慢步靠近。
“吱~”
老張廢力拉出緊實的鐵柜子,一只瘦小的老鼠瞬間跳出來,嚇了他一跳。
“沒事,一只小老鼠,走,我們回去吧?!?p> “嗯,哥哥~我們回去了~(?ó﹏ò?)”
他們沒看見,墻角里有一只肥胖臃腫的鬼在不??幸е直?,那哪是他自己肩膀上掛著的雙手,分明是肚子處,那長滿著長短不一的手臂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