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過后,彭冬幾乎天天下班都要去巴神待會。
遇到周末,干脆連家都省的回,直接就在三樓住下,然后醉生夢死。
胖子好不容易單獨出來一次,等到了巴神,見彭冬瞇眼掃了下自己,然后干脆轉過頭不理他。
“咋的?老子撂下閨女跑來跟你喝酒,你還不領情?”
彭冬不回頭,依舊不理他,自顧自的喝酒。
月月看見胖子,也走了過來,打過招呼后,問要不要上二樓。
胖子點了點頭就起身跟月月上樓,彭冬還硬撐著,坐那一動不動。
“這家伙怎么了?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胖子到包間坐下后,問月月。
“寂寞的唄,嫌你不陪他喝酒。前兩天喝多了跟我說,以前你們仨喝酒都是隨叫隨到?,F(xiàn)在麻稈兒走了,你有了閨女后也叫不出來了。再加上這酒吧馬上也要換老板。把他給郁悶壞了?!?p> 胖子沒吭聲,拿起手機給彭冬發(fā)微信。就發(fā)兩個字:“喝酒?!?p> 過了一會,彭冬給他回復了四個字:“時間,地點?!?p> 胖子一樂,等著他自己上來。
果然,沒多久,彭冬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上去。
這晚,倆人又喝到在衛(wèi)生間吐的此起彼伏。
第二天醒來,依舊還在包間里。身上蓋著個毯子,手邊放著兩瓶水。
頭疼的想叫喚,可嗓子干的叫不出來。抬手拿了瓶水,打開瓶蓋想就躺著喝,結果倒了自己一臉不說,還往鼻孔里流了點。直接給嗆的坐起來了。
緩過來后,發(fā)現(xiàn)包間就自己一個人。瞇著眼想了想昨晚的事情,想不起來。干脆倒頭繼續(xù)睡。
月月平時中午一兩點就會起床,今天卻睡到三點多還沒出現(xiàn)。店里的一個女服務員跑上去敲了半天門,才等到這老板應了一聲。等她從房間走出來,都半個小時之后了。
下到一樓后,坐在吧臺里發(fā)呆。突然想起什么,問身邊的服務員:“彭冬走了么?”
“沒有,剛剛胡偉上去看,還在包間睡著呢?!?p> 月月嗯了一聲,又上了二樓。
彭冬睡的也不踏實,聽到門開了就醒了。不過也懶得睜眼。
月月走近,見他臉上有水漬,好像想到發(fā)生了什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笑你妹。”彭冬啞著嗓子說道。
“醒啦,醒了還賴著不起來?”
“頭疼。”
“誰讓你倆要往死里喝呢,搞的我也喝多了。現(xiàn)在也難受的要死。”
彭冬使勁睜開一只眼,瞅了瞅她,然后又閉上。
“別賴著了,起床吧。”
“胖子呢?”彭冬依舊不睜眼。
“估計早就走了吧,你昨晚鬧的他家都沒回,這會估計媳婦正給發(fā)飆著呢。”
“嗯,嘿嘿。那挺好。讓他媳婦好好收拾他一頓,我也就安心了。”
彭冬總算睜了眼,然后慢慢坐起來。
“我怎么睡這了?你樓上沒房間了?”
“大哥,你和胖子都喝多了。你覺得我這么弱小的女子能把你倆抬上去么?”
“你?弱小女子?”彭冬斜眼打量了一下,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她胸前。繼續(xù)道:“弱不弱不說,反正是不小?!?p> “去你大爺?shù)摹!痹略峦屏怂话眩矶槃萦值瓜铝恕?p> “趕緊起來,吃點東西滾蛋吧。你明天不是還上班么?”
“哎,你要是不轉這酒吧就好了?!?p> “為啥?”
“我就不上班了,給你當個小白臉你把我養(yǎng)著多好?!?p> “哈,你?小白臉?還特么三十五歲的小白臉?你這是不要臉?!?p> 彭冬坐起來睜眼看了看月月,然后燦燦道:“我三十歲的時候,好像也有人這么說過我。哈哈”
月月眨了眨眼,然后淡淡道:“怎么的?想她了?”
彭冬沒有接話,起身把月月拉過來,按在沙發(fā)上,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不等她有所反應,扭頭就跑。
“你個王八蛋,不要臉的東西。這沙發(fā)怎么濕的,你他娘是尿床了嘛?”叫罵聲隨后傳來。
周一,大清早,總經(jīng)理把龐雷和彭冬叫到了辦公室。
“袁勇要撤股,你們的擴店計劃先暫停吧。公司的資金鏈很可能會出問題,你們現(xiàn)在把工作重點先轉移到已有店面上,最近這段時間,無論是做促銷也好,賣會員卡也罷。利潤少點也無所謂,目的就是迅速回籠資金。當然,前題是店面要維持正常運轉。明白了么?”
兩人有點懵,這倆股東平時看著關系特別好。怎么突然就來個要撤股的。
龐雷清了清嗓子,卻是很小聲的問道:“是出什么事了么?”
總經(jīng)理嘆了口氣,點頭說:“他家里出了點事情,急需用錢。而且這錢是進去出不來的。他不想拖累身邊的朋友,所以就跟我商量著把股份都轉給我,套現(xiàn)出來?!?p> “全部么?他持的股份,最少也上千萬了吧?”龐雷驚訝道。
“一千多點,這錢無論如何都要在半個月內(nèi)給他湊齊。所以,你們這邊也想想辦法,把營業(yè)額做大。公司賬戶上現(xiàn)在有四百多萬,我的錢大部分在理財和股市里,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出來也不夠?!?p> “額···出什么事了?”
“別打聽了,你倆知道就行,別往外傳。把你們手頭工作做好?!?p> 兩人點了點頭,走出辦公室。
“準備怎么弄?”龐雷看著彭冬。
“去年夏天我做的那幾份提案你還記得么?”
“嗯,有印象?!?p> “把里面活動力度最大那個方案拿出來,所有店面同時上,限時半個月?!?p> 龐雷想了想,笑道:“嗯,能弄?!?p> 下午,彭冬剛把活動的具體方案做好,準備下發(fā)給各店。龐雷急匆匆的跑到他辦公室,問他活動通知發(fā)了沒有。
“沒呢,剛做好,正準備發(fā)呢。怎么啦?”
“先別發(fā),跟我去老板辦公室?!?p> 彭冬莫名其妙的起身,跟他一起向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這老板的狀態(tài)完全跟上午不一樣,滿面春風的讓他二人坐下。
“活動通知還沒下發(fā)到店里吧?”
彭冬答應了一聲,告訴他還沒有。
“嗯,先不發(fā)了。我有個老朋友有意向入股咱們公司。中午跟他在電話里談了兩個多小時,他感覺還不錯,計劃后天過來,來公司了解下具體狀況。這家伙不缺錢,而且在餐飲連鎖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把火鍋店都做到國外去了。如果咱們能跟他綁在一起,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呀。”老板開心的向二人說道。
兩天后,早上九點。一個穿著黃色夾克,帶著墨鏡,雙鬢略有花白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到了公司??偨?jīng)理帶著龐雷和彭冬,一起接待了這位老板心目當中的行業(yè)大佬。
幾人在會議室談了近四個小時,期間那對年輕男女去了公司財務。
老板安排在酒店的午餐,只能讓他們打包送到了公司。
午飯過后,正事基本已經(jīng)聊完。但幾人依舊坐在會議室里閑聊,等著那對年輕男女從財務回來。
又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兩人總算回來了。
會議室里的四人同時向他倆看去。兩人微笑著,向黃夾克點了點頭。
“第一步算是走完了,我這邊的其他工作人員會在一周內(nèi),對你們的公司進行具體的評估。不出什么意外的話,一周后,我們就可以說“合作愉快咯”。”
總經(jīng)理與他握手,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