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宓聽聞眼一亮瞅著自個兒的皮毛,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yǎng),油光滑亮的也算是袋鼠界的一代美鼠。
她爪子拍著旁邊元軒的肩膀,意思不言而喻,讓他立馬就去領(lǐng)水果,安宓現(xiàn)在可是發(fā)現(xiàn)了,就算不能吃肉,這甜甜的水果滋味也是特別不錯的,酸甜軟脆滋味各不相同,也算是有了口福。
安宓突然想起了空間里憑空出現(xiàn)的三個饅頭,還有幾碟小菜,笑瞇了眼,奧莉雅那個小丫頭還是挺有良心的孩子掛念著她,供奉給她新的吃食。
“行了,去玩吧?!卞X翰儒揮手和她作別。
安宓大尾巴一甩,蹦蹦跳跳的就出去。突然覺得靈魂戰(zhàn)栗,她停下來往回望去,只看到幾個陌生的背影進(jìn)入老錢的辦公室,剛才她有一種仿佛靈魂被人看透的感覺,她皺皺眉頭,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奇怪的地方,轉(zhuǎn)身就走。
安宓離開后沒有發(fā)現(xiàn),進(jìn)入了錢翰儒辦公室的人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目光深沉。
小系統(tǒng)倒是看見了也告訴了自家宿主,因為檢測不出怪異的地方,也只能作罷。
安宓想著元軒領(lǐng)了新型水果,肯定要到她的住處,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去品嘗了,想不通便不想了,頓時把身后的異狀拋到腦后,等她吃完睡個午覺,就去訓(xùn)練場找戰(zhàn)士們一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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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靳少才有空大駕光臨?”錢翰儒看見來人迅猛的把桌上的東西一收,慈祥的笑臉一收面無表情。
“錢伯?!苯皆祈忾W動,短短的兩個字,也讓錢翰儒聽出了不同的意味,他終于把頭抬起來,打量著面前站著的小子,特意偽裝的面容是平凡,只有周身的氣場意味著他的不平凡。他敏銳地感知到面前的人兒精神有不同尋常的波動,眉眼間聚集起憂愁,擔(dān)憂的站起來,快走兩步到他面前握著他的雙臂,“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嗎?”
還是同記憶中的一樣啊,只不過比記憶中的更加的年輕,也未曾有白發(fā)。
錢翰儒不知道他眼前的人心思運轉(zhuǎn)想了多少事情,只一個勁兒的上下打量他。
“錢伯,我沒事?!苯皆评滤氖郑樕想y得的染上幾分笑意,“只是閑來無事,想來看看您?!?p> 確認(rèn)他無事錢漢如也放下心來,“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他還是堅信那一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
信,他自己當(dāng)然信,不過聽見他這么一說,靳辰云也想起了自己從前干的混賬事,周身的氣息都柔和起來。
“我啊找到一個寶貝想讓錢伯幫忙掌掌眼?!苯皆普f著拿出一塊硯臺,上有流光閃爍。
錢翰儒盯著這塊石頭看了許久,心下警惕,這小子終于肯把這塊把石頭送給他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就覺得他遇上了麻煩,抬頭嚴(yán)肅地看著他,見他表情放松,只覺得他把心里的苦咽下不讓他們這些長輩操心,在光腦上動了幾動劃出去一大筆金錢。
靳辰云聽見光腦的響聲,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才出來的,也算是散散心。他還沒有抬手錢翰儒就制止了他,說:“我知道你有,但是這是做長輩的一番心意,你不收也得收?!?p> “錢伯,你多想了,”靳辰云也不客氣了,“我只是出來散散心,順便看看你?!?p> 錢翰儒看著眼前他從小看大的孩子,心里動容,到他從小是個有主意的,也不打算再說,只是說道:“錢伯該提醒你的也提醒了,你能這樣想就好了?!?p> 二人相顧無言,靳辰云停頓一會他問道:“剛剛那只袋鼠是怎么回事?”
提及安宓,錢翰儒話就多了起來,把他袋鼠的來歷大致說了一番,末了還感嘆道:“這小袋鼠還真是不錯,剛剛你看到的那些珍果都是它送上來的,你要是有需要,也可以問錢伯,我能有的都盡量給你。”他這樣說著,卻是一臉肉痛,樣子是生怕面前的人開口。
“有需要我會提的,錢伯你忙,我去看看?!苯皆莆⑽⒁恍ΓD(zhuǎn)身離去。
這個時候的他在錢翰儒眼里還是個叛逆小子,他任何舉動都在他眼里,沒有什么不對。
只有靳辰云自己知道一切,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神色迅速的陰沉下來,出了門又恢復(fù)平靜。
時間全部都對上,他記得上輩子是沒有這只袋鼠的,靳辰云決定去探個究竟,也去尋找那給他帶來那絲轉(zhuǎn)機的人。
安宓這邊她抱著大圓桌,上面堆滿著水果,小爪子捧著果實哼哧哼哧地啃著,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長長的嗝兒,把有著小滑輪的圓桌輕輕一推,往后一倒雙腿一蹬打起了呼嚕。
小系統(tǒng)察覺了這營地中來了個陌生的人,實時監(jiān)控著,看樣子他往這邊走,它看著宿主睡香香的模樣,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這么長的時間,靈珠都已萎靡了,蹲在角落畫圈圈,它將要認(rèn)的主人,這一個月居然不踏進(jìn)空間半步!它找不到任何出聲的時間,卻要深深忍受著小系統(tǒng),嘚瑟的在它眼前各種親密的叫喚著“宿主~”,真的是氣死它了!它往外面看,睡得香噴噴的新主人,氣呼呼的把自己往軟墻上撞!
光腦微微震動,靳辰云走過去途中腳步一頓,換了另外一個方向,雖然說他來之前已經(jīng)把這只袋鼠查了個透底,在自家世伯的解說下也更了解一些,但袋鼠還是袋鼠,終歸是只動物,錢伯要把它保護(hù)好,他還是不要破壞為好。
他這副面孔營地里沒有人認(rèn)識他,只是他能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經(jīng)過了批準(zhǔn),戰(zhàn)士們只是簡單的看過,沒有人上去搭理。
靳辰云在營地里走著,看著這熟悉的場地,心里感慨萬分,面前就是袋鼠的房間,他目光閃了閃還是沒有過去,他在光腦上發(fā)了個通訊,告訴錢翰儒,他要回去了,轉(zhuǎn)身看著這個地方,帶著某種回憶,毫不猶豫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