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笙見過不少表面無辜,內(nèi)里卻異常兇猛的靈族,見得多了,自然不會對這種剝?nèi)似さ幕铭惛械襟@訝。
只是沒想到幻鷲作為臉最多的靈族,竟然也喜歡覬覦人臉。
鎖好簡形,幾人出了院,立馬有學生出現(xiàn),對著沐江海很是恭敬道:“沐師尊,洪院掌讓學生傳話,她尋您有事,萬望您能前去院中一敘?!?p> 魚笙看了看學生,輕佻道:“沐江海,她竟然不親自來尋你,還讓你前去?定是不想給你面子。你這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啊?!?p> “你在想些什么?”沐江海很是疑惑:“家中地位這種事情不是看夫人?”他回過頭對著學生道:“她尋我是何事?”
“洪院掌說,蘇梔已經(jīng)有了消息。”
沐江海沉了沉面色,轉頭對著魚笙說道:“蘇梔是縛靈院一品探子,一個月前就在調(diào)查降靈師的案子,想來已經(jīng)有了消息,我去看看?!?p> 魚笙揮揮手,微笑得目送走了面前的人。
她當然知道蘇梔是什么人。
沐江海一消失在視線之中,魚笙便忍不住同身邊的花靈芝說道:“你說沐江海同洪院掌關系那么好,會不會將來有一天為了洪院掌把我出賣了?我們還是不要什么都同沐江海說好了,畢竟他也是個降靈師。”
花靈芝帶著茫然的面色:“你不也是?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在人間還是個降靈師?你當真是初堯?”
魚笙搖搖頭,隨手收起了手上的移月繩,嘆氣道:“我只是從沐江海那里搶來一根繩子罷了,他才是初堯,這個身份既然那么好用,他也愿意給我,我用用有什么不對?”
“沒什么不對,但是初堯?qū)Ω读撕芏囔`族的,仇家很多,你要小心。”
魚笙恍然大悟。
就說沐江海怎么那么好心,把這種身份都給了自己,原來是因為結了很多仇家。
想來以后若是仇家很多,把帶仇家的名號給別人用,不失為一種辦法。
剛離開縛靈院,兩人立刻被眼前閃過的一道影子生生給截了道。
面前的人身上多雜枝葉,頭發(fā)散亂得披在四處,狼狽得站在二人面前。
魚笙皺起了眉頭:“讓你去采集采花賊的信息,你這是被采花賊給采了?近來采花賊的眼光都低成這樣了嗎?”
胡安安:“……魚笙,我這有關鍵的消息,但突然不是很想同你說道了?!?p> 魚笙:“……我錯了?!?p> 雖然她依舊是一點知錯的樣子都沒有,坦然得等著胡安安主動開口。
胡安安從袖口掏出一張紙,攤開在魚笙的面前,指著上面的圖紙道:“采花賊至少有十二個成員,而且這個組織有明確的規(guī)定,每月不超三次,同一個人不超過一次,動手時間多在子時至寅時之間?!?p> 魚笙搶過圖紙,對著上面那黑黝黝的一個人影道:“這是何人?”
“一個叫蘇梔的采花賊,前幾日動手的時候,被洪輕羽發(fā)現(xiàn),受了傷?!?p> 怎么正好是縛靈院安排的細作?是棄子還是試探?
魚笙想不通,只能繼續(xù)看著胡安安寫在紙上的內(nèi)容。
蘇梔是縛靈院派去加入采花賊的,才能讓縛靈院在第一時間就找到消息。
“可惜,他們還是太急功近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