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笙腦中出現(xiàn)的想法轉瞬即逝,便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現(xiàn)在她是相信,這兩個人可能真的相信他人蒙上眼睛,就分辨不清方向。
魚笙被帶著走,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團伙確實謹慎得很,一路上沒有任何聲音,只有不斷在耳邊縈繞的馬車,和似乎被刻意打壓的鳥叫聲。
大約是條山路,才會上上下下得顛簸。
行車過半,黃樹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將視線轉移到游云的身上,才試探性得詢問道:“你撕下一塊布條,塞住她的耳朵?!?p> 游云恍然大悟道:“師父,你真聰明?!?p> 她試著用雙手撕扯下自己衣角,牙齒緊緊咬著,卻依舊沒能成功扯下。
魚笙嘆了口氣,隨手扯了下自己的袖子,扯下兩塊布來,摸索著將東西遞到面前:“給吧?!?p> 屬實看不過去了。
黃樹一愣:“你手不是綁住的嗎?”
魚笙也跟著怔了怔,立馬反應過來道:“剛才你這個寶貝徒弟不小心碰到了,然后,就掉了?!?p> 黃樹轉頭問了問游云,見到她一臉懵逼得點頭,才信了魚笙。
魚笙暗暗松了口氣。
要解開這種繩子對她來說不過驀時。
馬車行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未到達,魚笙都忍不住開口問了幾次:“怎到底多久才到?”
明明是自己綁架了面前的這個人,黃樹卻總有那么一種江遇是被邀請來做客的人。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努力擺脫這種想法。
外頭是陰暗的枯枝路,若是魚笙被取下口罩,必定會看到稀稀拉拉的幾只瘦鳥在馬車上虞盤旋,天無日月,卻足夠看清面前的路,除了灰白,再無多的顏色。
黃樹似乎還怕魚笙感覺不到恐懼,試圖摘下她耳朵的布條,解釋道:“這里是鳥食林,我們只要最干凈的血,那些血液不干凈的,我們便倒在此處,嗜血鳥喜歡這里的味道,但是血又遠遠滿足不了它們的需求,所以你最好不要受傷,否則,鳥就會去啄你的傷口,直到你身上的血被吸食干凈?!?p> 魚笙握了握自己的雙手,緊張道:“那你呢?不害怕嗎?”
“我當然不?!?p> 魚笙此時是假裝被捆住雙手的狀態(tài),不能動彈,測試他會不會被嗜血鳥攻擊的事情只好放棄。
在這片腥味逐漸淡去的時候,周圍忽起一片狂風,呼嘯著入侵人的皮毛和耳朵,接著就聽到了周圍的打斗之聲。
能夠透過布條傳到自己耳朵里的,想來不是什么小打斗。
黃樹和人打起來了吧?
魚笙試探性得罵了句:“你娘的?”
無論是聲音還是肢體接觸,沒有任何回應,應該是出事了。
她這才自己取下蒙住眼睛和塞住耳朵的布條,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面前的黃樹同游云一起和另一人打得難舍難分,似有要輸?shù)囊庀颉?p> 而這個人正頂著自己這兩天要化成的人臉,熟悉得讓魚笙有些沒轉過彎來。
趁著幾人打得有些累的時候,魚笙趕緊插了一嘴:“簡形,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