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在碧海蒼穹之巔,一致彈劾花凝綠上仙,拿出一個瓢音落雪,是魔族魔后牽夷說噬鏈出自花凝綠之手,賾隱谷被毀,法器圖被盜,她隱瞞不報,導(dǎo)致神魔之戰(zhàn)提前爆發(fā),六界動蕩,禍亂人間,應(yīng)該剔除仙籍,抽神骨,墜入畜牲道,永不錄入仙籍!
東王公說,此事自有定論,以鯤瑤上神為首,希望東王公立即裁奪,若是她逃脫了,投靠魔族余孽,豈不是讓他們東山再起,眾仙一致跪求!
只有云笈上神和滟瀾山御尊替花凝綠求情,她一定是有什么隱情,查明白再給眾仙交代!
御尊在此次大戰(zhàn)中,封印孽祭功不可沒,她自我介紹乃滟瀾山女巫女丑之尸,別名御尊,愿意用此次嘉獎暫緩替花凝綠執(zhí)行懲罰,若是她逃脫,御尊愿意辭去神職,貶為凡人!
東王公竟然留意到她,他正眼一瞧,對她印象深刻,惹得稀有上神和寒荒二位女君嫉妒,面色失悅,后悔沒有替那只丑蟬說幾句好話!
鯤瑤上神為首,論功勞確實小瞧了她,不就是幾日等待圣裁,她等得起!
云笈上神讓她去避一避風(fēng)頭,四海八荒總有她避世之地,花凝綠卻潸然淚下,畢竟她的隱瞞不報,確實釀成禍端,她也知道云笈上神也是為她好,但終究不是解決之策,她可以活的卑微,但絕不愿意茍且偷生,它是蟬,在土里暗無天日滋養(yǎng)許久方破土而出,她想活得瀟灑光明磊落!
從此之后,她也不能正大光明站在帝君的身側(cè),給她蒙羞!
她萬萬沒想到當(dāng)時準(zhǔn)備為帝君煉制一柄隨身法器,鬼箭羽順便偷走了她的隕鐵鞭,用自己相思淚熔鑄,他倒是識貨,無愧他也是鑄劍師,放棄了原有的法器圖,而是看中了這柄定情信物!
加上他自己的意念創(chuàng)新,還使用了魔族禁制,他的濁息之氣有摩尼珠可解,隕鐵尚無神器可斷!
不過慶幸的是相思淚的作用,孽祭被封印,它自然也就沒有抵御能力!
她為了不讓東王公為難,也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親自毀了噬鏈!
她酩酊大醉,卻不知,越想越多,前往尸山。
花凝綠在五指樹橋掌心亭中受傷,梓潼帝君及時趕到封印魔神之祖犼折丹,它在封印中苦苦掙扎,痛苦不堪,若不是黑蓮護(hù)體,恐怕灰飛煙滅,他恨孽祭居然有自己的靈識反噬自己,不過他早已留有后招,就等梓潼帝君入局!
“你知道她身上有火精之毒,只有避于幽都的幽隱國的銜燭8魔神的龍脂膏方可解!這只是本魔神送給你的厚禮!”
梓潼帝君抱著她轉(zhuǎn)身離開,折丹激將法提醒他:“再有一日她就元神被火精吞噬,飛灰湮滅!
雷應(yīng),長痛不如短痛,此刻她死了,剛好稱心如意,你不必應(yīng)劫,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倘若你救她就是告訴我她就是你的軟內(nèi)!”
“你不必激我,一只知了而已,豈能與六界安危相提并論,你是在刻意提醒本帝君孰輕孰重嗎?
或許你應(yīng)該學(xué)銜燭躲在幽隱避世,放棄主宰六界的野心,倒是讓本君高看你一眼!”梓潼帝君遁形離開,注入冰源之心在她體內(nèi)抑制火精!
“帝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花凝綠臉色慘白,嘴唇干裂起皮,躺在梓潼帝君的懷里。
“我不讓你死,你便不會死!”他輕輕的撫觸她的凌亂的發(fā)髻。
“帝君,凝綠快要死了,有些話一直藏在心里很久,你真的喜歡我嗎?”
“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嗎?”
“我雖是鴻蒙之始獨(dú)一無二的蟬,畢竟是低等的靈物,無論如何心中還是有些自卑,你高高在上又受尊崇,圍繞在你身邊的女神都是勢力雄厚的上古神獸!
你對凝綠說話不靠譜,讓我患得患失!”
“本帝君何時不靠譜?”
“滟瀾山之吻后,你從未去尋我,還送了不清不楚的八個大字!”
“此事是地啞傳達(dá)錯誤,本帝君已經(jīng)罰他們?nèi)臉O之淵一個月,估計他們回來后跟黑齒國的外貌有的一拼!”
“黑齒國?我現(xiàn)在都能想象他們的模樣!”
“我?guī)闳ビ碾[!”
“幽隱是什么地方?”
“本帝君帶你去的地方自然是好去處,既然我們的情緣不能公諸于世,你可愿意做本帝君背后默默無聞的愛人!”他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縮小版的饕餮,遞給花凝綠。
“它怎么變成可愛的縮小版?”她接過饕餮,滿心歡喜!
“你把它扇到從極之淵,我知道你一向嘴饞,想著把它變成這般模樣,陪在你身邊,讓它給你做遍美食!”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你若是不滿意,我在尋個你喜歡的!”
“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他抱起她遁形來到銜燭魔神的幽都結(jié)界,他把她化作知了放在胸口,打開結(jié)界進(jìn)入幽隱!
魔族有四大魔神,銜燭魔神便是四大魔神之首,他一身赤紅衣裙,掌管時間之偉力,有仙佛不敵之神威!
口中永遠(yuǎn)銜著一點(diǎn)先天火精,其光能普照大千,照亮世間最黑暗之地,它本是鐘山之上神,因一怒為紅顏開啟滅世,墮入魔道,避居幽都的幽隱,和無日之國照明!
他雖為四大魔神之首,卻受制聽命于折丹魔神,也就是被父神封印的那位!其中的緣由無從知曉,大都是折丹天生是龍的克星,骨子里的畏懼之心!
知了在他的懷里,剝開衣襟,夜市熱鬧非凡,只是這夜色為何沒有月亮,星星,帝君告訴她這里也叫無日之國,是龍脂膏和先天火精在此照明!
平日里墨憨齋里的古典書籍從來不愛看,帝君所說她一無所知,她就傻傻的不懂裝懂,頻頻點(diǎn)頭!
她躲進(jìn)他懷里亂摸,帝君感覺癢,捂住它,說:“你干嘛?”
“我在找你身上有沒有符咒?”
“什么符咒?”
“讓人變聰明的咒,你說的那些我平日里沒有查閱,好奇心十足!
說起來這還怪帝君,為何不多多拂照我,給我增慧開智!”
“這夫妻一般都是互補(bǔ)型,你若是太聰明,彼此就沒有什么吸引力,只會較真斗智斗勇,梓潼宮還不給你拆了!”
花凝綠沉默不語,想著他莫不是提醒自己上次拆他的臥殿,欠他一個道歉!
“你把我變成人形,我想出來玩一會!”花凝綠叉開話題。
二人手拉著手一起在鬧市中邊走邊看。
他們兩個穿街走巷,不知不覺走到幽都山下,此處倒是怡情養(yǎng)性,身心愉悅!
“我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此處有什么特別之處,出了光是燭火!”
“此處確實極佳的幽會之地,沒有仙人看見!”他托住她的臉,然后親吻她,她害羞的化作知了飛進(jìn)他的衣襟內(nèi)……
此時,銜燭魔神遁形離開來到幽都山,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為一只知了真的來此取龍脂膏!
“既然你知道本帝君此行目的,本帝君如何做才能交出龍脂膏!”梓潼帝君給她使了昏睡覺。
“記得當(dāng)年,你曾問我為紅顏墜魔滅世,值不值得,而今這答案你可知曉!”
“當(dāng)初是不明白,生下來以后還不會相思,才剛剛懂了什么是相思,卻深受著相思之苦?!辫麂劬?p> 幻出一瓶酒與他對飲!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一日不見她,心中牽念得像是要發(fā)狂一般!”
“害怕相思折磨自己,相思之情卻早愁人,到相思時卻事無辦法擺脫它,心中稍稍平靜眉頭又露幾分?!便暊T朝他對飲。
兩位不知不覺小酒壇子已經(jīng)喝了多個,橫七豎八躺在那里!
“當(dāng)年到底是何女子讓你魂牽夢繞,如今也未聽聞你們喜結(jié)良緣!”梓潼帝君好奇的問。
“此事造化弄人,她原是四大魔神之一,我為她墜魔,而她卻為別人廢去半生修為入神界,唉……”
“你可曾后悔過!”
“不后悔,但心有不甘,相信我的癡情守候,她終究是看得出我的好,是她最好的歸宿!”銜燭朝他瞥一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酒也喝了,開始吧!”梓潼帝君站起來,然后拉他一把,銜燭用力與他握拳之際,開始斗修為法力,天空赤藍(lán)電橫空……
“你是以梓潼帝君身份,還是以雷應(yīng)帝君的身份較量!”
“打架還分身份,不管是哪個身份,都是本帝君!”
他們交手之際,花凝綠從他懷中掉落,他立即收手遁形去接住她,他們兩個勢均力敵,他突然收手,這樣他的法力失衡便會反噬……
他在渡彌山秘境的時候便用一成法力修為修復(fù)破損結(jié)界,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銜燭魔神試探了他的法力,還有七成,他不想趁人之危,便遁形離開!
花凝綠躺在她的懷里,心疼用手輕輕擦掉帝君嘴角的血說:“帝君你帶我回扶桑都可好,若是你有什么閃失,凝綠也不會獨(dú)活!”
她手里幻出一件翼紗,告訴帝君這是她的蟬翼紗,是云笈上神的飛升六翅金蟬身退的皮所制,獨(dú)一無二,你贈我的摩尼珠,如意珠,還有用你的血在里面寫了《陰騭文》,平日里十火翎羽便藏于其中,或許因此才有七色,未曾想她胡亂一通的制作盡然有著這些功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穿戴者可避免輪回之苦。
“怪不得上次見你衣裙顏色變幻莫測,脫穎而出,防御能力當(dāng)真如此厲害嗎?”
“帝君不信,此次被火精侵襲,純屬意外,誰會想到我會在那時候渡雷劫,這才有了孽祭可趁之機(jī)…”凝綠有些小激動,以為帝君不信,說話急了些,咳嗽了兩聲!
“傻丫頭,自然相信,我是天地間唯一一個亦神亦魔,何等厲害,不需要防御之衣,還是留著護(hù)你周全!”梓潼帝君用法術(shù)又給她穿上,抱著她遁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