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睜開眼的瞬間,眼前突兀的出現(xiàn)一張小圓臉,在那精致的面龐上有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雙頰緋紅好似一個(gè)紅透的小蘋果。一頭齊肩的烏黑秀發(fā)也因?yàn)樯眢w前傾的緣故,快要觸碰到肖遙的臉上。
“我去??!你是誰呀?”
肖遙被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了一跳,不禁的向后一仰,雙手后撐奇怪的打量著這人。
那女子好像也被突然睜開眼睛的肖遙嚇了一跳,原本就紅撲撲的臉頰變得更加的鮮紅了,卻是小臉一扭,雙手叉腰,佯怒道:“哼!你管我是誰?我可是來這里做客的,有你這么對待客人的嗎?”
肖遙感到莫名其妙,正準(zhǔn)備與這女孩理論理論,就看見外婆帶著一個(gè)白胡子老頭以及一個(gè)青年人走了過來。
便一轱轆翻身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奇的問道:“外婆,他們是。。?”
御紅琴看到自己的乖外孫兒這么勤奮用功的修煉,內(nèi)心也感到十分的喜悅,便指著身邊的老者,笑著介紹道:“哦,這是我一位多年的老友了,至于這兩位這是他的孫女和徒弟?!?p> 說完,又指著肖遙對著老者介紹道:“這是我孫子,肖遙?!?p> 聽說這位老者竟然是外婆的朋友,當(dāng)下便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行禮道:“晚輩肖遙,見過前輩?!?p> 那位白胡子老者見狀,連忙笑著虛扶道:“哎!小友莫要如此,我和你外婆是老朋友了,你叫我張老或者張爺爺都行,不要前輩前輩的叫,顯得生分了!”
看著這位老者十分的慈眉善目,穿著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頭挽著發(fā)髻,手拿拂塵,皮膚卻不似一般老者那般松弛,儼然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完美符合了肖遙心目中對于神話傳說中仙人形象的幻想。
肖遙撓了撓腦袋,露出一個(gè)憨憨的笑容,回答道:“知道了,張爺爺!!”
說完便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一男一女,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只不過,那立于一旁的男子卻是在肖遙看過來的時(shí)候,便拱手行禮道:“在下柳清明,見過肖兄?!?p> 打眼望去,只見那人大約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同樣是身穿一身青灰色道袍,五官清秀,皮膚白皙的想必女人看見了都會(huì)嫉妒,身姿挺拔,站立在那里,整個(gè)人宛如一桿標(biāo)槍。
見到如此模樣的同齡人,肖遙心里卻暗自菲薄道:“切,小白臉,長得根本沒有小爺帥!沒有??!絕對沒有?。?!”
肖遙也緊跟著還禮道:“見過柳兄?!?p> 然后便看向先前的那個(gè)女子,等著她開口自我介紹。
卻見那女子雙眉一挑,剛想開口說話,卻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便也老老實(shí)實(shí)地拱手行禮道:“張?jiān)螺摹!?p> “肖遙?!?p> 見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一一介紹過之后,御紅琴便開口問道:“老張頭,走,進(jìn)去看看吧!”
然后便施展法訣手印,朝前走進(jìn)洞府之內(nèi)。那張姓老者也緊隨其后進(jìn)入其中,肖遙看了一眼余下兩人,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便也跟了進(jìn)去。
走進(jìn)洞中之后,發(fā)現(xiàn)那老者正在給父親診脈,肖遙心里隱隱有一種大膽的猜測,卻不敢發(fā)出任何詢問之聲,害怕打擾到他們,強(qiáng)按下心中的激動(dòng),悄悄地走到一旁靜靜地等候著。
然而,緊隨其后的張?jiān)螺囊贿M(jìn)來,便驚呼道:“哇,這是什么呀?好神奇!在外面看根本就是山壁的模樣,里面竟然有這么大的空間!太不可思議了!”
看她如此咋呼的模樣,肖遙正想快步走過去制止,卻見到那老者緩緩收回了手臂,站了起來,便又立在原地,想聽聽這位老者會(huì)怎么說。
張老捏著胡須,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地道:“這渾身筋脈盡斷,體內(nèi)又被霸道的靈氣長期折磨壓迫,肌肉已經(jīng)開始萎縮壞死,想要治愈十分困難。”
聽到這里,肖遙原本還略微有些期待的神情立馬黯淡了下去,雖說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可是再次聽到治不好這三個(gè)字依舊使得他十分郁悶。
卻又聽到那老者繼續(xù)道:“不過我這有一法,或許有治愈的可能。”
“什么?張叔,您有辦法可以治好石一?。俊笨孔谝慌源采系男つ嘎勓?,激動(dòng)的問道。
肖遙也十分的激動(dòng),只要有辦法,就算再困難,他也要去完成。
站在一旁的御紅琴也催促道:“行了,老張頭,不要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吧?!?p> 張老聽到眾人都如此說,便也不再猶豫道:“這方法乃是我探索一處洞府偶然所得,名曰滴血重生術(shù)?!?p> “什么??滴血重生術(shù)?。。俊?p> 御紅琴原本平靜的雙眸之中陡然起波瀾,連原本溫和平淡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沒錯(cuò),就是傳說中的滴血重生術(shù)?!睆埨蠐u頭苦笑一聲,繼續(xù)道:“只不過,我所得的滴血重生術(shù)是簡化之后的,并沒有滴血重生的功能。但是斷臂重生還是可以做到的,想必也可以用于治療令婿這種情況?!?p> “噢,原來如此,雖說是簡化之后的,但用來治療經(jīng)脈斷絕還是可以的?!庇t琴了然道。
“不過,這其中輔助修煉所需要的天地材寶可不少,有的甚至我都聞所未聞?!睆埨显俅翁嵝训馈?p> “無妨,這秘術(shù)我要了,就按照先前說的辦。你看可行?”御紅琴微笑的看著張老,頗為霸氣的道。
張老微微一怔,突然笑道:“哎呀!卻是我多慮了,想必小琴你還是有辦法的!哈哈!”
原本還一副平靜溫和模樣的御紅琴突然獰笑道:“嘿嘿,你個(gè)小老頭兒,看樣子是皮癢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琴!?。 ?p> “哈哈!知道了,小琴!”
“我。擦。嘞,,看我弄不弄你??!”說著,一把拽起張老便朝著洞外走去。
“哎哎哎!我錯(cuò)了,小琴!!我真的錯(cuò)了??!小。。。?!?p> “咔嚓??!”
“啊!~~”
“......”
洞內(nèi),肖遙等人面面相覷,不僅都搖頭苦笑,暗道:“真是兩個(gè)老頑童!”
肖遙看著靠在床上的父母,快步走上前去,高興的道:“爸媽,太好了!老爸就要可以我正常人一樣了!”
“嗯!嗯!真是太好了!”肖母滿是歡喜的道。
靠臥在一旁的肖父臉上也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只不過在他的眼神深處卻藏著一抹羞愧和自責(zé),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時(shí),原本站在靠近洞口位置的柳清明帶著張?jiān)螺淖呱锨皝?,躬身行禮道:“晚輩柳清明,拜見前輩。”
一旁的張?jiān)螺囊灿袠訉W(xué)樣,躬身行禮道:“晚輩張?jiān)螺模菀娗拜?。?p> “好好,你們都是張叔的徒弟嗎?”肖母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溫和的問道。
“媽,這張?jiān)螺氖菑埨系膶O女,柳清明是張老的徒弟?!闭驹谝慌缘男みb,搶先答道。
柳清明露出一個(gè)清爽的笑容,回答道:“是的,前輩。此次我們隨師傅出來云游,碰巧遇到了御前輩,便被請了過來。叨擾了!”
“哼!誰讓你幫忙回答了?”一旁的張?jiān)螺男÷曕止镜馈?p> 肖母看著清秀帥氣的柳清明,溫和的說道:“不礙事,你們也不用一直前輩前輩的叫,就喚我一聲瑤姨就行。”
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肖遙,吩咐道:“來者是客,你帶著他們?nèi)ニ奶庌D(zhuǎn)轉(zhuǎn)吧!”
肖遙看了一眼面色依舊有些蒼白的母親和憔悴的父親,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好的,媽,我這就帶他們出去看看!”
說完,轉(zhuǎn)身看向柳清明,微笑道:“走,柳兄,咱們?nèi)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比缓蟊愦蟛匠白吡顺鋈?。
另一邊,御紅琴和張老頭虛空站立在高空之上。
“這滴血重生之術(shù)果然不凡?!庇t琴感應(yīng)著腦海中秘術(shù)的內(nèi)容,一邊回答。
“確實(shí)不錯(cuò),可惜,在如今的地球上,想要湊齊這些輔助藥材并不容易,甚至有的藥材根本無法找到?!睆埨项^捏著胡須,皺著眉回答道。
“不礙事,方法已經(jīng)有了,就有治好的希望?!庇t琴平靜的回答道。
“那仙云秘境應(yīng)該就要開啟了吧?”張老頭十分懷念的問道。
“嗯,還有半年就要開啟了。放心吧!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不會(huì)忘記。到時(shí)候我會(huì)派人,給你送去仙云令符?!?p> “時(shí)隔百年,仙云秘境再度開啟,這必定又將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希望小輩們能夠挺過去?!睆埨项^感嘆道。
御紅琴看了看天色,收回遠(yuǎn)眺的目光,平靜的道:“踏上修仙之路,必是一路爭鋒??!回吧!”
說完,變一個(gè)閃身朝著下方飛掠而去。
“仙云秘境啊,唉,老咯!”張老頭輕嘆一聲,便也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