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寥寥無言真情誼
搖身一變,婦人打扮,未施粉黛,卻也清麗。
第一個地方,便是屈北暮的住處。
在一旁等候多時,待他出門后,潛入進去。屋子雖小,倒也干凈,物品雖少,卻擺放有序,只是一股濃烈的味道。就兩間內(nèi)屋,床上躺著一位大娘,沒有永寧的足跡。見那大娘雖已入睡,卻滿面病容,一旁的藥罐子散發(fā)著刺鼻的味道。猜想該是臥病在床。這樣的家境,屈北暮還收留了永寧數(shù)日,實屬難得。想到此處,便施法將藥水中加入了一味狐族仙草,以此感謝對永寧的照顧。不能多留,便去了第二個地方。
四處打聽才尋到西郊的賀家酒莊。
“公子,永恩姑娘來了,在大廳等候。”
正在題詩的賀之清聽到墨離子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至驚至喜。沒想到,她來找他了。
進大廳的時候,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著裝,藏不住的歡喜,又有些緊張。掩飾內(nèi)心的喜悅,進入大廳,見那茶水似乎一口沒喝,她正來回走著。
“永恩姑娘可是有事?”
一見著這樣的場景,便覺得她肯定是有事前來。見她這番打扮,如此素凈,跟之前大不相同,倒不為過,反而有些憐人。
“可曾見過我七妹?”
見她情緒有些激動,滿懷期待的眼神,問得這么急,看來,猜中了。雖說她來找他勇敢高興才對,眼下卻笑不起來了。
“前日南安寺巧遇后就不曾見過,可是四處都尋過了?”
南安寺?難道,永寧的身份,他已然知曉?
見她的眼神,帶著懷疑,跟著皺起眉頭來。
“當(dāng)日情況緊急,出乎我的意料,我實在是無法相助!并非冷漠無情?!?p> 看來,他都知道了,知道了她是狐,可又在這惺惺作態(tài),又是為的哪般?
“永恩姑娘……”
見到她這么失望的樣子,他竟說不出話來了。
“看來賀公子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以后,各不相干。人妖殊途,煩請公子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說完后,從腰間取出玉佩,交給他,說:“草草相遇,草草結(jié)識,草草了事吧。這枚玉佩,給心上有你的人吧!”
“永恩!”
有些詫異,有些不知所以,又有些好笑。她剛才說的這些話,可是心里話?原來,她還有這么俏皮可愛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祝小萌去找賀之清,剛好看見一位女子離開,明明長得嬌艷動人,卻婦人打扮,看來,這位女子來歷不簡單。想必,她就是因。
早說晚說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還不如早早說明,免得兩人陷得深了,日后相見,兩面愁容,甚是難堪。
從賀之清那出來后,永恩心里空落落的。沒找著永寧,她作為姐姐,也有責(zé)任。是不是對她的責(zé)罰過于嚴厲,才會使她在那樣傷心的情況下自行斷尾、醒來后又拖著身子離開了家?可是,永華也是她的至親??!忽的離開了這個家,怎么可以接受呢?阿娘臨終前對她的囑托,怎么能忘掉?
這世道,作惡多端的沒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處處行善的卻與世長眠。她有時候也在想,狐族一直以來潛心修煉到底是為了什么。沒能力救蒼生,愚蠢的人黑白顛倒,眼見著親人離去,難道,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嗎?不敢凝視黑暗,卻早已如臨深淵。
那一步步的,像踩在棉花上似的,這種惶恐的感覺,讓人不安,一點也不踏實……
白云城池鴻鵠戲,岸柳低枝垂綠眉。臺上小娃輕聲泣,紅蓮含笑露芳菲。寥寥無言真情意,點點歡喜笑微微。
初次相遇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賀之清想著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又想到她剛才同他說話的模樣,情不自禁地笑了。這人間好時節(jié),該是留得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