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仔細端詳了衛(wèi)長歌的眉眼說道:“從前小姐臉上斑痘太多,看不出什么,如今你這么一說,我倒真覺得你和玉華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真是勾人心魂?!?p> “剛才姨娘也是如此說的呢?!?p> 衛(wèi)長歌試探的提了一下冷木瓊,想看夏姨是什么反應??勺屗氖?,夏姨并未有什么特殊的神情舉動。
看來此事記不得,只能由她自己慢慢去弄清楚了。
冷木瓊回到房中,呆呆的坐在桌邊許久沒有吭聲。半晌過后,冷木瓊叫來了劉媽。劉媽是她的乳母,是將她自小養(yǎng)大的人,所以她對劉媽很是信賴,自己的事情劉媽也幾乎都知道。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順心的事?”
“劉媽,方才我在花園中看到了衛(wèi)長歌摘掉面紗的樣子。果然不出你所料,她的臉已經(jīng)完全好了。更讓我驚訝的事,她的眉眼和她娘幾乎是一個母子刻出來的,我甚至以為是冷玉華回來了!”
劉媽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當初就和夫人說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今冷玉華的女兒已然長大,若是她知道了……唉,夫人,你要早做打算啊!”
“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后患!”冷木瓊的目光變得冷峻,和平時的溫柔之姿判若兩人。
“沒錯,我們要盡快除掉她,免得夜長夢多?!?p> 冷木瓊與劉媽商討之后決定還是讓合歡去毒害衛(wèi)長歌。
“好,先去把合歡叫來吧!”
合歡怯怯懦懦的跪在地上,今日看起來氣色大好,應是心中已經(jīng)完全忠于衛(wèi)長歌。
“不知夫人叫合歡前來有何吩咐?!?p> “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做,我這里有毒藥‘美人醉’一副,你且拿去,哄騙衛(wèi)長歌喝下?!?p> 合歡嘴上乖巧的應著,心中卻強迫自己千萬不要動對衛(wèi)長歌有害的念頭。那萬蟻噬心的痛楚,合歡無法再忍受第二次。
接過了毒藥,合歡便退下了。
“劉媽,這樣真的行嗎?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留下什么把柄?”
“夫人您大可放心,生于人世,發(fā)生些意外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懷疑的。讓合歡加大些劑量,再打翻屋內(nèi)有燈,到時候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也就是死無對證了!”
冷木瓊聽后,狠了狠心,答應了下來。畢竟衛(wèi)長歌這個禍患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寧。
這日,衛(wèi)府中又來了一位俊俏小生,聽人說是慕老爺也就是衛(wèi)長歌親爹的朋友的兒子,今年剛滿十八歲。
府中的丫鬟們都議論紛紛,說那小生長相如何英俊,身段如何修忻,唄她們說的仿佛是個畫中仙童一樣。
衛(wèi)長歌只是聽個熱鬧,并沒有在意,沒想到這小生卻自己找上門。
丫鬟們一看到他進了自家院子,一個個都激動的不得了,真像是粉絲去機場接愛豆時的場面。
看著眼前的俊俏公子,衛(wèi)長歌的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這張臉,像極了她的初戀,那段青澀懵懂的回憶,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
“姑娘?”
衛(wèi)長歌回過神來,傻傻的盯著他。
“怎么了,是我哪里不適宜?竟讓姑娘如此出神?”
像,太像了,不但樣貌像,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像。
“沒有,是我方才突然想到別的事,這才有些恍惚了?!?p> “剛到府上的時候便聽說衛(wèi)家的嫡女非同一般,此刻見了,果真是不同于其他女子。”
“哪里不同?”
“處處皆不同?!?p> 衛(wèi)長歌笑了笑,目光聚集在他手中的折扇上。
這折扇著實有趣,無字亦無畫,只有白色的扇面。
“公子這把折扇倒是有趣的緊,不知有何用意?”
“家父曾說過男子的折扇是有講究的,有的人喜歡描些山水畫,有的人喜歡臨上名家字句,還有的人喜歡刻些花鳥魚蟲的小玩意,從扇面內(nèi)容上便可看出一個人的品行。我覺得此話真是有理,便將自己的扇面留白,至于我品行如何,只能在相處中了解?!?p> 衛(wèi)長歌聽了她這一番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公子叫什么名字?”
“在下蘇檀,今日有幸與衛(wèi)長歌姑娘相識,實乃榮幸?!?p> 蘇檀邀她去外面逛逛,衛(wèi)長歌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就是,她覺得蘇檀是個有趣的靈魂。
一聽說衛(wèi)家要與蘇檀出去游玩,幾個小公子都嫉妒得不得了。
甚至有人當面來質(zhì)問衛(wèi)長歌,為何如此偏心。衛(wèi)長歌實在懶得和這幾個毛頭小子廢話太多,當著他們的面便隨蘇檀出府去了?!?p> 衛(wèi)長歌好久沒逛集市了,此刻覺得什么都新鮮。
二人走走停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出門之前,衛(wèi)長歌吩咐尺蘇出門買些普通的衣料,以便日后出門方便。
誰知尺素一出門,就被林晏的人給盯上了。
尺素再一次被綁進林府,身上的繩子竟是綁牲口用的,越掙越緊。
“林晏,有本事你與我當面比試,總是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實在讓人看不起!”
任憑她大喊大叫,林晏就是不現(xiàn)身。直到尺素已經(jīng)餓的幾乎沒有力氣了,林晏這才端著飯菜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那件事我已經(jīng)解釋過很多次了,你父母的死確實只是意外,與我無關(guān)。”
尺素冷哼一聲,自然是不會相信他所說的。
“前幾日你竟當著眾人的面要刺殺我,若不是衛(wèi)長歌那臭丫頭護著你,我早將你捉回來了。”
尺素一聽他提到小姐的名字,這才發(fā)覺他們之前便是相識的。
“所以林少爺,你這次綁我來的目的為何?”
“你書信一封,告知衛(wèi)長歌你在我這里,需得她親自登門,我才可以放你回去。你只管寫便是,我自會派人送到衛(wèi)府。”
尺素等著一雙杏眼,惡狠狠的盯著林晏。此刻她一了然于心,林晏是想見衛(wèi)長歌才將她綁來。
在林晏的威逼利誘下,尺素寫下了書信。林晏把信拿在手中,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在街上閑逛的衛(wèi)長歌絲毫沒有察覺,而此刻書信已被送到了府上,夏姨正讀著書信擔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