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剛想點頭,突然眉頭一皺,感覺好像哪里不對。
“等等,搗毀一個組織?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就是一個私家偵探,哪來的實力搗毀什么組織?”
“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p> “你相信我有個屁用?你想讓我搗毀哪里?黑夜組織么?那你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p> “不是,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雜牌組織?!?p> “哦,雜牌組織還好,它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p> “你在逗我,那你怎么知道它是個雜牌組織?”
“我猜的,一個連婦女都要欺騙的組織,肯定不是什么正經(jīng)貨色?!?p> “呵呵,你可真會猜?!?p> “你答不答應(yīng)?”
楊柯觀察著呂安的反應(yīng),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證明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這同樣是楊柯的猜測,呂安既然能和張童童成為朋友,想必實力差不到哪去。
就算最次他也能依靠他偵探的本事,找到這家組織的一些信息。
呂安捏著下巴思考片刻,他抬起眉頭看向楊柯道:“孫宏利在哪?”
“在浪琴灣小區(qū)20棟樓的地下室?!?p> “誰綁架的他?”
“房東?!?p> “你不會是想說,那個房東是被一個組織控制了,所以才做出這種事的吧?”
“沒錯?!?p> “信息還是太少,你讓我去搞一個組織,好歹告訴我他們有什么企圖吧?”
楊柯聽出來,這是呂安要開始談條件了。
“更多的我也不知道,只能靠你去查了,你是偵探,這些對你應(yīng)該易如反掌?!?p> “調(diào)查和搗毀組織可是兩碼事,如果調(diào)查難度太大,可是要另外加錢的?!?p> “那要先看你讓我做的事情,哪一個更難。”
“哦對,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呂安從身上掏出一個U盤遞給楊柯,“我想讓你做的都在這里寫著,你一看就知道了?!?p> 楊柯沒有去接U盤,而是懷疑道:“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呂安居然都提前準(zhǔn)備好了U盤。
難道對方料定他會接受他的委托?
“這還用問么,因為我說的肯定沒有U盤里詳細(xì)。要不這樣,咱倆先加個聯(lián)系方式,等你看完之后,咱們再商量這筆買賣該怎么搞?!?p> “你確定U盤里沒有病毒?”
“嘖,你這是在懷疑我的人品?!?p> “是的,我信不過你,我會去網(wǎng)吧使用你的U盤,最好里面不要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p> “千萬別!網(wǎng)吧的病毒才多吧?要不這樣,我給你買一臺電腦,這樣你就不用擔(dān)心病毒了?!?p> 楊柯:“……”
既然如此,直接送手機(jī)不是更好。
還能省下把U盤插進(jìn)電腦里的多余步驟。
他從呂安手里搶過U盤,不想再繼續(xù)這無謂的機(jī)鋒。
“你還是先趕緊去救孫宏利吧,晚了他可就真死了?!?p> “救他干什么?”
“你不是找他要錢么?而且我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住的地方附近?!?p> “好吧,算他撿了個便宜,哎,別走啊,先加一下聯(lián)系方式!”
……
……
孫宏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他感覺腦袋一陣疼痛,而且好像有人在不停的喊他。
孫宏利努力的睜開眼睛,耳邊的聲音聽的越發(fā)清楚。
“醒醒,孫宏利,喂!”
呂安沖著孫宏利耳朵一聲大喊,徹底把他驚醒過來。
孫宏利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呂安,看著周圍潔白而又干凈的醫(yī)院病房,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裹著的紗布,愣了半晌道:“我得救了?”
“你說呢?如果不是我及時救你出來,你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死了?!?p> 孫宏利摸了摸自己的頭,他能感覺到頭上腫起的大包,而且非常的疼。
那個房東下了那么重的手,他居然還能活下來?
這不會是呂安和房東、楊柯他們一起設(shè)計的陰謀吧?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你身上安裝了追蹤器。”
“什么?!”
孫宏利趕緊在自己身上尋找。
不過他現(xiàn)在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病號服。
呂安擺了擺手道:“別急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我就擔(dān)心你會做出傻事,所以才悄悄在你身上藏了追蹤器。孫宏利,現(xiàn)在像我這么敬業(yè)的偵探可不多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追蹤器的錢和救你的錢都給我結(jié)一下?對了還有住院費,也是我?guī)湍銐|的?!?p> 孫宏利在身上摸了半天,沒有找到追蹤器,這時他聽到呂安居然向自己要錢,頓時就怒了:“你還有臉要錢?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被人綁架么?告訴你,要錢沒有,現(xiàn)在你就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不給錢可不行,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可還指望這次的收入能讓我過點寬松日子。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給我結(jié)算全部費用……”
孫宏利直接打斷道:“我選第二個?!?p> 呂安直起腰道:“也好,那就用你的壽命,來償還我的損失吧。不過你放心,我只會拿走我應(yīng)得的那部分,不會取你性命?!?p> 在呂安說話的同時,他后背上的黑線開始瘋狂的蠕動。
孫宏利沒有聽懂呂安的意思,但對方的表情讓他隱約感覺有些不妙。
“你、你什么意思?”
他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癢,好像有蟲子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
孫宏利急忙掀開被子,結(jié)果看到有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從病床的四面八方爬了上來。
它們扭曲著,掙扎著,前進(jìn)著,像饑不擇食的惡鬼,一接觸孫宏利的身體,就開始快速糾纏。
“這是什么?呂安,快把它們趕走!呂安,快點動手啊,我現(xiàn)在重新雇傭你,付你兩倍薪水!”
孫宏利手忙腳亂的想將這些觸手撕扯開,但是呂安的無動于衷卻讓他心中一涼。
“這、這是你的?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救……唔……”
一根觸手鉆入了孫宏利的口中,不讓他再發(fā)出聲音。
另一根觸手沿著墻壁延伸到病房門口,將病房門反鎖。
無數(shù)觸手將孫宏利的身體緊緊包裹,接著,在他驚恐的眼神重,一根觸手插入了他的胸膛,開始吸收心臟的養(yǎng)分。
吸收的養(yǎng)分自觸手進(jìn)入?yún)伟驳暮蟊常麗灪咭宦暎樕查g變得蒼白。
冷汗打濕了呂安的額頭,甚至讓他的視線開始出現(xiàn)恍惚。
強(qiáng)行吸收別人的壽命,雖然可以暫時延長壽命,但是后患無窮。
呂安可不想爆體而亡,只希望楊柯快點看完U盤,然后開始他們的合作。
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但他至少得活到那件事到來之前。
……
……
浪琴灣小區(qū)20棟606號。
楊柯看完U盤里的內(nèi)容,只覺得精神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不對,污染。
自從見到呂安開始,他就一直在不斷的刷新下限。
但是呂安之前的那些操作,和U盤里的內(nèi)容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楊柯看完后,忍不住又點了一遍重新播放。
整個U盤里只有這一個視頻。
只是這個視頻的內(nèi)容,堪稱極品。
視頻以一個簡單的白布開場,中間的題目是《呂安遺言或者求救》。
以電影默片的三二一倒數(shù)結(jié)束后,畫面中出現(xiàn)了呂安的樣子。
他身穿一件粉色連衣裙,腳踩高跟站在鏡頭前甜甜的比了個V,不過他沒戴假發(fā),不然楊柯還真以為她是女生。
“哈嘍,我是呂安,如果你看到這段視頻,證明我已經(jīng)死了,奧,也有可能是快死了,哈哈,不過都差不多。對了,我是男生,今天這身衣服是因為要去接近一位客戶,看到我手里的這頂假發(fā)了么?一會兒我會戴著它去客戶家里約會,嗯,說不定還能有意外之喜?!?p> “雖然這算是釣魚執(zhí)法,不過不要管這些,我們言歸正傳。朋友,如果未來的我找到了你,希望能理解一下我對你的死纏爛打,因為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臥槽,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見客戶,回來我們再接著說?!?p> 呂安拿起手機(jī)趕緊跑了出去。
不過一路上他的手機(jī)并沒有關(guān),接下來就是長達(dá)三十分鐘的私人偵探vlog。
視頻里呂安見的那位所謂的客人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極品,他在妻子的水里下了迷藥,然后跑出來偷偷和呂安相會。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根本不忍去聽,對方在呂安的引導(dǎo)下,幾乎將所有的甜言蜜語都說了一遍。
甚至保證和妻子離婚和他結(jié)婚。
兩人的交談持續(xù)了十幾分鐘,最終對方忍不住想要強(qiáng)上呂安,這個時候呂安突然曝出自己其實是個男生。
“臥槽?男的?男的居然長這么漂亮,我他媽……不管了,老子現(xiàn)在精神頭正足,男的老子照樣上你?!?p> 結(jié)果那個客人被呂安暴打了一頓。
然后他拿著錄音離開了房間。
呂安從包里掏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錄像功能還開著,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肩帶和假發(fā)道:“真是活見鬼,剛才差點被一個男人給上了,不過還好我要的東西到手了,朋友,咱們接著回到正題,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購物狂是什么意思,就是那種花錢沒度的人,甚至沒錢還要超前消費的人?!?p> “對我來說,壽命就是錢,唯一的不同是壽命不能超前消費。最近一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我有花錢上癮的趨勢,之前我大多都是一天一天的消費,有時候一次性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就心痛的不行,但是昨天我一下花了一年的時間,卻毫無感覺,為了避免我把自己給搞死,所以不得不提前錄下這段視頻,以備不時之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