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流逝飛快。
轉(zhuǎn)眼,就到珍寶軒奪寶會得日子。
珍寶軒從不提前開門,每年大會都在傍晚開始,這次也不例外。
自從鶴揚回來后,云景禾幾人就一直待在書房,談些什么元寶也無興趣。
用過午膳后,見書房得門依舊緊閉,元寶就帶著冉竹出了王府。
兩人步行在繁華得大街,今日日子特殊,各地來人,絡(luò)繹不絕,格外喧鬧。
“大姐,你嘞個東西啷個買喲?”
“姑娘是外地人吧,你這么遠來京都也不容易,我給你算便宜點,只收你五文錢。”
“啷個楞個貴,你莫不是嚯我喲……”
路過賣手絹得小販時,元寶也是初次聽到外地口音,不由挑眉。
看來,這個奪寶會,還真有點意思。
元寶水潤得杏眼眨個不停,清澈見底,泛著光輝。
同時,暗處也有一雙灰暗得眼眸,直落在元寶身上。
冉竹向來小心警惕,猛得轉(zhuǎn)頭,望向一處小巷。
卻空無一人。
冉竹柳眉一皺,許是她想多了。
這時,元寶已經(jīng)止步在一個擺著許多黃色符紙得地攤前,旁邊還豎著“許半仙”三個字。
柔風(fēng)一起,“許半仙”來回飄蕩,上面的鈴鐺也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相比其他店面攤子的擁擠吵鬧,這里寥寥數(shù)人,顯得有些荒涼。
元寶理著裙擺,緩緩蹲下。
許半仙一見有人來了,連忙把烤雞和小酒藏在身后。
盤腿坐好,半閉上一只眼,另一只微張。
“小施主啊,你可真有眼光,這符紙可是貧道太太太太祖師爺?shù)挠H筆啊,如今已流傳數(shù)千年。”
“這符紙可降妖除魔,祛除污穢,貼在額頭,定保小施主一生相安無事?!?p> 元寶點著頭,神色呆萌,眼放精光:“我要,我要,我要?!?p> 身后的冉竹一怔。
她沒聽錯吧?她家清心寡欲的小王妃,竟然中意這玩意?
還有,這個瘋狂賣萌的是誰?她家傲嬌的小王妃去哪了?
要知道,則名大人教小王妃習(xí)武這幾日,那可是天天換著花樣,帶著不同價值的寶貝,來討好小王妃。
可她家小王妃,滿是嫌棄,看都懶得看一眼。
現(xiàn)在這情況……
則名大人知道了,會不會很難過。
唉,則名大人真可憐。
“咳咳,小施主,貧道是看在和小施主的緣分上,才愿意將太太太太祖師爺?shù)姆堎u于小施主的?!?p> “只要九文九,這張符紙,小施主就可以把它帶回家了?!?p> 許半仙也是老手,言辭吐露流暢,見元寶來了興趣,更是說的酣暢淋漓。
“九文九?”
這么便宜嗎,那他的太太太太祖師爺還挺不值錢的。
元寶疑惑的望著正捏著八字胡的許半仙。
冉竹冷眼掃了許半仙一眼,嫌棄意味十足。
模樣和平時元寶對則名相差不二。
這破紙,連一文錢都不值。
“咳咳,小施主,貧道見與你緣分深厚,八文也成?!?p> “八文?”
元寶嘆了口氣,神色惋惜。
她沒有這么小的錢怎么辦。
“算了,冉竹咱們走吧?!?p> 徐半仙看到元寶的動作,以為元寶還是覺得貴,立即伸出五個手指。
這年頭,連個小娃娃都這么能算賬,唉,這生意太難做了。
“五文怎么樣小施主?三文呢……兩文也行!”
元寶念念不舍的看了看暗黃色的符紙,轉(zhuǎn)身邁步。
“哎哎哎?小施主請留步,一文!一文!”
許半仙記得跳起來,食指指天,不停搖動。
元寶微側(cè)腦袋:“可是我沒有……”
那么小的錢。
“得,得得,我送你了,送你了,你快走吧,我就當(dāng)行個善?!?p> 許半仙步子大,三兩步就到了元寶跟前。
匆匆忙忙塞了張符紙給元寶,又折原處,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喝一大口小酒。
唉,這年頭的生意,是真他媽不好做。
冉竹不由佩服自己小王妃,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她就說,這破紙一文錢也不值。
元寶看了看皺巴巴的符紙,直接塞進懷里。
又給冉竹使了個眼色。
冉竹會意,直接朝許半仙扔了一錠銀子。
隨后,兩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許半仙拿著把自己烤雞打飛了的銀子,不由手抖。
十兩銀子。
這可是京都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啊。
現(xiàn)在的他,總算是明白了,方才那個小女娃娃的意思。
許半仙咧嘴一笑。
嘿嘿,這年頭的生意,還是蠻好做的嘛。
“小王妃,這個符紙根本不值這個錢!”
冉竹小聲嘟囔,雖然咱有錢是吧,那玩意也不值十兩啊。
還不如給個九文九,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便宜了這個假算命的。
“這個啊?!痹獙氂职逊埬贸鰜恚骸盁o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