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快劍門所屬的練武場上,上到封不平,下到三人的后輩封歸華那一輩,再加上李博文和令狐沖,近十來個人齊刷刷的在練華山劍法。
昨天晚上李博文和令狐沖就是住在了快劍門駐地,反正因為年底學徒都回家過年去了,有的是空房間,李博文倆人就趁熱打鐵搬了進來。喝點小酒,見了下三位師叔的家人,然后聊了下他們離開華山后這十幾年的遭遇。
話說當年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按照風清揚的提點來尋找劍谷的時候,當時他們一腔熱血,就想著要練好劍法好殺上華山勝過氣宗岳不群奪回華山的控制權(quán),為劍宗正名。連襄陽城都沒有進,就在下面的村鎮(zhèn)里買了點吃的就去尋找劍谷了,經(jīng)過整整半個多月的翻山越嶺,才最終找到了劍谷。
就在他們以為只要自己苦練兩三年就可以再上華山一血前恥的時候,現(xiàn)實卻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耳光。雖然他們在劍谷也順利的得到了獨孤九劍的傳承,可是整整三年,除了封不平剛剛?cè)腴T以外,成不憂和叢不棄甚至連修煉都不知道如何修煉。
獨孤九劍,沒有固定劍招,只有出招的理念,如果不是有著超高的悟性和眾多劍法的儲備,就算是想要苦修都不知道從何練起。
就是封不平在入門后也是難有寸進,因為他感覺他修煉的劍法太少了,沒有相當?shù)膭Ψ▋?,光知道獨孤九劍的出招理念,空有力卻不知道往哪里使。
飽受打擊的幾人,再三權(quán)衡之下只能忍痛離開劍谷,可是一時之間除了華山他們哪還有落腳之處?他們自己也知道光靠入門級的獨孤九劍肯定是奪不回修煉了紫霞神功的岳不群的。
既然呆在劍谷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又回不了華山,于是他們左思右想之下就在這襄陽創(chuàng)辦了快劍門,原本的打算是創(chuàng)辦一個以劍為本的門派以期待能夠培養(yǎng)出一個劍道天才,畢竟他們有劍道絕學獨孤九劍在手,只要能夠招收到一個天才徒弟,他們就有殺上華山的那一天。
出于隱忍的目的,他們從不說自己是華山之人,畢竟名義上他們是被逐出華山的,也不好意思宣揚自己是華山劍宗之人。但是除了華山學來的那些劍法,他們又有什么武學可以傳授給門徒呢?左思右想之下,決定把華山劍法追根溯源改名為全真劍法。
反正襄陽離華山足足千里之遙,只要他們自己不出去招搖,碰上熟悉華山劍法的人可謂是概率極低。
就算偶爾遇上幾個稍微熟悉點華山劍法的,只要不是華山中人,他們一口咬定就是全真劍法,別人又能如何呢?
可是,創(chuàng)建一個門派又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情?武學僅僅是第一步罷了,他們原先劍宗的積累在買下這個駐地之后就花的差不多了,雖然一開始就招了數(shù)百的門徒,可惜僅僅維持半個月就出現(xiàn)了經(jīng)濟危機。自從收費開始門徒退的退,散的散,最后只能堪堪維持運轉(zhuǎn)。
如果情況下,想要收到資質(zhì)上佳的門徒尚且不容易,何況還要那種天才級別的?事實上,他們的這種運作方式,沒有一個門徒能夠跟隨他們五年以上的。
其實也可以理解,門徒練武要交學費,一邊練武還要一邊為生存考慮,這種性質(zhì)類似于半工半讀,根本就不可能支持他們以練武為職業(yè),長年累月的繼續(xù)修煉下去。而且,練武通常都是前期進展還能感覺的出來,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進步會變得非常緩慢,絕大多數(shù)人就會在這個期間離快劍門而去。
封不平等人也不是沒考慮江湖幫派收保護費或者經(jīng)商等手段來維持門派運轉(zhuǎn),只是明顯他們也沒有這個門路和頭腦。
在知道門徒靠不住之后,他們就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子輩上,于是三人陸續(xù)成家生子,以期后背之中能有一個天子超絕之輩,可以繼承他們的衣缽,練好獨孤九劍,殺上華山,劍誅岳不群,奪回華山派為劍宗正名。
只是現(xiàn)實再一次打擊到了他們,雖然三人都有了子嗣,其中封不平一兒一女,兒子名叫封歸華;成不憂和叢不棄都是兩個兒子沒有女兒。
現(xiàn)在他們六人之中最大的封歸華今年十七歲,最小的是叢不棄的兒子今年十四歲。經(jīng)過這十多年的教導,結(jié)果幾乎讓幾人絕望,因為子輩的幾人資質(zhì)頂多也就跟他們齊平,想要期待他們練成獨孤九劍,那是想都不要想。空有絕世劍技,卻沒有學會的資質(zhì),這是何等的讓人絕望。
修煉完華山劍法,李博文傳了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一套之前未曾掌握的華山上乘劍法,而令狐沖則開始指點封歸華等人劍法上的一些問題。在華山,很多師弟的劍法都是令狐沖代師傳授的,指點封歸華幾人完全不是問題。
這些對李博文和令狐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于封不平三人和封歸華幾人來講,卻是大喜過望,好感度飆升,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下午,吃完中飯,李博文和令狐沖帶著封歸華等小一輩分為兩隊,一對人在家里修修補補,一對人去街上采買了很多過年用的食物和裝飾用品,然后把快劍門駐地給裝飾了一下。
經(jīng)過一下午的努力,整個快劍門煥然一新。之前之所以沒有去修繕,也不完全是因為錢的問題,主要是精神狀態(tài),看不到希望,就沒有打理的心思,一切都將就著過。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高高掛著的大紅燈籠和大門兩邊嶄新的對聯(lián),封不平等人都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晚上,一大家子的人圍坐在一個大圓桌上,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個年。飯后,封不平開了個簡短的家庭會議,并正式答應李博文,過完元宵,他們?nèi)遗e家跟隨他一起重返華山。
終于完成任務的李博文和令狐沖兩人開心之下,又拿了幾壺好酒,叫上封歸華等人爬上屋頂,一個個你一口我一口的,期間封歸華跟他們述說著他們在襄陽這十多年發(fā)生的一些趣事和見聞,而李博文和令狐沖則跟他們講述華山上發(fā)生的事情,熱熱鬧鬧的,直喝到夜深才下來休息。
下面,封不平看著屋頂上幾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對著身邊的成不憂和叢不棄兩人道:
“你看他們像不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希望這次我的選擇沒有錯”
成不憂和叢不棄沒有回答,嘴角微微流露出的笑容貌似他們已經(jīng)陷入了回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