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門?”馮毓龍倒是一愣,雖然他自己是金妖,但卻還真不知道命門是什么?
十方一聽,自己也不知道命門是什么,剛想再問諏取,卻見諏取自己飛了過來,說道:“命門就是金妖魂形集聚之處,一般來說,就是身體并沒有金化,最軟的部分。”
馮毓龍聽諏取這么一說,登時就明白了,“我知道什么意思了,這就上前找出她的命門。”
說著,馮毓龍就想上前,十方突然用手一拉馮毓龍,“小少爺,切勿魯莽,不可硬敵,須如此這般才行?!?p> 馮毓龍一聽,面帶疑惑說道:“這能行嗎?”
十方這才說道:“如今只能賭一賭了,你多加小心?!?p> 馮毓龍這才一揚金刀,直奔銀裝女子而來。
十方在和馮毓龍說的時候,黛靡和紅鸞也聽的真切,不禁都停止了爭吵,一心都想看看十方是如何讓馮毓龍找出金妖的命門。
銀裝女子正聽黛靡和紅鸞吵的入迷,一看她們停了下來,臉上登時露出憤怒之色,一抖長尾,直奔黛靡和紅鸞而來。
二人不敢硬接,一同后退,分別向相反的地方跳開,兩條金色長尾也緊隨其后,張開角度,向二人掃來。
這時就見馮毓龍單手金刀,如箭一般從兩條金色中間的空隙,直奔銀裝女子而來。
由于金色長尾兩邊一分,銀裝女子整個身子就直接暴露在馮毓龍面前。
馮毓龍并沒有像之前那般直接用金刀硬砍,而是將金刀一橫,直奔銀裝女子那對兒銀色的眼珠刺來。
原來十方方才看的清楚,見魂形珠化成了萬千金銀鱗片,覆蓋在血傀儡的表面,但卻有三個地方并沒有被鱗片覆蓋,料想這三個地方,必定有一處是銀裝女子的命門。
尤其那雙銀色的眼睛,是后來才睜開的,所以才告訴馮毓龍,先刺銀裝女子的雙目。
銀裝女子的注意力全在黛靡和紅鸞身上,似乎壓根就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主動進攻自己,因而毫無躲閃。
馮毓龍一金刀正刺在銀裝女子的左目之上,登時發(fā)出輕微的金屬摩擦之聲,但金刀卻根本無法刺進分毫。
馮毓龍不等銀裝女子反應,手腕一翻,金刀又刺中銀裝女子的右眼,哪知道依舊只是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金屬撞擊之聲,右眼也毫發(fā)無傷。
馮毓龍大驚失色,還想再變招,卻聽十方大喊一聲:“小少爺,快回來?!?p> 原來銀裝女子這時已經(jīng)反應過來,雙臂一伸,直奔馮毓龍抓來。
按說馮毓龍此刻收招后退,勉強也能避開銀裝女子的雙爪,但馮毓龍心念想動:“這金妖就是因為自己不聽十方相勸,執(zhí)意而為的結(jié)果,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責任?!?p> 而且,最讓馮毓龍無法接受的,除了是被窮奇欺騙以外,更因為血傀儡是用自己母親葉玲瓏的殘肢拼湊而成,這就相當于自己把自己死去的母親變成了妖怪,無異于褻瀆一般。
因此馮毓龍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哪怕拼著一死,也要找出金妖的命門所在,如果能殺死金妖,自己就算死了,等見到母親,也能有理由祈求母親寬恕自己的罪孽了。
因此盡管馮毓龍也聽到十方的叫喊,但他主意已定,身子非但不退,反而迎著銀裝女子,用盡全身氣力,將金刀對準了銀裝女子兩片銀色嘴唇的中間,就刺了過去。
十方方才告訴馮毓龍,有三個無金銀鱗覆蓋之處,除了一對兒雙眼外,那就是銀裝女子的嘴巴。
盡管那對兒銀色的雙唇覆蓋上了銀鱗,但方才銀裝女子吸食鮮血之時,十方看得真切,她口中牙齒干裂枯黃,依舊是血傀儡的本來顏色。
馮毓龍舍命不顧,金刀直刺銀裝女子的嘴巴,眼看金刀就要刺了進去,銀裝女子似乎也發(fā)覺了馮毓龍的意圖,左手急忙收縮,張開手掌,竟護在嘴前。
同時右臂伸長,五指如鉤,正抓在馮毓龍的肚子之上。
眾人就聽見一聲沉重的金屬撞擊之聲,馮毓龍的金刀重重刺在銀裝女子的左手手心,但與此同時,自己的肚子也被銀裝女子的五指劃開,鮮血崩流。
盡管馮毓龍也是金妖,但畢竟本身是人,而且當初又是在葉玲瓏彌留之際,才被窮奇化人為妖,因而遠不及銀裝女子這般全身堅硬,刀槍不入。
加上他本就胸口有傷,這一下被銀裝女子抓開肚腑,僅剩不多鮮血幾乎就流盡了,手上的金刀也變回了正常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就見銀裝女子一甩手,把馮毓龍就扔了出去,同時又將馮毓龍灑出的鮮血吸食殆盡。
馮毓龍的身子輕飄飄落在地板之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眾人全看的是目瞪口呆,十方更是慘叫一聲,就覺得心中一陣猛然劇痛,好懸沒昏了過去。
就在眾人都望向馮毓龍的時候,銀裝女子身子如鬼魅一般,向前一沖,兩條金色長尾也同時卷住了黛靡和紅鸞。
黛靡和紅鸞正望著馮毓龍,見他倒地不起,似乎已經(jīng)斃命,一時間都驚呆了,根本毫無反應,就被長尾牢牢卷住,手腳都已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黛靡手中的蜂魅和紅鸞手中的毫厘也相繼掉落地上,蜂魅上的火焰也閃爍兩下,就此熄滅。
黛靡和紅鸞這時心里同時想到:“全完了。”
但令她們意外的是,兩條長尾似乎并沒有用大力,直接將她們絞殺,而只是卷住她們的身軀四肢,似乎只是不讓她們動彈一般。
緊接著,更讓她們還有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銀裝女子將他們二人舉在半空,卻是一臉興奮之色,銀色嘴唇一動,一字一句問了個讓所有人既瞠目結(jié)舌又驚心動魄的詭異問題。
“誰,是,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