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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間古著店

014:請和我說說話

我有一間古著店 mjt 2128 2020-02-25 11:59:53

  “小兄弟你別害怕,我就是太寂寞了,想找人聊聊天?!卑T頭男的聲音有些傷感:“我在這里逗留很久了,不知道往哪去,也不知道該干什么,就這樣飄著,也沒人能看見我。”

  “所以……請和我說說話吧?!?p>  秦奮咽了咽發(fā)干的喉嚨,他能與趙文姬和諧共處,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所有非自然生物。一是他心沒這么大,二是自小耳濡目染,深知鬼神之可怖。

  不過癟頭男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繞到了秦奮的跟前,顯得出奇的憤怒,幾乎是用聲嘶力竭地吼道:“為什么不和我說話?!我知道你能看見我!”

  秦奮嘴角抽了抽,無奈道:“你想說什么?”

  見有人回應(yīng),癟頭男欣喜若狂,試圖伸手去抓他。秦奮本能要躲,可因為相隔太近,還是被抓了下胳膊。

  癟頭男一聲慘叫,吃痛如遭雷擊,他臉龐扭曲地注視著,一只手竟在一點一點被空氣蠶食,消失為虛無。從他以這種形態(tài)游走人間開始,他的身體再未受過半點傷害,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痛感。

  可是,他現(xiàn)在卻感受到了真切的痛苦,手部的灼燒感,與隨之而來的怒火,逐漸吞噬他僅存的理智。他舉起殘手獰笑著,對秦奮步步緊逼道:“你看你,把我的手弄成了這副鬼樣子,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你們要么對我視而不見,要么就把我弄疼了。”

  “你們都該死!”

  秦奮低頭看了眼胳膊,他的外套上有一個烏黑的掌印,像是劇烈燃燒后的痕跡,除此之外,他自身沒有任何感覺。由此,他的恐懼感慢慢消失了,或許他覺得這家伙構(gòu)不成威脅。然后,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魚腥味,胸口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

  這東西的煞氣越來越重,對它自己同樣是種消耗。不過很顯然的是,它并不在乎,憤怒驅(qū)使它只想將眼前之人殺人,再無其它。

  陰風掠過,秦奮臉色一變,本能向后急退,試圖拉開一些距離。出于某些機緣巧合,他的身體如脫胎換骨般重鑄,肌體能力大幅提升,但在面對鬼神上,經(jīng)驗匱乏的弊端很快體現(xiàn)。

  直線后撤雖然效率很高,給人感官上能拉開足夠空間,但卻不利于躲避追擊,特別對鬼神來說,更無實際意義。

  秦奮被打飛了,準確來說,是被陰風卷裹著,帶去了三公里外的深山老林里。東林市機場建在郊外,大面積土地尚未開發(fā),四處是荒郊野嶺杳無人煙。

  秦奮只覺著天翻地轉(zhuǎn),耳邊呼嘯聲不斷,胃里翻江倒海,腳下空空蕩蕩。過山車增強地獄模式版體驗,落地那一刻他毫不猶豫地吐了。

  癟頭男同樣不好受,夾著秦奮跑了這么遠,它的身體已經(jīng)模糊的半隱半現(xiàn)了。像極不穩(wěn)定的投影,隨時會卡頓到斷線。

  “埋……救救……女……兒……”

  它在很努力地說話,可聲音卻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話音未落,癟頭男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秦奮記住了他的口型,這句話不難,稍微理解一下,就能猜到它想說什么。

  它在說:“埋這里,救救我的女兒?!?p>  埋的不深,他挖出了一根小孩的手指頭。

  秦奮終于明白了它逗留人間的原因。不肯下去,自然是因為心中尚有執(zhí)念,即便終日飽受烈火焚身之苦,也不愿女兒枉死,被埋這深山中無人問津,任兇手逍遙法外。

  是,它受傷了,當時非常生氣,或許一時壓過了殘存的理智。

  可它更清楚,這是等了太久的機會,也是它最后能為死去女兒做的事情。

  秦奮報了警,不到10分鐘他們就到了。封鎖了這座山,保護了整個現(xiàn)場。當晚,女孩兒的殘尸被盡數(shù)找到,男人的尸體也挖了出來。

  兇手殺人后,把女孩分了尸。可能因為時間不夠,男人的尸體是完整的。一老警察蹲在山道上嘆了口氣,過去在男人臉上抹了一把,讓他睜著的眼睛合上了。

  老警察對身邊的年輕警員說:“小白,不惜一切代價,我們一定要抓到那個人渣?!?p>  白警員表情有些沉重,點點頭說:“師傅,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不少兇手留下的痕跡,這種作案手法,應(yīng)該和去年那個案子有關(guān)?!?p>  秦奮被帶去警局做了筆錄,就算是意外發(fā)現(xiàn)尸體,在那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山里,本身也是件很詭異的事情。

  “其實我是一名網(wǎng)絡(luò)主播?!鼻貖^老實巴交地說道:“我在跟水友們做節(jié)目效果,那里的環(huán)境比較適合搞點懸疑氛圍。”

  白警員在老警察耳邊說:“年輕人都喜歡玩點刺激的?!?p>  老警察白了他一眼,叮囑了幾句后,放人了。

  從警察局出來,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秦奮習慣性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沒電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對了,我來機場干嘛來了我?

  葛蔓蔓!

  秦奮心驚肉跳地上車找了個充電寶,趕緊給手機續(xù)命,希望第一時間說明情況,請求葛蔓蔓諒解。他也不用去機場,都這個點了,估計人早走了。

  開機,果然電話被打爆了。

  他能想象葛蔓蔓一邊撥號,一邊咬牙切齒的表情。

  打給她嗎?感覺有點嚇人啊,還是再等等吧。

  或許她氣消了,好好解釋就沒事了?

  秦奮成功說服了自己,又把機給關(guān)了?;厝ミ€要一個多小時呢,安安心心吃個早餐補個覺,再去迎接猛烈的批判吧。

  回到家,洗白白剛想滾進溫暖的被窩,卻發(fā)現(xiàn)床上有個女的。

  趙文姬:“zZZ”

  已經(jīng)八點多了,敢情鬼也能賴床的?

  秦奮很想把她從窗臺上丟出去,想了想還是忍了,另外找了床被褥,沿著床邊邊睡著了。他真的很困吶,開這么久車去接人,人沒接到,反而意外發(fā)現(xiàn)了樁命案,真是人艱不拆。

  等醒了再給那個叫小白的警員打個電話吧,問問調(diào)查情況,雖然警察們很值得信任,可那樣的人渣,是無論如何都要咬碎了嚼斷的啊。

  這樣想著想著,他進入了夢境。

  夢里有個小女孩,微笑著在和他說話。

  她說哥哥給我件衣服,要走好遠的路,怕會著涼。

  秦奮給她挑了件粉色的小棉襖,里面填充了滿滿的鵝毛。她穿著小棉襖,一蹦一跳的,興高采烈地揮揮手,說謝謝哥哥,哥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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