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作!你這興致倒是不錯啊。”毛歲歲坐在窗戶上,一條腿翹在窗框,手搭在膝蓋上,公子范兒十足。
他來的時候謝婷磊正在打磨一柄木劍,工具打磨的細致,一條栩栩如生的龍紋攀附在劍柄。
謝婷磊不緊不慢的放下,恭敬地抱拳鞠躬:“少主,您過譽了!”
毛歲歲用鼻子哼了一聲:“真是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裝模作樣!”
“那只狼獸已經(jīng)被我兄弟給收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好趁早收一收,別忘想你不該想的東西?!?p> 謝婷磊仍舊恭敬地模樣,絲毫不為所動:“少主多慮了,婷磊不懂少主的意思,還請少主寬心?!?p> 這話說得,聽不懂還讓他別多慮,放寬心?
這人心思深沉,即便一臉恭敬,卻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倘若不是心思純凈,就是城府頗深,不是個好掌控得主兒。
他家老頭怎么就被這人的虛偽嘴臉給蠱惑了呢!
真能裝,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毛歲歲不想看他,招呼不打一聲便自顧自的走了。
謝婷磊直起身,眼中哪里還有一絲尊敬,如墨一般沉的可怕,醞釀著一場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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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門口吵吵鬧鬧的,不時便見韓蕭跟在荊陌的身后走進來,荊陌的肩膀上背著一個人,渾身是血,看著挺嚇人。
雖然狼獸的問題解決了,淶樂酒樓的生意也恢復了些,但是還不似往常那般熱鬧。
虧得大家伙在家中避險,才不至于被這渾身是傷的人嚇到。
“呦~這是怎么了!”彩娘匆匆忙忙的從柜臺走出來一起幫忙扶著。
“麻煩彩娘再準備一間房。錢的話我來付?!表n蕭對著彩娘吩咐。
金巧彩手中拿著絹子,朝著她擺了擺手:“說什么呢,房有的是?,F(xiàn)成的一大堆,我這就讓德福帶你們?nèi)ァ!?p> 說著就喚來了的德福在前面帶路。
孟奕淮從后院回來便遇上了風風火火的三人:“這是什么人?!?p> 韓曉顧不得解釋:“先請個大夫看看,他傷得太重了!”
櫻柔小草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怎么有妖的味道,還是一朵曼陀羅花妖!”
她蹦蹦跳跳的朝著床邊跑過去,嗅了嗅:“誰把他給救回來了,都快死了!”
“你說他是妖?”韓曉有些不相信,茫然地看著床上的人。
怎么一天兩天的一直遇見妖,上次是個千絲藤,這次又是個花妖,還是曼陀羅!
此花屬于花妖族的極品,清麗,樹枝妖嬈,有劇毒無解。生長在大漠之中,在沙漠中見到此花的人大多沒能逃離曼陀羅花的詛咒。
她是真的服氣了這些作祟的妖,不過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是和別人進行了爭斗,不會又引來一個大麻煩吧?
雖然韓蕭不想承認,但是不久得將來,她會發(fā)現(xiàn)自己這次并不算闖禍,可能算是加快了菩提老人交代的任務進程!
“對呀!你都不認識的嘛,救他干嘛!”櫻柔小草說的極其無畏。
“我和荊陌原本打算去找最精巧的木匠打造一個冰晶水壺將梅子的蛇體保存起來,沒想到剛出了巷子就見他躺在地上,當時的他已經(jīng)不清醒了。總不好見死不救吧!”韓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