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進去!”族師婆絲毫不給她面子。
韓蕭耐著性子:“婆婆,我不知道您對我的不滿到底從何而來,我只是作為朋友有些擔(dān)憂莫殤,我自認(rèn)為自己有探望的權(quán)利。”
族師婆看了她一眼輕哂出聲:“朋友,你真要把他當(dāng)做朋友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探望,若不是你擅自接近他,他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擔(dān)憂,你若真的擔(dān)憂為何還在心有疑慮的情況下不來找我了解你所好奇的一切?!?p> “未必太過虛偽。誰都有權(quán)利來探望,唯獨你,不夠格?!?p> 韓蕭氣急:“你簡直不可理喻。”
“怎么,終于按捺不住了!”族師婆反而譏笑。
“我是看在你是莫殤的婆婆所以對你一再忍讓,但是并不是代表我韓蕭是好欺負(fù)的,莫殤他都沒有說什么,你又有什么資格對我惡語相向?!?p> “我想知道的一切,會親口問他,他也會親口告訴我,不用勞煩您費心”
韓蕭提著裙角就要沖進屋,不想再和族師婆糾纏下去。
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感覺到背后有一道力量深深地牽引著她,正是族師婆的牽引。
“你。想要干什么!”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就好好地看一看過去,好好地睡一覺,去體味體味莫殤一個人承受的痛苦。他不告訴你,我替他來做。”族師婆像是自言自語,語氣滲人。
“你....”
最終韓蕭倒了下去,趴在門檻上。
族師婆望著屋子里同樣昏睡的莫殤,嘆口氣:“莫上,不要怪婆婆,一切都是為了你。那些事情不該你一個人承擔(dān)。在你恢復(fù)之前,族師婆不會傷害她的。但是有些你不想說的,族師婆都會讓她想起來?!?p> 屋子中的莫殤仿佛有所感應(yīng),眉頭緊緊地皺著,極其不安穩(wěn)。
而被放在旁邊的韓蕭,同樣的皺著眉,似乎正陷入什么境界中,沉入其中。
夢中,不,又不像夢。
韓蕭的視角完全是自己的。
從除夕夜得那一晚開始。
她自己,還有莫殤,他們站在煙花之下。
朦朦朧朧。
漸漸拉近,一切都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