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神經病,你們都是神經病!只有本座才是最聰明的,等本座修煉有成,再回來一定把這個破城市給滅了,當初打我的那些人,我可記住你們的臉了,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掉,我要把你們吊起來打一百遍!
幻想著自己重回巔峰時期回來一雪前恥的美好,夜子感覺自己的臉都沒那么腫了,心情都好了不少,一路朝著街道出口跑去,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老子就要出去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們誰又能攔得住本座呢?
一個身穿青袍的道士攔住了夜子的去路,滿臉笑意的看著夜子:“這位……公子,你剛剛是從如你所愿出來的嗎?”
“不……不是……我不認識什么如誰所愿!”夜子連忙否認,誰知道又是那個倒霉老板惹出來的禍事,自己要是承認了豈不是又可能被毒打一頓了?
“那……”青袍道士還準備說什么,卻被夜子直接打斷。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忙你忙!”夜子繞過青袍道士,剛準備跑,又被青袍道士攔住去路,只能無奈地說道:“這位大……道長,你就放過我吧,諾,我臉上全是傷,我現在要去看醫(yī)生啊?!?p> “你剛才打斷我說話了吧!”青袍道士問道,臉上笑容更甚。
“我……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夜子連忙道歉,誰知道眼前這個道士什么脾氣,看樣子可不是個簡單的人,要是得罪了……現在臉還疼著呢。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捕快干什么?”青袍道士揮拳就上,夜子連忙捂住自己的臉。但是,此時淪為普通人的夜子又豈是青袍道士的對手,那粗壯的小臂滿是肌肉,拳頭直接就砸在了夜子的頭上,兩下就把夜子打懵了。
“我他媽的讓你打斷我說話,你個龜兒子!老子說話都敢打斷,狗日的是不是不想活了……”青袍道士越罵越起勁,手腳動作越來越快,雙手雙腳化作道道殘影砸在夜子身上,直接就把夜子打倒在地,只能抱著腦袋不停慘叫。
打了許久,青袍道士打的累了,喘著粗氣踹了夜子兩腳,此時夜子只能躺在地上抹著眼淚,誰能想到,當初的至高神一天被打兩回。臉上現在不是豬頭那么簡單了,已經徹底的失去的辨識度,身上的衣服全是腳印。
也許,當初我就不該從封印里面出來,一出來就遇到這么多神經?。‰y道這個世界全都是神經病不成?也太危險了吧!夜子后悔了,心中冒出了就這樣一輩子呆在店鋪里,呆在封印里不出來的想法??蓱z的至高神,快被打的自閉了。
“站起來!”青袍道士沖夜子吼道。
“哦……哦……”夜子為了避免再次被毒打,哆嗦著從地上爬起,身體顫抖著不敢看青袍道士。
“看著我!”青袍道士說道,夜子小心翼翼的看去:“你叫什么名字?”盡管青袍道士臉上帶著微笑,但夜子害怕青袍道士突然就暴起。
“我……我叫夜子?!币棺永蠈嵉幕卮鸬?。
“給老子說話麻利點?!鼻嗯鄣朗恐苯幼兡?,在夜子的身上踹了兩腳,“葉子?哼哼,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從如你所愿出來的,帶老子過去!”
“好好……”夜子連忙點頭稱是,雖然走路一瘸一拐,但還是強忍著給青袍道士帶路。
臨近中午,夜子重新站在了如你所愿門前,看著趴在柜臺上愜意的睡著懶覺的年木楊,再想想自己這一上午經歷的兩次毒打,眼淚都留了下來,他不敢走,只能看著青袍道士面帶微笑的跟年木楊打著招呼。
“老板,早啊,我剛剛見到一個鬼鬼祟祟跑出街道的豬頭,想必是偷了什么東西,這街道一路走來都沒有鋪子,就你一家,可能就偷的是你的也說不定,你看我?guī)湍惆阉砹??!彼愕廊诵ξ某昴緱畲蛑泻簦裨缪菟闾煜?,卻不知為什么赤口之日消失了,而深入算去,只能算出個模糊的大概,便是這條街道,昨日自己來過,就一個店鋪是開著的,相比這里的老板應該知道些什么吧?
“你是?”年木楊抬頭看著這個有些熟悉的家伙,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個……那個那個……算……。”
“算道人。”算道人接下了年木楊的話,雖然自己的名字沒被記住有點尷尬,但能逼走占據這條街道多年的老頭的人能是普通人?將一大頓寶貝當垃圾一樣處理的人能是普通人?有能力的人有點脾氣很正常嘛,自己不也有點脾氣嗎?對有能力的人,算道人一向很客氣。
“哦,算道人,那你來干什么?買東西嗎?”年木楊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不是?!彼愕廊藬[了擺手,試探性的問道,“老板你知道赤口嗎?”
“赤口?”年木楊想了想,“你說的是六曜嗎?”
算道人點了點頭:“對對對,老板可知道昨晚正是赤口,而今日,貧道演算,也應該是赤口,但卻不知為何消失不見,貧道耗費心力才算出赤口的來源和消散都在這條街道,相比是……”說到這里,算道人看著年木楊。他有很大的把握,赤口出現和消散,都與年木楊有關。
“啊,你說赤口啊!”年木楊似乎知道些什么,大叫了一句,卻又在算道人期待的目光中話語一轉:“不知道,和我沒關系?!?p> “哦……”盡管直接告訴算道人有關系,但他沒有證據。再說,這次也只是他買了點補品準備回家的時候繞了個遠路過來試探一下眼前這個神秘老板的反應的,承認了,又能怎樣?一夜之間可是發(fā)生了多起命案,自己也去湊熱鬧看了一眼尸體,捫心自問,即便是自己也辦不到在一點聲響都不發(fā)出的情況下將人折磨之后再殺死。
偏偏有人做到了,那……自己只是個道士,這些事是衙門的事,關我屁事?自己可不想死了那么難看,就算年木楊承認了赤口之日與他有關,也不能證明兇殺案與他有關,就算兇殺案與他有關,自己也不打算管,至于試探?純屬好奇。
算道人得到了答案,不管是真是假,都無所謂,拱手說道:“那貧道就先走了,再見?!闭f完轉身離去,只留下夜子和年木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著。
“你是誰?。俊蹦昴緱羁戳税胩?,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我……嗚啊啊!”夜子臉上滿是淚水和鼻涕,他委屈的只能通過哭來表達此時自己的感受。
年木楊還沒見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驚天動地,捂著自己耳朵也能感覺到那種耳膜被穿透的感覺,連忙擺手:“行了行了!大男人哭什么哭,實在找不到工作來我這里當個雜工好了,工錢沒有,管吃管住,沒事就不要鬼鬼祟祟的到處亂跑,你看,這不就被人當小偷給打了一頓嗎?”
夜子委屈的擦了擦眼淚,走進了店鋪。當雜工好啊,當雜工就不用被欺負了,老板神通廣大,相比以后是受不了欺負了。
年木楊隨口吩咐道:“二樓很大,兩個人住綽綽有余,你自己收拾一下,衣柜里放著一些衣服和被子,自己打地鋪睡覺吧,別要求那么高,生活總會好的?!?p> 夜子老實的點了點頭,走到了二樓,開始了自己雜工生涯。笨拙的收拾著二樓的東西,帶著一點強迫癥的一件件擺好,正平鋪被子的時候,卻見年木楊走了上來,講一個綠色的藥水瓶放在桌子上:“這個,擦在傷口上,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明天就開始你的工作吧?!闭f完,下樓繼續(xù)趴在柜臺上呼呼大睡。
“……”
夜子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將綠色的藥水瓶放入懷中。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也不錯,似乎以前從來沒有過。思緒飄忽的將一切收拾完畢,天色已入黃昏,夜子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抹好藥早早睡去。
年木楊關了店門,走到二樓洗漱完畢,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夜子,笑了笑,揮手將燈火熄滅,自己也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年木楊掙扎著從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呆愣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不遠處鋪在地上的被子。哦!自己昨天找了個干苦力的!正這樣想著,樓下腳步聲傳來,一個黑發(fā)披肩,面容俊朗的年輕人走了上來,衣著普通,穿在身上卻掩飾不住他身上的獨特氣質。
“你叫什么名字?”年木楊似乎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老板早,我叫夜子。”夜子面上帶著微笑,似乎一晚上的時間整個人都變了,身上的原先的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氣質已經消散不見,只有骨子里的傲氣還存在著,只是不對年木楊表露。
年木楊感受得到,也沒多說什么,再傲氣不還是個打工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下去幫我看會兒店,我再睡會兒,錢的話柜臺那里,自己去買點東西,哦,對了記得給我?guī)c午飯,走的時候記得關門?!闭f完這些,不等夜子回答,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繼續(xù)睡覺。
“……”對于這個懶惰的老板,夜子也沒有辦法,只能下去在柜臺上拿了點錢關上門,便跑去買吃的,自己現在只是個凡人,要吃飯的??!
走在城中,腳步輕快,自己現在可是有靠山的,哪個神經病敢打我的主意?再也不怕被毒打的夜子心情美好,但不了解物價,也從來沒有買過東西的他買吃的卻花了很長的時間,再次回到店里的時候帶了兩碗面,兩雙筷子,由于沒有帶碗,也嫌麻煩,干脆的把碗和筷子一起買了。
年木楊此時也起了床,趴在柜臺上做著美夢,突然鼻子嗅了嗅,抬頭正看見夜子端著兩碗面回到了店鋪,年木楊毫不客氣,伸手接過一碗面,拿著筷子便開始大快朵頤。雖然沒有師父做的好吃,但昨天一天沒吃飯的他還是控制不住大吃了起來,不用吃飯不代表不能吃飯。
夜子無語的看著餓死鬼一樣的年木楊,自己端著一碗面找了張凳子也趴在柜臺上吃了起來。他從未想過,原來凡人的食物也能如此的美味。這面!??!好!想不出形容詞的夜子跟著年木楊一樣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