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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韓國做私人偵探

三十一:加更一章,只為收藏推薦。

他在韓國做私人偵探 鐵蟈蟈 2805 2020-04-06 11:40:36

  金燦喜一點都不緊張,這么近的距離,他就算閉著眼也能打爆這個人的頭。

  但他的食指還是牢牢扣著扳機,看著他慢慢站起來,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干什么。

  王巖慢慢轉(zhuǎn)過身,抬頭看到門楣上,掛的一面小小的韓國軍旗歪了,愣了一下,伸手去扶正,又站著看了一會才走進木屋里。

  金燦喜了解這種情感,作為一個軍人,見到異國的軍旗同樣會保持尊重。意識形態(tài)的不同并不妨礙人格情感的交流,他甚至認為,只有真正懂得尊重敵人的軍人,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別動?!耙粋€男人高聲命令。

  就在金燦喜還在猶豫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jīng)用槍頂住他的腦袋,冷冰冰地說:“動一下就打死你?!?p>  金燦喜用眼角瞟去,看不到這個男人的手,但是他本能地覺得,那是一把分量很重的大威力自動手槍,比如柯爾特之類的,拿在手里就像一個重磅的鐵錘。

  他慢慢抬起手,從藏身的地方站起來,把獵槍小心地扔到旁邊草叢,然后從腰間解下子彈袋和獵刀,也同樣扔到槍邊,然后看著這個滿臉笑容的男人。

  王巖看到他扔掉武器,愉快地吹了聲口哨,把手里的槍也扔到他的面前。

  金燦喜低頭一看,也笑了,那只是一根鐵管,鐵管的一頭焊著一個榔頭,是他用來修理木屋時常用的工具。

  王巖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巖,剛才冒犯你了?!?p>  金燦喜并不氣憤,也不沮喪,相反還佩服他的勇氣,而且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怎么從木屋里出來,悄無聲息地接近自己。如果剛才他想要自己的命,即使是空手,也可以拗斷自己的脖子,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已經(jīng)有人接近身后。

  他笑了笑說:“你是個出色的軍人,即使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沒有怨言?!?p>  王巖也笑著說:“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現(xiàn)在倒在這里的應(yīng)該是我,剛才你有很多機會射殺我?!?p>  金燦喜又笑了:“所以你故意去扶正軍旗,為自己爭取時間,因為你知道我們都是軍人,在那一刻誰都會猶豫?!?p>  王巖也笑了:“所以我們都算不上合格的軍人?!?p>  金燦喜說:“但我們都是有血有肉的軍人,我們只為自己的信仰去戰(zhàn)斗?!?p>  王巖說:“我利用了你的感情,所以我承認,我很卑鄙,你如果現(xiàn)在罵我,我絕不會還嘴?!?p>  金燦喜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住處的?”

  王巖說:“有人調(diào)查了韓國所有的獵人俱樂部,包括不在冊的,現(xiàn)代社會,想找一個人并不是很難?!?p>  金燦喜說:“如果你是為了錢,保險柜里值錢的東西都歸你,我絕不會報警,你現(xiàn)在就可以拿走?!?p>  王巖說:“剛才的電話你也聽到了,我不是為你的錢來的,是為了你手里的一份文件,你把我交給我,我請你喝酒?!?p>  他又說:“來的時候我特意帶了一瓶中國酒,是準備向你賠罪的,我知道這么說你會覺得很可笑,但我是真心的?!?p>  金燦喜笑了,看得出他的笑容是發(fā)自內(nèi)心,一點也沒有做作,笑著說:“我現(xiàn)在是你的俘虜,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所有的東西,包括生命,都是你的戰(zhàn)利品,我作為戰(zhàn)敗方?jīng)]有資格批評你?!?p>  可是他想了想又說:“那份資料對一個中國人來說,根本一文不值,除非你是在為韓國黑幫做事,我不明白,你這么好的軍事素質(zhì),他們從哪里把你請來,一定花了大價錢吧?“

  他又笑了,笑容有些苦澀:“現(xiàn)在什么都可以花錢買到,包括軍人的生命,我本來是準備把它賣給國家,沒想到最后卻交到了黑幫手上?!?p>  王巖也笑了,他了解這種無奈,所以笑容同樣帶著些苦澀,他沒有去安慰,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不能減少他心里的痛苦。

  他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就像個老朋友,金燦喜不躲不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嘆了口氣說:“你難到也是有苦衷?”

  王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覺得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都是種無恥的辯解,只會讓他更瞧不起自己。

  金燦喜說:“我妻子五年前病了,很嚴重,結(jié)婚前她身體就不太好,我們?yōu)榇艘恢币矝]要孩子。為了給她治病,我們把房子賣了,車賣了,最后不得不向黑社會借高利貸,他們知道我還不起,但還是肯借大筆的錢給我,然后開出了殺人的價碼,讓我慢慢把錢還上?!?p>  王巖說:“你現(xiàn)在把錢都還上了?”

  金喜燦點頭說:”還完了,還剩了不少,你也看到了,保險柜里的錢,那都是我殺人賺來的?!?p>  他又苦笑著說:“只要我不拿這些錢去投資,不去賭,后半輩子吃喝嫖足夠了?!?p>  王巖說:“看來在韓國殺人是很賺錢的工作?!?p>  金燦喜說:“你難到是第一次?”

  王巖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就沒為錢殺過人,但是又不知該如何去回答,只好轉(zhuǎn)變話題:“你妻子現(xiàn)在病好了?”

  金燦喜神色黯然,低聲說:“兩年前她去世了?!?p>  王巖想想保險柜里成堆的錢,又想想他住的小木屋,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就算有了錢,也情愿躲在這里過這種日子,因為你始終忘不掉你的妻子?!?p>  金燦喜笑笑說:“我沒有那么高尚,只是想多存點點養(yǎng)老,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離開戰(zhàn)場就失去了價值,就算肯去當鴨子,那些女人也瞧不上我們,要是真到了老的那一天,賺不到錢了,我們還不成了荒唐老叫花子?!?p>  兩個人相視著哈哈大笑。

  他們站著聊得非常輕松,也愉快極了,仿佛遇到了知己。

  有些人就是這樣,彼此間仿佛有很奇怪的吸引力,就像鐵和磁石一樣,彼此只要一遇到,就會被對方深深吸引。

  這些人只要彼此在一起,就會覺得十分開心,高興得連天塌下來也不在乎。

  王巖笑著說:“屋子里還有我?guī)淼木?,你的鍋里還燉著豬肉,我們不如就在這喝個一醉方休?!?p>  說完他立刻跑回木屋,很快就拿著酒瓶端著熱鍋興高采烈地出來,但是他到院子站住了,因為他看到有一只獵槍正指著他。

  他第一眼看到金燦喜的時候,他的嘴巴閉得很緊,這表示從現(xiàn)在開始,他準備一句話也不再說,手指扣著扳機,隨時準備向他射擊。

  王巖不敢動,因為他知道,在這么短的距離,就算是閉著眼,槍里的散彈也能把他打成個篩子。

  金燦喜端著獵槍,既沒有得意,也沒有愧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忽然朝他的左側(cè)連著放了兩槍。

  子彈是故意打歪的。

  王巖受到子彈的沖力,不由自主向后踉蹌了幾步,鍋里的肉,瓶里的酒,都撒手摔在地上。幸好距離很近,散彈還沒有完全擴散開,如果被散彈的中心擊中,此刻他應(yīng)該是斷成了兩截。

  打入他胸口的只是散彈外圍的流彈,威力很小,射中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胸口像被燒紅的烙鐵捅了一下,一股炙痛感彌漫全身,傷口的血染紅了衣裳。他沒有倒下,慢慢撩起破衣服,灼黑的傷口一陣劇痛,發(fā)出皮肉燒焦的香味。

  他抬頭笑了笑,看著金燦喜一句話也沒有說,顫抖著坐到地上,背對著他,像是準備清理傷口。

  金燦喜看著他因為忍受痛苦而不停抽搐,但是一聲也不吭,倔強的讓人心疼,站著猶豫了一會,走過去準備扶起他。

  但是當他真把王巖扶起來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熟悉的笑容,后悔已經(jīng)太遲了。王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用一種奇怪的姿勢祈禱,突然轉(zhuǎn)身的同時,抓住獵槍兩端旋轉(zhuǎn),把槍從他的手里奪下來。

  他的動作非???,一點也不是受傷的樣子,用槍托重擊金燦喜的下頜,把他打得向后翻騰重重落在地上。

  一股劇痛貫穿整個大腦。

  金燦喜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燦爛的陽光瞬間變成死灰色,兩排牙齒猛烈地碰撞,沖擊耳鼓幾乎是巨響,巨大的沖力幾乎把他的頸椎都折斷。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扯下他的行軍包,他想抱緊,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動了下胳膊,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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