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啞姑娘
雖然非常討厭面前的那個戲臺,但還是倔強(qiáng)的揚(yáng)起下巴,一臉傲嬌道:“誰怕了?本公主可是上戰(zhàn)場殺過敵的人,死人見多了,還怕什么冤魂索命?”
蘇魏靈傲嬌的模樣,惹得躲在一旁的小秋都忍不住偷笑。
“是是是,公主是誰???那可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殺過敵聽得政,哪怕有鬼,公主還不得再讓她死一次?”南柯木連續(xù)的馬屁都要把蘇魏靈拍到天上去了,最后忍著笑意說道:“只可惜你在這兒是遇不見鬼魂了,這不是出事的戲臺,我逗你的?!?p> “你!”
南柯木看著蘇魏靈氣結(jié)的摸樣,莫名覺得有點(diǎn)可愛,用兩只手指夾著她的衣袖往下拽了拽。
“我錯了,還聽不聽?”
“別碰我!”蘇魏靈賭氣的將自己的袖子抽開,坐回原位。
南柯木無奈的癟了癟嘴,繼續(xù)說著剛才的話:“秋雪死后不久,她的貼身婢子也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池塘里?!?p> “再過不久花麗娘也就準(zhǔn)了春風(fēng),花夏還有冬月贖身。一年后冬月便嫁給了沈耀,也就是那個呂思柔?!?p> “秋雪的死肯定另有蹊蹺,正是郎情妾意的時候怎么會突然尋死?”蘇魏靈雖然還鬧著別扭,但正事卻不耽擱。
“那就要問當(dāng)初匆匆結(jié)案的黃大人了,我可聽這里的姑娘說,秋雪上吊之前被花麗娘訓(xùn)斥過?!?p> 南柯木還在盡興的說著,身后突然傳來“吱呀”聲,三人回頭去看,只見一個打扮落落大方的女子端著酒水站在那,她并不像花樂坊里大多數(shù)姑娘那樣脂粉氣,是個很清新脫俗的姑娘。
她看了看腳下踩到的枯枝,定了定神,漏出個得體的微笑道:“我叫暗啞,是花樂坊的酒水丫頭,想必公主駙馬酒水也用的差不多了。”
暗啞邊說著邊往里走,到了蘇魏靈面前,才將酒水一一拿下來。
當(dāng)拿到最后一壺酒時,暗啞說道:“不是訓(xùn)斥,是打罵?!?p> “你都聽到了?”蘇魏靈并沒有趕人,可能是因為這姑娘身上的茉莉花香特別好聞。
“公主駙馬恕罪,暗啞是不小心聽到的?!卑祮∥ㄎㄖZ諾的靜立一側(cè),等著蘇魏靈發(fā)話。
“行了,不怪你,你說打罵是怎么回事?”蘇魏靈問。
暗啞長舒了一口,像是下定決心什么似的,眼神堅定的看向蘇魏靈答道:“其實(shí)秋雪姑娘早就與花姐說了贖身出坊的事,可花姐知道她與沈耀那擋子事,死活不肯同意,明著說什么花樂坊離不開秋雪,這滿坊只有她秋雪一人會跳花開滿天,若她離開了,是花樂坊的損失?!?p> 說到此處,暗啞忍不住冷笑:“哼!暗地里誰人不知,是她也看上了沈耀,不肯放秋雪離開?!?p> 蘇魏靈只在昨日不經(jīng)意的撇了一眼來接呂思柔的沈耀,雖說長的是不錯,但這么多姑娘同愛戀一個也實(shí)屬夸張了些。
蘇魏靈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就在秋雪上吊的前一晚,她與沈耀私奔的事被花姐知道了,挨了花姐好一頓毒打,還用她的簪子在秋雪臉上劃了好長一道口子?!?p> 暗啞越說越氣憤,不覺將自己的粉拳緊握,捏的嘎嘎作響。
“女子本就愛漂亮,哪能忍受這種罪,這才留了封書信,寫著今生無緣,來世再聚四個大字?!?p> 本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暗啞卻看到不遠(yuǎn)處有人過來,急忙支支吾吾用手比劃著什么。
“哎呦,對不住了~”未見其人,笑聲先到。
原來來的人正是花麗娘貼身伺候的馮姑姑馮玲洛,花麗娘去了,她便晉升了花樂坊的坊主,雖然這人命鬧得坊里不景氣,但大大小小也算是個主人。
馮玲洛扭著她那水蛇腰,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沖著暗啞說道:“我還到處找你呢,坊里實(shí)在晦氣,我便讓人里里外外重新打掃一遍,你也去幫忙吧?!?p> 到了暗啞旁邊,馮玲洛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看向蘇魏靈南柯木笑得燦爛。
“她呀,叫暗啞,長的不錯,可惜是個啞巴,花姐見她可憐,才收留她做個酒水丫頭?!?p> 馮玲洛推著暗啞往回走邊對蘇魏靈打招呼:“我們就不打擾公主駙馬的雅興了?!?p> “看來暗啞這姑娘知道不少事情啊?!钡热俗吆竽峡履静鸥袊@道。
蘇魏靈把玩著桌上的酒杯,莞爾一笑道:“本以為暗啞是雅致的雅,不想竟是啞巴的啞?!?p> “暗啞,暗啞……”蘇魏靈噗嗤一樂:“原來這名字是這么來的?!?p> “公主不覺得奇怪嗎?”小秋用手指抵著下巴,做思考狀。
“明明會說話,卻裝作啞巴,說到秋雪挨打之時,她明顯顯得憤怒非常??此茄凵裥∏锒加X得害怕。”
“不錯啊,觀察的挺仔細(xì)的。”
小秋聽到蘇魏靈的表揚(yáng),喜不自勝。
“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馮玲洛有些開心的過頭了?”蘇魏靈問。
“是有些,可她不剛接管了花樂坊嗎?這是喜事,自然開心的吧?!毙∏锊唤?。
南柯木看著蘇魏靈與小秋一搭一合,忍不住勾起嘴角插話道:“好歹也是伺候許久的主子了,主子突然橫死,怎么也該傷心下,做做樣子吧。”
“哦~”小秋恍然大悟,眼睛一亮道:“這花麗娘死了,最有可能坐上坊主位置的便是她馮玲洛,這么說她也有嫌疑。”
“那如果這么說,那前面死去的幾個姑娘是誰殺的?為何人不在花樂坊內(nèi),卻死在花樂坊中,還無人看見?”南柯木連續(xù)幾個問題,瞬間打斷了小秋的積極性。
“若馮玲洛是兇手,殺花麗娘倒是有動機(jī),可他跟花夏春風(fēng)無冤無仇,何必大費(fèi)周章將她們弄在花樂坊內(nèi)?”
“怎么說也是個女子,怎會有那么大的力氣?若是剛才的暗啞姑娘倒是可行,她不喜花麗娘,而且……”南柯木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她會武功。”
暗啞從一出現(xiàn),南柯木就在偷偷的觀察她,她走路前掌向前,輕飄飄的,后腳跟卻不著地,明顯常年習(xí)武。
南柯木說了一大堆,只有最后一句聽得讓蘇魏靈靈光一閃,忙道:“所以說,可能兇手不是一個人,或者武功很高的女人?”
得到南柯木點(diǎn)頭同意,蘇魏靈猛地起身。
“走!”
南柯木被蘇魏靈拉著,手里的酒撒了大半。
“唉唉唉,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