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原來是他
“你既然知道我是公主?你還敢綁我?”蘇魏靈掙扎了下身子,想著把繩子掙開,可惜也只是徒勞。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反正都是死,我還管你是不是公主?”沈耀冷笑著看著蘇魏靈,回頭又向呂思柔的小腿上劃了一刀。
疼痛感已經(jīng)讓呂思柔衣衫全部濕透了,額頭上的冷汗有露珠那么大顆,就連哼叫似乎都沒有了力氣。
“你瘋了!”沈耀簡直是一頭嗜血的猛獸,根本就不管呂思柔的死活,只顧解著氣,刀刀戳進(jìn)肉里,卻不致命。
“她可是你妻子,你怎么舍得這么對她!”
沈耀聽到妻子二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惜,而是怨毒的看著奄奄一息的人兒,一字一句道:“我是有多么的眼瞎心盲,竟然娶了害死我最心愛女人的毒婦!”
“她懷孕了?!闭f完這句話,沈耀又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卻被蘇魏靈打斷了。
“你說什么?”沈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中均是詫異。
蘇魏靈緩了緩心神,才道:“小菊是出門幫她買安胎藥才會遇險的?!?p> 蘇魏靈看向奄奄一息的呂思柔,眉頭緊鎖,語速有點(diǎn)急迫:“不管怎么樣,你的孩子是無辜的,哪怕你多么恨她娘。”
看到沈耀有點(diǎn)猶豫了,蘇魏靈輕聲勸著:“你看,你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再不給她找個大夫的話,她會死的?!?p> “她該死!”沈耀激動的打斷。
“是是是!她死不足惜,但是她已經(jīng)害死一個你最喜歡的姑娘了,怎么可能再讓她再害死你的孩子呢。”蘇魏靈見到沈耀情緒有些不對,怕他在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忙出言順著他的意思繼續(xù)說著。
聽到蘇魏靈的話,沈耀看了看石床上的呂思柔,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想些什么,而蘇魏靈卻死死盯著沈耀不敢一時松懈。
突然從遠(yuǎn)處飛進(jìn)一顆小石子,正中沈耀的定穴。
蘇魏靈隨著石子打過來的路線,轉(zhuǎn)頭去看,從黑暗中走進(jìn)來一個人,是那樣的英姿颯爽,走進(jìn)來時的燭光照在他的身上,是那樣的溫暖。
蘇魏靈緊繃的心在他走到她身邊的那一刻,一下子松了下來,眼里含著淚,嘴角也不輕易的上揚(yáng)。
興許也就是在這一刻,她才徹底的下定決心,她,蘇魏靈認(rèn)定了他,此生非南柯木不嫁。
南柯木將綁著蘇魏靈的繩子解開,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意:“小爺來的還算及時吧?!?p> 解綁后的蘇魏靈二話不說,直接撲向南柯木,緊緊的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我的?!?p> 此舉動,竟然讓一向玩世不恭的南柯木有了一絲動容,無處安放的雙手,最終還是抱住了她,用手揉了揉蘇魏靈腦后的秀發(fā),輕聲安慰著:“好啦好啦,沒事了?!?p> “嗯.....”
突然間的悶哼聲,將兩個人拉回了那冒著粉紅泡泡的范圍。
“哎呀~我差點(diǎn)忘了正事。”蘇魏靈趕緊松開南柯木,走到了床邊,觀察了下呂思柔,長噓一口氣道:“還有救?!?p> 蘇魏靈將丟在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丟給了南柯木:“把他綁起來吧?!?p> “公主!”小秋見到從密室里出來的蘇魏靈,激動的跑過來,但看到南柯木懷里抱著滿身是血的思柔,心中一驚,忙上下打量起蘇魏靈,擔(dān)心的不得了。
“公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碧K魏靈輕輕拽了一下繩子,沈耀踉蹌了幾步。
南柯木將呂思柔交給了曹翼昭,讓他先去給她治療。
大堂之上,坐著的是大晟掌權(quán)公主蘇魏靈,小秋與曹翼昭分別站與兩側(cè),盡顯威嚴(yán)。
堂下沈耀已被壓制跪與地上,本該來堂外看熱鬧的百姓,也讓蘇魏靈命人驅(qū)散,所以,今日的衙堂格外安靜,言語都充蕩著回響。
鐵鎖窸窣,暗啞被馬韓帶到堂上,當(dāng)她看到了沈耀,眼中閃過意思驚訝,但也只是那一瞬,便暗淡下來,依舊那么冷靜,直到她跪在沈耀身側(cè),依然沒有再看一眼他。
蘇魏靈看向暗啞問道:“趙燕歡,你可認(rèn)識你旁邊的這個人?”
“認(rèn)識,一個讓眾多女子魂牽夢繞的男子,怎么會不認(rèn)識?”暗啞回的干脆,態(tài)度卻不卑不亢。
“他已經(jīng)承認(rèn),花樂坊的命案都是他做的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暗啞的態(tài)度,很顯然蘇魏靈并不覺得奇怪。
“他?”暗啞眉毛挑了一挑,轉(zhuǎn)頭看了眼有些頹廢的沈耀,不屑的嘲笑道:“就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男人?”
“他一個自然不行,不過加上一個會武功的你,不就可以了嗎?”蘇魏靈依舊笑著說著。
暗啞冷哼一聲,對蘇魏靈的說辭,明顯覺得可笑,言語中均是挑釁:“別鬧了,殺她們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是我一個。”
“就連這個沈耀,我也打算殺了他,讓他去陪秋雪的?!卑祮≌f到次數(shù),眉眼突變,直接撲向沈耀,用著鎖著自己的鐵鏈,直接纏繞在沈耀的脖子上,嘴里說道:“既然你們把他帶到我面前,那我就先送他一程?!?p> 暗啞的舉動,蘇魏靈著實沒有想到,驚得她趕緊站起來,讓人把他們拉開。
重新得到呼吸的沈耀,連續(xù)咳嗽了好幾聲,順了順呼吸后,終于看向暗啞,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開口對暗啞說道:“算了,招了吧?!?p> 沈耀重新面向正堂,臉色很是不好,輕啟唇齒言:“幾個月前,我去花樂坊接被花麗娘邀去賞花的呂思柔,可能去了早些,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沈耀!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看起來暗啞并不想讓沈耀繼續(xù)說下去,反應(yīng)有些激動,差點(diǎn)掙脫了押著她的幾個差役。
“這么多年來,我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秋雪在花樂坊受的那些待遇,多么善良的一個姑娘,受了委屈從來不跟我說。”沈耀絲毫沒有理會暗啞的怒吼,依舊自顧著說著:“我竟然還傻傻的以為她真的如你們說的那樣,是因為不甘受客人的侮辱,自己劃破的臉,以死保清白?!?p> “你不要再說了!”暗啞依舊想要阻止沈耀繼續(xù)說下去,眼角竟然在不知覺中多了幾滴晶瑩。
“是我在不知覺中發(fā)現(xiàn)了暗啞正是小喜的姐姐,于是我找到她,讓她幫我把尸體運(yùn)到花樂坊。”
“別說了。”本來很堅強(qiáng)的暗啞,終于忍不住,怒吼聲,竟帶著一絲請求:“我求求你,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