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將軍去哪了?”大祭司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一個士兵。
“去……劉洲城了……”
“劉洲?”大祭司眼里迸發(fā)出殺機。
戰(zhàn)神龍成皺緊了眉頭,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先撤退吧,葉將軍這么做,必然有他的想法。”比起大祭司,大漢戰(zhàn)神顯得更為冷靜,一直以來葉孤城老將軍都極為穩(wěn)重,對他們也十分尊敬。
“哼?!?p> 大祭司很是不滿,六十萬大軍攻打陳國竟然還要退軍,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
……
六十萬大軍倉皇后撤,引起了徐巖老將軍的注意。
“全軍出擊,咬住對方。”
大陳三十萬大軍轉(zhuǎn)守為攻,開始屠戮掉隊的三國聯(lián)軍。
勝利來得太過于詭異,三國聯(lián)軍在氣勢最佳的時候,選擇了退兵,徐老將軍也不思其解。
“報吿將軍,宮里來人了?!?p> 一名小兵一路疾馳而來,跪倒在徐老將軍面前。
“是誰?”徐巖有些好奇,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宮里來人?難道是皇宮有什么異變不成?
還未等他在詢問,一道蒼老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徐巖微微一愣,眼眶紅了大半。
“陳老。”
陳瑾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這般稱呼他的,只有徐巖一人。
“大陳玄騎和圣騎士呢?”徐巖半天不見李仙玉的影子,他很久前就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神奇人物了。
“他讓我?guī)Ыo你一句話: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p> 陳瑾說的那個他,正是李仙玉。
徐巖身軀一震,如獲珍寶,在敵眾我寡之下,也只有此戰(zhàn)術(shù)最適合陳國。
“可是,為什么對方要退?”徐巖反問道。
陳瑾將李仙玉帶大陳玄騎繞道奇襲劉洲城的事情本末說了一遍。
徐巖激動不已:“神人啊?!?p> “好好好,好一個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p> “眾將士聽命,全軍追擊?!?p> 敵軍六十萬撤兵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劉洲城失守,昨日的絢麗的火光,大概就是他的佳作罷。
也正是如此,更要咬緊這三國六十萬大軍,為大陳玄騎贏得一線生機。
——
大漢境內(nèi)。
李仙玉胯下的戰(zhàn)馬忽然失去了控制,李仙玉摔了一個狗吃屎。
“嘶——”
他的佩刀刀鞘破解,差點把他閹割了。
李仙玉驚出了一聲冷汗。
“快把刀拿走?!崩钕捎耋@恐無比。
霓凰有些擔憂李仙玉:“你怎么了?”這兩天太奇怪了,李仙玉日子過得小心翼翼的,霉運連連。
李仙玉有苦難言。
他系統(tǒng)空間之內(nèi),之前那枚金燦燦的幸運幣已經(jīng)變成了厄運之幣,黯淡無光的躺在角落。
李仙玉和點開它。
【命運之幣/厄運之幣】
當前狀態(tài):厄運之幣,宿主厄運纏身,冷卻剩余時間十六小時二十四分鐘。
這一路來,李仙玉厄運連連,雖然不至于丟了性命,摔跤卻不下十次。
身后追兵越來越近。
“怎么辦?”林蒙焦急無比,身后的五萬大軍越追越近了,而它們只有不到五千人的騎兵,人疲馬憊,不能長久作戰(zhàn)。
李仙玉看著疲憊的戰(zhàn)士們,難得的露出了笑臉:“身后有五萬追兵,證明了什么?”
“什么?”林蒙有些不解,李仙玉不會傻了吧,身后五萬追兵還能笑得出來。
“你的計謀生效了?!?p> 霓凰聲音很淡,卻讓所有人聽得真切。
“劉洲城失守,三國聯(lián)軍軍耗巨大,必然會退兵,如果我猜得沒錯,陳公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徐巖身邊了?!?p> 林蒙長大了嘴巴,半天之后。
“那我們呢?”胡無殊問道。
李仙玉雙眼泛著光,忽然笑了,笑的很邪魅。
“此時后面有追兵,我們就跑,只是這個方向嘛,朝著北邊。”
北邊,那是大夏國都。
瘋了,一定是瘋了,李仙玉先劍指大夏國都。
三國的兵力全部加入到聯(lián)軍之中,各州郡常備君不足千人,李仙玉的大陳玄騎,成為一只無往不利的利劍,一路狂奔,直指盛京城。
“將軍,怎么辦?”眼看追不到大陳的那五千騎兵,葉孤城身邊的副將很是著急。
葉孤城沉默的站在原地,身后的五十五萬大軍斷了糧草,他的這五萬大軍也堅持不了多久,更糟糕的是大夏內(nèi)部還有一只大陳騎兵,無論怎么追擊都沒辦法追上。
沒有糧食的供給,對方卻能輕而易舉的進入大夏腹地。
眾將士見葉孤城沉默不語,聲都不敢吭一聲。
“傳書東海郡,點燃烽火?!比~孤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為數(shù)不多的州郡,希望他們能攔下這只騎兵。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只騎兵,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陳玄騎和圣騎士。
五天時間,李仙玉跨過了三個州郡,殺了上萬州郡的兵馬。
盛京城盡在眼前。
高大宏偉的盛京城,帶著和大陳不一樣的異域風情。
李仙玉神態(tài)疲憊,五天時間,幾乎耗盡了他們的干糧,殺到了盛京城。
再過一夜,他們將彈盡糧絕,令人宰割。
在大夏,他們失去了耳目,失去了支援,而對方各州郡努力征集的兵丁不計其數(shù),遠遠不斷,原本五千人編制的大陳玄騎和圣騎士,只剩下三千五百多人。
時間太寶貴了。
李仙玉注視著前面的一隊商隊,停下了戰(zhàn)馬。
“怎么了?”林蒙在他身邊停下。
“不知道,覺得有些奇怪。”李仙玉皺起眉頭,想不起有什么不對。
到底是哪里不對。
“對,仆人?!崩钕捎窈鋈缙鋪淼囊环挘蚜置山o弄糊涂了。
“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這些跟隨的仆從很奇怪嗎?身體太過于孱弱了,皮膚又白又嫩,一般商隊,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吧?”李仙玉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林蒙仔細一看,確實如同李仙玉的想法一模一樣。
哪怕是在大陳,也極少有人能夠享受這樣前呼后擁的待遇,哪怕是丞相也不能?
“怕是遇到一條大魚了。”
李仙玉裂開了嘴,笑的很是開心,但是由于長時間沒有飲水,嘴唇干裂,疼得他齜牙咧嘴。
“攔下他們。”胡無殊和李仙玉相處了這段時間,深知他的脾性,不等李仙玉下令,便主動帶著圣騎士成包夾之勢,將這數(shù)百號人圍了起來。
“怎么回事?”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馬車中響起。
“老爺,是一隊騎兵?!?p> 外面的侍者有些惶恐,急忙回應自己的主子。
“哦?”那人撥開圍簾,從馬車之上出來,犀利的眼睛掃過了這眼前的三千多名騎兵,眼睛停頓在林蒙和胡無殊的身上,卻發(fā)現(xiàn)此二人他竟不認識。
李仙玉打量著這人,年級大概五十,身上穿著錦袍,儀態(tài)神色都從容無比,僅僅只是站在馬車上都極有威勢。
“你們不是大夏人?”那人反應了過來,大夏的制式盔甲沒有他們的精致。
一股寒意從他的心底涌上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來者的身份,聽聞大陳有一只五千人的騎兵進入了大夏,一路向北而來,他急忙趕回盛京城。
不曾想到,竟在這種巧合遇上了。
他們身上的圣騎士的制式盔甲還有大陳的制式盔甲。
難怪,他釋然了,難怪著一支軍隊能在大夏之內(nèi)暢通無阻。
只是他不明白,這樣一只軍隊,進入大夏五天,沒有糧食的供給,如何走到盛京的。
李仙玉的打量著他。
一個人身上的威儀是無法造假的。
他斷定,眼前這個人在大夏的身份必然不凡,數(shù)百人的仆從,這般待遇,整天大陸之上,能夠享受這種規(guī)格的不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