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和龍坤等不到李仙玉回去,有些擔心,便尋了來。
地上躺著三具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除了一人被小刀貫穿腦袋意外,其他均系死在匕首手里。
“尸體已經(jīng)冷了,估計得有兩個時辰的工夫了?!饼埨っ嗣w,得到這樣的結(jié)論。
李仙玉呢?
霓凰四處張望,想要尋到李仙玉的身影,嘴里雖然不說,內(nèi)心卻極為擔心。
龍坤看出了霓凰的憂慮,接著道:“這兩具被斷刃擊殺的,應該是李仙玉的杰作,傷口平滑整齊,一擊必殺,他比我們想象中要強大?!?p> 沒有系統(tǒng)消息的提示,意味著他還活著。
但是他去哪了?
龍坤心里也有些擔憂李仙玉的安全,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方舟玩家王平,魂歸故里,煙消云散?!?p> 又是一天冷冰冰的系統(tǒng)消息。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方舟世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隕落。
“先回軍營,找林蒙他們協(xié)助?!?p> 龍坤也沒有絲毫辦法,就單憑他們兩人,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找,根本找不到李仙玉的下落。
“你們說李仙玉有危險?”林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現(xiàn)在的李仙玉可是大陳的信仰,于公于私,他都是大陳的恩人。
梁晨被抓,在他的住處拿到了解藥,救了林蕭。
大陳西平郡聯(lián)軍被暗算,他拯救了他們,抱住了西平郡,贏得蒼冥和大陳兩國的未來。
“雪兒,你放心,哥哥一定將他找回。”
大陳玄騎兩千人,擴散來,尋找李仙玉的下落。
“方舟玩家李玥,魂歸故里,煙消云散。”
當“李”字出來的時候,霓凰的心顫了一下,手心全是冷汗。
不知何時,她開始在乎李仙玉。
或許是因為他在教皇手上救了她吧。
李仙玉再次擊殺成功,隊伍里的唯一女性,尸體還躺在地上,還有些溫熱。
天已經(jīng)開始發(fā)亮,再想殺人,也不可能這么容易了,對方還有五人,甚至還有那個能用青芒攻擊的異能者。
為了保守起見,李仙玉放棄了追蹤。
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的行蹤是如何暴露的?
大陳玄騎?
或者圣騎士?
“天快亮了,只要天一亮,李仙玉便無處躲藏了?!柄椼^鼻子的男子出聲道。
其他人默不作聲,沒有想到十個人來暗殺李仙玉,最后只剩下五人提心吊膽的離開。
同樣是二階,對方卻已經(jīng)強悍到了如此地步。
守衛(wèi)大陳,讓他名聲大噪。
他猶如黑夜之中的羅剎,強大得令人恐懼。
天終于放亮了。
飛刀男子停下身子,“李仙玉走了?!?p> 其余四人如釋重負,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就不該卷進這樣的事情當中。
“李先生?!?p> 一名大陳玄騎終于找到了李仙玉,趕緊拿出懷里的萬花筒。
“嗤——”
煙花飛向空中,閃爍著斑斕的亮光。
霓凰的霹靂子便是用制造煙花的火藥提煉加工的,但礙于這個時代的技術(shù)問題,沒辦法批量生產(chǎn),哪怕做一枚都有極大的自爆危險。
龍坤騎著高高大大的巨虎。
“昨夜不斷有方舟玩家死亡,到底怎么回事?”龍坤心中疑惑。
“都是我殺的。”李仙玉把自己被伏擊到反殺的過程說了一遍。
他心里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師父教了他刺殺潛伏的技術(shù),或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霓凰呢?”李仙玉并沒有在人群中看到那道火紅色的身影。
“剛回去睡覺,她擔心了你一夜?!饼埨び行┎惶靼着⒆拥南敕ǎ髅饕呀?jīng)等了一夜,現(xiàn)在又表現(xiàn)得好像不關(guān)心一般。
女人真麻煩。
一夜之間死了五個方舟玩家,給許多不知情的方舟玩家?guī)砹丝只拧?p> 李仙玉在霓凰的門口站立了一會兒,手舉起來又放下。
“吱嘎……”
門開了,李仙玉和霓凰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氣氛有點尷尬。
李仙玉硬著頭皮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讓你擔心了?!?p> 大陳帝都。
懷王生氣的摔破了一只玉壺,冷眼看著飛刀男子他們五人。
“你們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就是所謂的萬無一失?廢物,都是廢物。”
李仙玉接二連三的破壞了他的大計,就連劉謀都死了,其余沙場混亂?
這種鬼話也就只能欺騙一下小孩了。
飛刀男子抬起頭,看著懷王。
懷王本想再拿幾句,卻被飛刀男子眼神里的殺氣嚇了一跳。
“陛下有旨——”外面?zhèn)鱽硪宦暭饧毜穆曇簟?p> 小公公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
“懷王殿下,今日早晨,蒼冥國送來了一批貢品,其中有蒼冥特有的煙葉,陛下有請皇叔,一同品鑒蒼冥的國禮?!?p> 小公公面帶笑意讀說完旨意。
“懷王殿下,這可是陛下的一番美意?!?p> 懷王臉上帶著笑意:“賞?!?p> 沉甸甸的銀錠握在小太監(jiān)的手里,令他眉開眼笑,笑瞇瞇的從懷王這里退了出去,不忘感謝懷王一聲。
待出了懷王府,小公公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懷王是個多疑的人,但是他事情做得隱秘,皇帝不過是和十六七歲。
或許是因為年紀的緣故,在懷王的眼里,他依舊是小孩。
張朝陽端坐在龍椅之上。
小公公陳瑜,疾步走了進來。
“陛下。”他神態(tài)恭敬,從懷里拿出了懷王送給他的銀錠。
“根據(jù)暗探的消息,懷王府內(nèi),多了五名客人,之前和懷王并無交情?!毙」@般說道。
懷王本以為自己做的事情無人知曉,壓根沒把小公公和小皇帝當一回事。
陳瑜年輕,不容易令人生疑,更何況是這般光明正大的去?
小皇帝沉吟片刻,微笑著把銀錠退回到陳瑜的手里。
“懷王的美意,你手下便是。”
“謝陛下。”
陳瑜之所以姓陳,是因為他認了陳瑾做干爹,于是改名陳瑜。
小皇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批閱奏章,下面的香爐燃著提神的熏香,陳瑜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cè)。
“懷王殿下到——”
外面出來通報聲。
只見懷王行著虎步走了進來:“微臣,參見陛下?!?p> 生態(tài)恭敬不像有假。
見到懷王,小皇帝放下手里的筆,站起身子,急忙從龍椅上走下來。
“皇叔,快快請起?!?p> 他雙手扶住懷王,很是親切。
“皇叔,我們得有些日子沒有把酒言歡了吧。”小皇帝有些悵然。
“是啊?!?p> 懷王回應道,確實是有些時日了,他神情有些復雜。
“今天喝兩杯?”
小皇帝提議道。
懷王自然不能拒絕,小公公陳瑜很快吩咐了御膳房準備酒菜。
叔侄二人,喝上幾杯小酒,話題也就打開了。
“皇叔,江州郎唐隆這個人你覺得怎么樣?”小皇帝忽然提了唐隆這個人的名字。
唐隆,江州郎,便是江州府尹,官職四品,德才兼?zhèn)洌艺f敢做,是不可多得能臣。
懷王放下手中的杯子,神態(tài)認真:“江州郎為人正直,為官清廉,是不可多得的一方好官?!?p> “沒想到皇叔的想法,竟和朕的想法一樣?!?p> 張朝陽臉上露出真誠的笑意。
“司天監(jiān)劉謀的死,朕也沒有想到,只可惜天妒英才,沒能讓劉大人回到都城,朕心甚痛……”
“朕聽說,這江州郎也頗懂一些星象之術(shù),有意讓他接管司天監(jiān),皇叔覺得如何?”
懷王臉上的神情微微一僵,有些不太自然。
這樣的人事調(diào)動,需要經(jīng)過尚書省。
而不是問他,小皇帝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已經(jīng)知道劉謀是他的人了。
“微臣覺得甚好。”
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懷王喝著酒,卻索然無味,司天監(jiān)一直以來以星象為由,干涉皇帝的生活。
怕是劉謀的死,怕是和小皇帝有關(guān)。
劉謀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