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的聲音太大了,吵到了一旁看風(fēng)景的陸向晚,他的懷里扇著扇子,像我走來。
似是在細(xì)細(xì)的打量我,把我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
我雙手捂著胸部,往后一仰,抬頭望著他,“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嫌棄的說道,“你確定你昨日洗澡了嗎?”
“我確定,昨日還是裴毅給我放的洗澡水呢!”我一本正經(jīng)的指著裴毅說道。
裴毅發(fā)了慌,站起來,能有多遠(yuǎn)離我多遠(yuǎn),他看著墻,拿起花盆擋在自己的臉上,用手指指著我,“你可別瞎說,你的洗澡水不是我放的。”
我撓撓頭,昨日不就是他找人替我放的洗澡水嗎?他還讓人給我買了衣服,我今天穿的這人就是他的。
陸向晚用一種不可描述的表情看著我們二人,像是懷疑我們有奸情。
我對著陸向晚擺了擺手,“你別誤會,我跟裴毅根本沒什么的,而且我早就有了屬意之人了。只是,我一直沒有尋到他。”
陸向晚似乎是不太相信的樣子,看來我不管怎么跟他解釋,他都不會相信了。
我只好讓他帶著我去門外的花園。我指著他的屋頂,說道,“我現(xiàn)在心里想,我要去屋頂,我就會憑空上去,你信嗎?”
陸向晚搖搖頭,他還沒見過這世上可以憑空消失之人。
不過,裴毅倒是點頭了。我拍了拍裴毅的肩膀,“還是你有眼光。”
我向前走了兩步,隨后轉(zhuǎn)身對他們二人說道,“一會兒你們千萬別眨眼睛,這樣我就能解釋,我為什么會憑空出現(xiàn)在男浴池和陸向晚的床上了?!?p> 陸向晚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裴毅瞪大雙眼,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轉(zhuǎn)身,閉上眼睛,“我要去屋頂?!?p> 過了一會兒,我果真到了屋頂上。
只是另我沒想到的是,怎么這個屋頂這么高??!
我走到一邊,看著腳下,有些頭暈,害怕的蹲了下去。
下面的陸向晚和裴毅瞪大了雙眼,裴毅用胳膊戳了戳陸向晚的腰,“你看清她怎么上去的了嗎?”
陸向晚搖搖頭,“我沒看清,不過她剛才說的話,我信了。”
我害怕的看著這屋頂下面,心想,“我要下去,我要下去?!?p> 裴毅拿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調(diào)侃道,“怎么感覺你很害怕的樣子?!?p> 我險些哭了出來,只是有些恐高罷了。當(dāng)時在大涼山的樹上,并沒有如此的害怕,只是不知道上了屋頂,自己卻有些腿軟。我害怕的蹲了下去,扶著房頂上的一角,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干嘛把房子建的比樹都高!
不過,好在他們信了我。
如果昨日我沒有離開那家浴館的話,裴毅也是打算把我送到陸向晚這里來的。我曾和他講過,我是來尋阿春的,既然我兩次都落在了閔京。那說明,我的阿春就在閔京。
他的家中實在不便收留一個女子,想著這陸向晚平常沒什么說話的人,便準(zhǔn)備把我送過來,可我偏偏早上跑了,這讓裴毅十分的尷尬。
等他再見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陸向晚的床上了。
就這樣,我在陸向晚的王府里,住了幾日。
這裴毅,往這里跑的,倒是還蠻勤快的。
雖然這陸向晚平常并不與我說話,但好在我還有裴毅這個好兄弟。
在王府這幾日,我也曾在想過找我的阿春,只是最近掉落的地點是越發(fā)的清奇了。
短短數(shù)日,七次掉在了陸向晚的床上,三次掉在了陸向晚的書房,十次掉在了陸向晚的浴池了,與他共浴。
想到這里,我不禁老臉一紅,那幾次,我可真是差點被陸向晚打死。
還好裴毅護(hù)著我,要不然,我非得被這陸向晚拉出去砍了頭。
我在阿春送我的同人小文里看到過,說這里犯了事情,是要被砍頭的。我可不想變成鬼了以后,更不想是一個無頭鬼。
每次我說道同人小文,裴毅都是一臉懵樣子,他總是纏著我,問:“同人小文是什么東西?”
同人小文,不過就是阿春以我們兩個的名字為主角,寫的外面的故事罷了。
可裴毅卻說,他們這里稱我說的那個同人小文為話本子??晌疫€是覺得同人小文聽起來更好一些。
只是,故事里的阿春,都是用的這個小名,只有我是用的大名,硯秋。
我好多次都求著阿春給我起個和他一樣的小名,他卻叫我“大傻”。我一聽不樂意了,足足得有一個月沒有理他。
好在后來阿春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后來便一直稱我為“阿秋”。
只是,我的這個小名到了裴毅這里,就變了味道了。
他說:“阿秋,不就是打噴嚏嗎?”
“……”,我徒手拽住了裴毅的耳朵,雖然我沒有他高,但是站在凳子上,還是能提起他來的。
我站在花園的石凳上提著裴毅的耳朵,周圍的侍女也紛紛的笑話他。只是不知為何他卻如此的淡定自若,我覺得自己可能還是不夠高,力氣還是差點火候。
于是我一直腳踏到了桌子上。
原本喝茶的陸向晚看見了,直接拿他的折扇打我的腳。我可是不會為了這小小的痛苦而屈服的,我直接大步一邁,邁到了桌子上。
我點點頭,還是站的高,揪起來更自在。
裴毅的臉已經(jīng)憋紅了,不免的大叫了起來,他彎著腰用手撓我的癢癢,我一時沒站穩(wěn),險些栽下了桌子。
陸向晚怕我毀了他桌子上的茶具,于是連忙搬到了石桌下面。他看著我,打量了許久,似在想,我看起來這么嬌小,應(yīng)該不會壓壞桌子。
雖然我剛剛差點栽倒了,但我的手依然揪著裴毅的耳朵。只要我夠穩(wěn)重,我相信裴毅的耳朵就好不了!
裴毅見我不放手,于是用手指指著我說,“你在不放手,我就要放大招了!”
我對著裴毅吐了吐舌頭,在這石桌上扭來扭去,“略略略,我就不放手,就讓你太奶奶我,看看你還有什么絕招?!?p> 裴毅嘆了口氣,搖搖頭,把手伸到自己的面前比劃了一下,“這是你逼我的?!?p> 我輕聲哼了一聲,低頭看去,這裴毅竟然要襲我的胸。還好我反應(yīng)快,直接一腳踢飛了他。
只是,這一腳,害得我來了一個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