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后同陸向晚和裴毅說了許多話,期間還叫我到她身旁同她握了握手。
不過,我聽了一個大概意思。坐在我身旁的那個青衣女子,名喚依奴。本來她才是這王后賜給陸向晚的王妃,卻因為我中途插了一腳,她的王妃便跑到了我的頭上。
昨日,在涼亭中,裴毅曾與我提過這個依奴。
據(jù)說,她是神族人,壽命比我們這群普通人長的是萬萬倍,其真身是一條玄色巨龍。
只是不知為何,這條玄色巨龍,竟想要嫁給陸向晚這個普通人。
我坐在依奴的身旁,心里有些怕怕的,萬一她突然變成真身吃了我可怎么辦。
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半路搶了她夫婿的人。但仔細(xì)一想,這件事也不能怪我,是陸向晚和王后提起我的名字,我才被迫當(dāng)了他的王妃。
陸向晚和裴毅就坐在我的對面,這期間一直都是裴毅在與王后談話,說的最多的就是我剛從家鄉(xiāng)過來,還不懂宮中的禮儀,與陸向晚是一見鐘情,私定終身。
我想在真的好想找個洞鉆過去,我面帶微笑的看著王后,陸向晚看著我,就連依奴也盯著我看。
“硯秋……”
“嗯?”
我扭頭看向剛才叫我名字的依奴,剛要開口問她有什么事情之時,她卻轉(zhuǎn)身看向了王后。
她的聲音很好聽,只是有些許空洞的感覺。不過聽她剛才的語氣,像是認(rèn)識我的樣子。
可我一出生便在大涼山,我在大涼山上住了一百多年,也就五歲之前的記憶記的不太全。
從小見到的人都只有阿春一個,這依奴既是神族人,又活了上千年,容貌都能保持的這么好,想來也許能認(rèn)識我的阿春。
王后和陸向晚說完話以后,決定讓我們留下在宮里吃頓午飯,這期間我便與依奴在花園里逛一逛便可以了。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這凝香宮里的花倒是不少,可惜了,我一朵也不識。
我瞧著那些花,只會覺得,它們好看一些罷了。
可那依奴,竟然折下了一朵開的正艷的紅色的花。
她把花拿在手上,遞給了身旁的侍女。她彎下腰,又在那茫茫的花海中,尋找著另一朵合適采摘的花朵。
正當(dāng)她把手停留在一個開的同樣艷麗的花前的時候,我連忙趕過去,攔住了她的手。
“你折這些花干什么?”
她愣了一下,扭過看向我,慢慢的收回剛才折花的手,“做胭脂。。”
“你們神仙,還需要用花朵來做胭脂嗎?”我歪著頭問。
“你以前,不也是頂喜歡用這些花做胭脂的嗎?”
“以前?”
我又細(xì)細(xì)的打量了她一番,她貌似認(rèn)識我的樣子,正當(dāng)我想問個明白的時候,身后傳來宮中侍女的聲音。
“神女,陳小姐,可以入膳了。”
我的話還沒有開口,這依奴便往宮內(nèi)走了去。
她走的并不快,而我的裙子太長有些礙我的路,我只好提起裙擺,小步慢跑緊緊的跟在依奴的身后。
好不容易追上她,詢問了她一句是否認(rèn)識阿春。
可她沒有回復(fù)我,便進(jìn)了屋內(nèi)。
吃飯的時候,裴毅和陸向晚都搶著給我夾菜,這王后娘娘,雖然初見的時候有些嚴(yán)肅,但相處了一上午,感覺這人還是蠻隨和的。
尤其是臨走的時候王后娘娘還拉著我的手,說,讓我把這王宮當(dāng)成第二個娘家。
我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對著王后笑了笑。
當(dāng)天晚上,我便搬去了裴毅的家中。
這裴府雖然沒有王府大,但看起來還算不錯。
尤其是,我白得了一份嫁妝。這裴毅的老爹還真是大方,竟然給我整整十大箱的金銀珠寶。
看著那紅紅的箱子,我覺得,我可以在那些箱子上,睡兩天覺。裴毅說,那些嫁妝都是我的,他老爹,還把她娶媳婦的聘禮給了我。
我一時沒忍住叫了裴毅的父親一聲“爹”。
裴毅的父親很是高興,直接將我認(rèn)了干女兒。
白撿了一個爹,我自然是高興的,更何況還白得了嫁妝。
等嫁過去陸王府以后,這些錢就全都收入我的囊腫。
這下阿春回來以后,定不會怪我偷拿了他的錢了。
可自從我到了這裴府,裴毅卻是很不高興。
原因嘛,也就不用我多說了,裴毅的老爹把他娶媳婦的錢通通給了我。
我美滋滋的在這裴府住了兩天,真是舒坦好極了。
只可惜,才第三天,我就穿著紅色的嫁衣,帶著沉重的鳳冠嫁進(jìn)陸王府。
這裴府給我安排了一個貼身丫鬟,名為稚禾。
我覺得,她的名字真好聽,甚至不像是一個丫鬟的名字。
那個依奴,好像更像是丫鬟名字。
想到這里,我用手輕輕扇了兩下自己的嘴。
瞎想什么呢!她可是這閔京神女,隸屬于神族,肯定能力非同小可,捏死我,就像是捏死一直碼字一樣。
我就像是被牽制的木偶一般,同陸向晚拜堂成了親。
成親之前,我們做好了約法三章。
第一條:我做什么他都不能攔著我,同樣你也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第二條:幫我尋阿春。
第三條:謹(jǐn)記第一條。
陸向晚答應(yīng)的很是痛快,他同我說,我們只是表面的夫妻關(guān)系。
我是這么理解的,我呢,就是她的掛名王妃,有名無實的那種。
被送入洞房以后,我餓了許久,不能吃東西。
身邊的嬤嬤也總是盯著我看,不讓我動,我想摘下這紅蓋頭,她卻說,我提前取下來不吉利,必須由陸向晚親自取下來。
這個嬤嬤是王后親自派來的,搞不好我就要掉腦袋,所以我非常的拘謹(jǐn)。
我低著頭,只能看到僅有的一些空間。
突然門聲想了,我見到一個同我一樣穿著紅色衣衫的人走了進(jìn)來。
看來,應(yīng)當(dāng)便是陸向晚了。
這次,嬤嬤說了什么,我坐了什么,交杯酒,我們二人也是喝了。
只是,喝完這杯交杯酒后,我渾身有些不舒服,甚至覺得非常的熱。
我瞧著坐在我身旁的人,他已經(jīng)分成了三個影子。我扶著自己的頭,迷迷糊糊的,差點倒了下去。
好在,陸向晚扶住了我。
我的酒力,本沒有這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