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西村在這一點跟其它村習慣是一樣的。初一這天是古時景一家到古時光家來,因為他們的父母住在哥哥古時光家。古代陽當兵還沒有回來,只有古時景兩口子來哥哥家。吃了中飯,就回去了。晚飯古時光一家,包括父母則去古時景家吃,古時景夫婦早點回去作準備。過年這樣親戚間互相拜年吃飯,也是要喝酒的。但是這個不需要“十個碗”了,菜也是一起端上桌的。
第二天,正月初二,是女婿給岳父岳母拜年的日子。那么古代秋與古代玲應該來給古時光與陳梅花拜年??墒沁@一天梁強與古代娥要來古時華家拜年。于是經(jīng)過商量,中飯都去古時華家吃飯,晚飯則都到古時光家吃飯。
這樣一來,今天代勇、古代香、古代玲、古代秋、古代娥和梁強六個年輕人湊到了一起,就熱鬧了,一開始是四個人在一起打撲克,后來古代娥與梁強到了,改成了六個人打撲克。六個人到中午吃飯時才暫停一下。
吃飯的總?cè)藬?shù)達到了14個,六個年輕人,四個中年人,四個老年人。那自然要分成兩桌吃。六個年輕人一桌,四個中年人與四個老年人一桌。
在古西村,古時華與古時光兩家無疑是日子過得最好的兩家??纯茨且蛔懒鶄€年輕人,竟然有五個是工人,只有古代玲一個人算是農(nóng)民。工人與農(nóng)民的區(qū)別,在古西村還是很大的。
飯后,古代勇趁桌子還沒有收拾的空隙,跟古代娥交流了一下各自小學的學習成績。這一交流古代勇就感覺到,古西村的孩子們并不比其它村的孩子們差,甚至表現(xiàn)還要優(yōu)秀些。古西村的孩子們吃虧在地理環(huán)境上而已。
桂蘭把桌子收拾好,六個人又開始打牌了。古時光、陳梅花與父母四個人先回去,準備晚餐。
到天黑下來時,古時光過來喊大家去吃晚飯。六個年輕人,加上古時光夫婦與他父母,10個人,有點浩浩蕩蕩,去到古時光家。晚餐人又多了兩個,古時景夫婦。這樣兩個桌子正好坐滿。
飯后,大家聊了一會天,就各自回去睡覺了。晚上不會打牌了,因為煤油燈光線太暗,打牌不方便。
初三,按照習俗,古代香要去兩個舅舅家拜年。古時光要古代勇也去。古代玲與古代秋也是應該要去的。于是干脆一起去。古代秋自己的姑媽與舅舅家則晚兩天再去。古代娥與梁強也要走了,兩人要走梁強那邊的親戚。古代娥與古代秋商量好了,初五去自己姑姑家,初六去自己舅舅家。
于是吃完早飯,四人便一起出發(fā)了。走親戚是不能空手的,所以都帶了禮物。古代勇與古代香算一戶,帶了兩包白糖與兩塊臘肉,各半斤的樣子。古代秋與古代玲也帶了兩包白糖,加兩包雞蛋,每包各6個的樣子。他們禮物之所以帶雙份的,是因為有兩個舅舅。兩個舅舅家當然禮物要一樣。
古代香舅舅家在陳家灣,距離古西村大約5公里的樣子。前面2公里跟去鎮(zhèn)上的路是一樣的,后面3公里路線變了。不是山路,就是田野里田埂路,彎彎曲曲的,不好記。古代香與姐姐古代玲兩人走過很多回了,自然熟悉路徑。古代勇與古代秋兩人都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只能在后面跟著。
一個多小時后,四人到達了陳家灣。陳家灣村一看就比較富裕,幾乎家家戶戶都是紅磚樓房。兩個舅舅家房子是挨著的,根據(jù)規(guī)矩,四人先到大舅家,把禮物放好,喝了白糖開水。然后四人再去二舅家,把另一份禮物放到二舅家。
可能是家里有點錢的原因,兩個舅舅、舅母對四人都有點冷淡。其中大舅母甚至還說出一句“現(xiàn)在怎么還拿這種禮物過來?”的話來,弄得四人多少有點尷尬。古代勇和古代秋都是第一次來,道理上是要客氣一點的。兩個舅舅、舅母都派自己的兒子參加過古代玲和古代秋的婚禮,所以知道古代勇和古代秋兩人。本來在心里是瞧不起他們的。不過,見到兩個人時,感覺這兩個人長得不錯,人也有氣質(zhì),特別是古代勇,氣度不凡,他們的態(tài)度才稍微好一點。不過,大舅母的話也是實話,拿一包白糖走親戚,確實是八十年代初的事情。這都快過去20年了,還拿著這樣的禮物走親戚,是有點過時了。有什么辦法呢?古西村窮啊,大家都沒有什么拿得出的禮物。
兩個表哥其實比古代玲大不了幾個月,都還沒有結(jié)婚。他們的態(tài)度還不錯,也許是同齡人的原因,也許是喜歡兩個表妹吧!兩個表妹長得漂亮,表哥們喜歡是正常的。雖然表兄妹不能結(jié)婚,喜歡一下總是可以的嘛!兩位表哥對古代秋和古代勇的態(tài)度,應該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兩人給人印象確實比較好的原因。何況上次參加古代秋和古代玲婚禮時,兩個表哥可是見識過古代勇的書法的。
兩個舅舅家都是兩層的紅磚樓房。一樓的客廳很大,有沙發(fā)、有電視機。餐桌也有。四人先在大舅家吃中飯。中飯前,四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四人中,除了古代秋平時能看到電視,古代勇、古代香和古代玲是難得看一回電視,所以到舅舅家來了就抓緊時間看看電視吧!
兩個表哥跟四人打一下招呼,就出去打麻將去了。等到吃飯時,二舅再去叫他們回來。中午包括二舅一家,大家都在大舅一家吃。中飯后,兩個表哥又出去了,連大舅都出去打牌了。
古代香等四人則繼續(xù)看電視。看了一下午,直到吃晚飯。晚飯,大家都在二舅家吃,包括大舅一家。說實話,兩個舅舅家的飯菜確實質(zhì)量比較高,葷菜多,又新鮮。這跟他們有錢買,又方便買有關系吧!兩個舅舅家都有買了摩托車,村里通了公路,去鎮(zhèn)上買東西是方便的。但是他們?yōu)槭裁催@么有錢呢?這個問題古代勇準備有機會的時候單獨問問古代香,包括為什么兩個舅舅、舅母都不熱情,應該也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