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了山峰,稍作休整之后,芳芳準(zhǔn)備晚上接著爬山去東峰明天早晨看日出。
在吃飯的間候,欣賞這巔峰風(fēng)光,在微風(fēng)吹拂之下,更增涼意。從背包中取出毛衣,披在身上。雖然山上的飯很貴,但芳芳還是要了一碗雞蛋西紅柿面條,身上暖暖的,心情也空前好起來。
“服務(wù)員,四碗西紅柿雞蛋面!”熟悉的鄉(xiāng)音傳來,是是魏城的老土話。
一個不到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和一個更年輕的女孩做到小桌前,恰好在芳芳對過。芳芳的好心情瞬間告破,在看到這一男一女后。
男的正是芳芳的上輩子找到真愛的丈夫,女的卻不是他的妹妹,是一個長頭發(fā)的漂亮女孩。韓林殷勤的給女孩擦凳子,抹桌子邊不時“嘿嘿”奸笑兩聲。女孩溫柔對韓林小說說著話。在芳芳看來,這一對奸夫淫婦太囂張了。在她面前秀恩愛。芳芳正想吼一聲,忽然想起這不是上輩子了。面前的人是陌生人,現(xiàn)在的芳芳還不認(rèn)識他。這輩子芳芳也不準(zhǔn)備認(rèn)識他了。
韓林好像感覺到了對面女孩的恨意,有些奇怪。想想自己沒有做出不妥的行為啊??错n林看對面的女孩,和他一起的女生不樂意了。拍拍他的胳膊,讓他別看。韓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對面的女孩曾經(jīng)流淌在他的骨子里。再一看確實不認(rèn)識。韓林有些奇怪,但帶來長發(fā)女生卻干擾了他,他很快把這種感覺拋到腦后。
芳芳努力平復(fù)一下心情,其實和韓林也沒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過是被拋棄了。前世你看我不起,今生讓你高攀不起。這個世間,沒有誰離不開誰。
看來韓林的見異思遷的性格是一早就有的,虧芳芳還認(rèn)為韓林雖有點油嘴滑舌,但還是很有原則的人。狗改不了吃屎,基因里帶的吧。也是,家庭條件好的男孩子,自有女孩子巴結(jié)討好。
芳芳轉(zhuǎn)身走開,越行越遠(yuǎn),兩人的距離也越拉越遠(yuǎn),形同陌路了。
芳芳向南折,經(jīng)擦耳崖,過上天梯,便看見一長嶺呈現(xiàn)眼前。它莽莽蒼蒼,筆直插天,在夜色的掩映下就像蒼龍騰空,這就是“蒼龍嶺”了。嶺上的臺階只有2尺多寬,兩旁萬丈深壑,勢陡如刀削斧劈。嶺脊上下高差約500米,坡度在45度以上。
踏上臺階,遙望青松白云,耳聽風(fēng)聲大作,遙望蒼龍嶺前方,只見到遠(yuǎn)遠(yuǎn)無數(shù)燈點排成筆直一線,好像無數(shù)明星掛在天上,斜斜向天際延伸,且慢慢向上移動,原來是游人打著手電或頭燈在嶺上攀登,看去宛如天梯登天。自然之壯觀,令人驚嘆。
芳芳的心神也隨著之亮堂起來。世事無常,且向前看。
心神安寧,芳芳佇立臺階,腦海中有一身似長蛇、麒麟首、鯉魚尾、面有長須、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的青龍做出邪惡狀瞪大眼睛看著她,一會會又虛化成二十八宿中東方七宿,即角、亢、氐、房、心、尾、箕這七宿的形狀星星點點化為龍形,一會兒又訕笑狀對著芳芳流涎,芳芳真想接著涎水,據(jù)說是個寶物,可惜不能,因為是在腦海里。
“蒼龍嶺,是你?你是一條真龍?”蒼龍點點頭,又搖搖頭。
“聽說畢沅讓石工鑿嶺時,長安城里下了三天血雨,原來蒼龍嶺是條活龍,被畢大人鑿死了。是這樣嗎?”蒼龍搖搖頭,沉思一下,努力回憶著,似是記不清了。
蒼龍回憶時,龍涎不自覺流淌下來,滴到芳芳腦海里,芳芳覺得自己腦海中清香彌漫,細(xì)胞不斷重生,又重生……霎時,芳芳的感知觸角無限延伸,秒懂了蒼龍的意思。他忘了很多事情,也行曾經(jīng)上天入地的逍遙,此時,卻在此不知多少年月。也曾經(jīng)遇見過芳芳一樣的人,心神強(qiáng)大到和他交流。他很高興,賜予芳芳日月精華,使之心神能與靈物交流。
蒼龍說:“他已經(jīng)把這當(dāng)做他的家,只是寂寞?!?p> 芳芳說:“華山不是有很多龍的傳說嗎,他們不存在嗎?”
蒼龍:“你覺得一山能容多龍嗎?”
芳芳:“黑龍?zhí)赌???p> 蒼龍:“如果蚺也算龍的話?!?p> ……
芳芳了解了一山不容二龍的事實。有些啞然。
不過,二者的意念交流讓路過的行人很是奇怪。有一個大媽搖了搖芳芳,“閨女,怎么了?生病了?這可不得了!”
又有幾人圍上來,看著好似失去意識又顯得無比神圣的芳芳,有些奇怪。
這時芳芳睜開眼睛,噓了一口氣。謝謝關(guān)心她的人,忙著解釋,她累了,歇一會兒神,驚擾到大家,不好意思。
芳芳和好心的大媽一前一后加入了亮燈的大軍,攀越蒼龍嶺。
到了中峰,芳芳有些累了,找了一家干凈古樸的旅館,定了凌晨四點的鬧鈴,睡下了。半夜好像聽到狼嚎的聲音,也有像鬼哭的聲音,大概是風(fēng)聲吧。芳芳迷迷糊糊沒有醒。
清晨的鳥叫聲驚醒了芳芳的美夢。她利索的起身,收拾好東西,出門東看,東方的云霞染紅了天空,照射在綠意盎然的山峰上,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芳芳走出旅館的大門,兩人擋在門口。一個穿著軍裝的軍人,身姿矯健,散發(fā)著力量的美,國字臉,濃眉,但是眼睛不大,他看了一眼芳芳,向旁邊挪了挪。
另一個人,是個道士,灰色的道袍,手拿拂塵,蓄著胡子,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只不過八字眉配上一雙小眼,怎么看都有些猥瑣。以后熟悉了,芳芳知道這貨就是這樣一個人。
芳芳從二人拉開的縫隙間走過去,老道卻叫住芳芳:“無量天尊,善信與華山有緣,也和老道有緣,讓老道為你算上一卦問問吉兇禍福如何?”
“不用了,謝謝!”芳芳一邊走,一邊說。老道在后邊喊到,“善信,我們還會再見的。無量天尊。”
也許,那老道真是個高人呢,芳芳想。不過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芳芳認(rèn)為長相平凡的她,就是一個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誰知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呢。她和眼前這二人又怎能脫開關(guān)系呢。
云霓展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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