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為醫(yī)者
“那就叫小乖吧!”卿許脫口而出,聽到呼喚正宮小乖,顛兒顛兒跑了進(jìn)來,蹭著卿許曳地的裙邊。
“不好意思!忘記了…!咳咳!大乖?”卿許對著乖這個詞有著迷一般的執(zhí)著。
白發(fā)老人汗顏,他這個徒弟從來都沒有起過出奇的名字,院子里一切會動的,活的都叫小乖……
“不如叫易安?”
跪在地上的少年,抬眼看了一下白發(fā)老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好!那就叫易安!”卿許想著,自己可能撓破頭也想不出除了“乖”之外的名字。
“師父!覺得好就是了~”少年狗腿的附和,還順便把小乖從卿許裙邊拎起來,往旁邊丟了丟。
“竟然拜師禮成,那我便云游去了!卿許,好生照顧自己徒弟呀!”
白發(fā)老人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嘴里還不閑著,低低的嘟囔“大型雙標(biāo)現(xiàn)場!”
“師父!”卿許叫住了著急逃離的白發(fā)老人。
白發(fā)老人緩緩轉(zhuǎn)身,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笑容:“徒兒!干什么呀~”
“師父你過來!”卿許拉著老人把他拽到了門外的小亭中。
“師父!他親眼見我用符……”
“見你用符,毫無恐色?哎呀!我們繪符師雖說罕見,但也不至于無人耳聞。大可放心!”
“我就是怕…”
“怕什么?一有不利再殺不遲!我真的要走了!”白發(fā)老人抽著這個空隙連忙御著輕功逃離現(xiàn)場。
“師父!”
“別叫!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白發(fā)老人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便沒了身影。
“我只是想說,他的菜園子怎么辦……”卿許感覺自己太難了,怎么這么背呢!坐在亭子中開始思考人生,小乖跳上了她的膝蓋,趴在了她懷里,卿許也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小乖的頭。
易安靠在門框上,歪著頭貪婪看著此番景象,卻忽略了自己還是裸著上身。
卿許目光無意瞟到站在門口的易安,耳朵尖紅的要滴出血來。
“你干嘛!回去!”卿許頭也不抬的沖著易安吼到。
易安笑吟吟的朝著卿許走過來:“怎么!師父父這是害羞了?”
“我沒有!身為醫(yī)者,我自是視兩性為無物。什么東西在我看來只不過單單是個器官,軀干!我有什么可害羞的。小乖…呃…小安,你想多了!”卿許故作鎮(zhèn)定,眼神卻開始毫無目的的亂飄。
“是嗎?那勞煩師父幫我看一下整體傷勢吧!”
“……”卿許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仔細(xì)斟酌之下覺得還是先打暈比較好!
卿許一記手刀飛去,剛剛還在談笑風(fēng)生的老流氓易安,立即應(yīng)聲倒地,還差點(diǎn)壓死了唯一一只大公雞。。
“我去!我覺得我指定是有點(diǎn)毛病,為什么要把他打暈在外面……”卿許犯了難,蹲下來摸了摸易安的脈象,又進(jìn)屋拿了顆黑乎乎的藥丸,放進(jìn)了易安的嘴里。
“恩!這下就好了,等他自己慢慢恢復(fù)就好了。大小伙子在外面睡一晚,就當(dāng)強(qiáng)身健體了!”說完就搓了搓手,進(jìn)了屋。
卿許是后半夜醒來的,是夢到有人想要掐死自己……
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天鵝頸上…呃…天鵝頸的雙下巴上竟然搭了一條死沉深沉的不明物體。
卿許定睛一看,淦!是人手!卿許跳了起來,蹲在床角,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睜眼,嘴里還不斷的嘟囔著師傅教她的《心經(jīng)》。
“師父!醒了?”突然穿來的聲音,讓卿許炸了毛,尖叫一聲,毫無征兆暈了過去。
易安見狀確信自己玩大了,把暈過去還不忘縮成一團(tuán)的卿許,抱回正位。
自己則不要臉的躺在卿許身側(cè),還將卿許的手拽上來與自己十指相扣。
屋內(nèi)聲音太大,門外的正牌小乖,緩緩走了就來,瞄準(zhǔn)了床上兩人中間的小縫隙,一躍而起,卻被一只大手完成了空中攔截,又被丟到了門外,門還自動落了鎖!
第二天,卿許一睜眼,就被眼前的好大一張俊臉給嚇的睡意全無。
這么一驚,卿許把昨天晚上怎么被嚇暈的過程全部想了起來。
怒火沖天的卿許,一腳就把還在憨睡的易安一腳踹下了床。
“昨天是不是你嚇的我!”卿許暴跳如雷,她這輩子上山打虎下海摸魚,都不在話下!但最害怕的就是怪力亂神的東西,所以才偷跟著師傅學(xué)了些繪符,念經(jīng)的技能來自我安慰。
“師父不是說要帶我回來暖床嗎?我想師父的大恩大德,我一屆文弱書生無以為報(bào),只好按照師父的心意……”易安坐在地上,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炸毛的卿許。
“我的心意?我…你…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師父當(dāng)真如此無情?”易安趴在了床邊,有意露出套在左手上的手串。
卿許一愣,沒錯就是那個害自己穿越的手串,還讓她被人踹了一腳,差點(diǎn)胎死腹中……。
卿許越想越氣,伸手就去抓那手串,卻被易安靈活一閃,給躲開了,卿許終是抓了個寂寞…
“你從哪里搞到的!”
“師父都要將我逐出師門了,怎么還要刨人家的家底?!币装部蓱z兮兮的說。
“乖徒兒!為師開玩笑的,怎么可能呢!”卿許掛上了一抹自以為和藹可親的笑容。
“哦~!哎呀!剛剛好像摔到腦袋了呢!怎么想不起來了呢?”易安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這不是鬧著玩呢嗎!”卿許連忙跳下床,去扶易安,易安卻自己站了起來,卿許又扶了個寂寞……
“敬酒不吃吃罰酒?”卿許惱了。
將軍府上,開始是只有兩位少爺,好不容易得個女娃娃還不是往死里寵,往高處供的主兒。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卿許憤憤轉(zhuǎn)頭,卻看見易安抬高手臂像是炫耀似的。
“看來師父你對這個東西很是感興趣?”
“我勸你見好就收!”
“我也愿同師父您講一講在其中的奧妙,前提是師父此后要對我視如己出,傾力相授!”
“那是自然!我發(fā)誓……”卿許剛抬手準(zhǔn)備起誓,卻被易安一把拉進(jìn)懷里。
“拉勾!”易安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在卿許耳邊,也不青不重的砸落卿許的心田。
易安本就生的美,此時巧逢朝出,又給易安的臉上渡上了些許金光!
卿許看呆了,臉上升起一抹紅暈,與眉間的佛蓮相映,美的不可方物。
“拉勾就拉勾,你先放開我呀!”卿許覺得當(dāng)著人家的面臉紅,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于是就從易安的懷里奮力掙扎了出來。
“拉勾就拉勾!”卿許不以為然的勾上了他的小指。
易安緩緩的扣緊,十分珍重的開始念咒:“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完,還珍重的蓋了章。
“現(xiàn)在可以給我了吧!”卿許攤開手,伸在易安面前。
“給你什么?”
“哇!你現(xiàn)在就開始變卦了??!你還算不算個正人君子啊!”
“我只是答應(yīng)了師父你,給你講其中的奧妙,又沒答應(yīng)要給師父!”
“淦!又被著小子給算計(jì)了!”卿許超小聲嗶嗶。
“恩?不信師父可以翻回去看一下!”
“那好吧!怎么來的?”
“別人給的!”
“誰?長什么樣子?”
“恩…穿著白衣服跟披麻戴孝一樣,長的丑丑的。恩!就是這樣”
此時凌川靈力耗盡正在休眠,關(guān)閉了五感。如果沒有,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氣的吐血了。這兩個人簡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們…
“他給你說什么了嗎?他在哪?”
“沒有說什么!師父認(rèn)識?”易安不懷好意的彎腰湊到卿許臉旁。
“恩……關(guān)你屁事!”卿許往旁邊退了一步,沒能得逞的易安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委屈?
卿許明白了,這小子是披麻戴孝來給自己送手串的托兒??磥磉@個徒弟是推不了了!不過卿許堅(jiān)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心生一計(jì)。
“乖徒兒??!”卿許踮踮腳,本想摸摸易安頭,感覺發(fā)現(xiàn)身高懸殊過大,只好拍了拍易安的肩膀頭?!拔矣X得這武學(xué)呀!皆來自于生活,所以為師決定先帶你下山歷練一番如何!”
“師父說什么,徒兒就認(rèn)什么!”
一處四面環(huán)水的樓閣,鋪面而來的胭脂氣味,樓內(nèi)穿來陣陣笑聲,門口還站了兩位如花似玉,穿紅帶綠的姑娘,正舒展著自己柔曼的腰肢,翩翩起舞。門口掛了一塊鑲金的牌匾,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醉生樓。
“吶!到了!正所謂武術(shù)源于生活,為師先帶你來體驗(yàn)一下紅塵之味!”一身男裝扮相的卿許手里牽著小乖。
卿許見身后的人許久都沒有動靜,一轉(zhuǎn)頭就把就把易安推了進(jìn)去,還沖著里面嚷到:“好生招待一下這位俊生!”
易安就這樣被一群女子簇?fù)碇鴰ё吡恕?p> 不過卿許有些好奇的是,分明是一個將不要臉進(jìn)行到底的流氓頭子,怎么現(xiàn)在被簇?fù)砥饋?,反倒眼神冷冽有那么一點(diǎn)不近紅塵的感覺?
卿許剛要進(jìn)去,就被門口的姑娘攔了下來。
“這里狗不能進(jìn)……”
“哦是嗎?”卿許伸出手挑起了姑娘的下巴,“那勞煩姐姐幫我代管一下咯?”
姑娘一把打掉了卿許的手,接過狗繩:“小朋友,你姐姐我不喜童顏!”
姑娘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留下被一句“小朋友”而砸懵的卿許,呆在原地憤憤跺腳。
“呀!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小丫頭回來了!”從彎彎繞繞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不同于周邊的花花綠綠,反倒穿了一身素到極致的白衣,但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嬌媚,反倒好看許多!
“青姨~!”卿許跑過去一把抱住了白衣女子。
“哎!你不是上山了嗎?怎么回來了?你回來告訴夫人將軍了嗎?那個人是你帶來的?”青姨寵溺的輕拍著卿許的肩頭。
“青姨,我想托你辦點(diǎn)事情!”卿許看著易安,嘴角爬上了一抹狡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