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出好戲
白笙白了她一眼,全當(dāng)她的話是在放屁了。
卿許開始無聊,吃著瓜子,計(jì)算著地上簪子的價(jià)值,在醞釀著怎么樣才能把地下的簪子據(jù)為己有,俗話說得好,不要白不要嗎!
易安如同望婦石一般看著卿許,突然伸手,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了一根直奔卿許面門而來的玉簪。
卿許呆呆的看著易安,突然罵娘:“淦!你會(huì)武功啊?”
易安一臉無辜把玉簪遞給了卿許。
“只是手疾眼快而已。”
卿許接過易安手上的簪子,仔細(xì)把玩,注意到了玉簪的尖頭,那可不是一般的鋒利,看來可能不是意外呀!
卿許柔弱的倒在了易安懷里,易安也十分配合。
師徒兩人開始唱戲。
“哎呀!師父你怎么了?”易安這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恰好將全場(chǎng)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嚶嚶嚶!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沐妹妹對(duì)我怨恨竟然如此之深,意圖接獻(xiàn)舞之機(jī),暗簪傷我。這么多年的姐妹情還是妄付了?!?p> 卿許這一出戲唱的,堪稱天衣無縫,若是還在現(xiàn)代個(gè)影后應(yīng)該是個(gè)易事。
再看遠(yuǎn)處炫舞的沐箐,不知何時(shí)早已跪倒在了地上,可憐兮兮的說:“王后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若不是易公子,我怕是要隨了奸人的心意了?!鼻湓S雙眼垂淚,竟有些凄婉之景。
本跪在地上的沐箐,竟站了起來走到卿許面前,扯著卿許的衣領(lǐng):“你……”
支支吾吾半天,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易安看了一眼被沐箐拽皺的衣領(lǐng),皺了皺眉頭,緩緩抬頭看向她。
沐箐對(duì)上了易安的目光,被眼神中流露出的殺氣逼退三步有余。
臺(tái)上的王后連忙下臺(tái),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主要是如果她再不下來,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易安低頭理了理,被她拽皺的衣領(lǐng)。
“來人,將沐小姐先行帶下去,查!仔仔細(xì)細(xì)的給我查!”王后覺得,還是先保一下這位沐姑娘的小命為好。
“林姑娘,可有傷到何處?”王后撲了過來,佯裝驚訝的抓著卿許的手。
易安握住卿許的手腕,將卿許的手給抽了出來,順帶送給王后一記眼刀。
對(duì)于易安這一記眼刀,王后的理解是‘我的人你也配碰?’
“不勞王后掛心,師父并無大礙,可能受了些許驚嚇?!?p> “啊…哈哈,無礙就好?!蓖鹾笥樣樀氖栈亓藨以诳罩?,略顯尷尬的手。
太子走下了天臺(tái),恭恭敬敬的給王后行了個(gè)禮:“兒臣提議!”
“言。”王后如獲大赦般的站了起來,期待著自己的寶貝兒砸能救到自己。
“林姑娘在臣等舉辦的宴會(huì)上遇害,是臣的失職。不如好好賞賜一番,以安慰林姑娘受驚之心。”
卿許窩在易安懷著欣喜若狂,又將頭埋深了幾分,生怕自己會(huì)不可抑制的笑出聲來。
王后此時(shí)此刻覺得,自己的寶貝兒砸真的是天使,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太子的提議在理,可賞賜姑娘些什么呢?”
太子“撲通”一聲,跪在了王后跟前,說到:“兒臣懇請(qǐng)母后將林卿許賜婚于臣!”
前一秒還處于欣喜之中的卿許,此時(shí)間已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呆滯。
易安身上的殺氣頃刻而出,毫不再掩飾。
王后略顯僵硬的回頭看向易安,卻被易安的眼神生生給嚇的寒毛直立,就差給他跪下了。
“她不愿!”易安的聲音冷冷的。
卿許仰起頭,一臉疑惑的望向易安,拽了拽易安的袖子。
而易安在低頭的一瞬間,便如同翻書一般,又換上了那毫無攻擊性的笑容。
“我什么時(shí)候說我不愿意了?”卿許很是疑惑,雖然她也不想嫁給太子,但是她覺得這話應(yīng)該她自己來說。
易安淡然一笑,摸了摸卿許的頭:“因?yàn)?,師父已?jīng)有我了啊!”
王后見狀,連忙將太子扶了起來:“婚事是強(qiáng)求不來的。既然林姑娘已有心上人,自是不應(yīng)為難的。如此這般!不如送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來的實(shí)在!”
“謝王后?!?p> 卿許懵了,什么意思?
“???”卿許驚呼出聲,“我不……”
卿許還沒有說完,就被易安給捂住了嘴,只能氣呼呼的盯著易安。
“太激動(dòng)了!”易安圓場(chǎng),“哈哈…”
“那宴會(huì)便繼續(xù)進(jìn)行吧!”王后故作鎮(zhèn)定的說完,便連忙逃離了這處是非之地。
卿許從易安的懷里爬了出來,她已經(jīng)快忍不住了。
卿許站起了來,欲走,易安拉住了她的手。
“生氣了?”易安略微帶些委屈的語氣,“可師父帶我來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
卿許想要打掉易安的手,但許是易安勁大,愣是沒有拍開。
“人有三急,我要如廁?!蚓欠褚惨S我一同前往,替我把個(gè)風(fēng)?”
易安對(duì)‘夫君’這個(gè)稱呼十分滿意。
“我覺得娘子的安危最為重要,還是一同前往比較妥當(dāng)?!?p> 卿許被他這一聲娘子叫的,在炸毛的邊緣徘徊,厲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p> 說罷便甩開了易安的手,拽著旁邊看熱鬧的白笙,跑開了。
易安端起被二人同飲過的茶杯,細(xì)細(xì)端詳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shí)王后走到易安跟前,試探性的開口:“易公子?”
易安緩緩抬頭,看向王后。
“有話?”
“何不上坐?”
“明知故問。”
“賜婚一事……”
“按照慣例,擬旨便是?!?p> “明白?!蓖鹾鬄榱瞬灰鹱⒁?,只好又慰問了幾位來的小姐、公子后,才緩步走上了天臺(tái)。
易安輕笑,對(duì)王后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易安無意中瞥了一眼天臺(tái),這一瞥可看出大事來了。
太子已經(jīng)離席。
易安連忙環(huán)顧四周,依舊無果。
易安心想:完蛋,有人搶媳婦!
易安連忙朝著卿許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卿許拽著白笙離開后,白笙一路上很是不滿。
“你干什么!剛剛不是還上演師徒情深嗎?現(xiàn)在拽我出來干什么,我吃醋了,不開心。我不要走了……”
白笙努力想要停止這無止境的被迫運(yùn)動(dòng),可她怎么能搞的過卿許呢!
“反抗無效!哎?我記得廁所是在這邊的??!”卿許繼續(xù)強(qiáng)行拖拽著白笙,四處找?guī)?p> 終于不負(fù)眾望的找到了,百里之內(nèi)最近的廁所。
卿許正處于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時(shí),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卿許沒有在意,以為是白笙在無聊的踱步。
“白笙?小笙笙?”卿許試探性的叫了幾聲。
白笙沒有回應(yīng),卿許便盡快解決好問題,走了出來。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白笙。
而是一位白衣少年,卿許對(duì)這位少年有印象。
這不是太子嗎?他在廁所門口候著自己,莫非也是想要方便?
卿許為了不讓太子久等,默默的走了出來。
卿許覺得,還是要說些什么緩解一下尷尬才好
卿許沒過腦子的隨口吐出了一句:“真是好巧,太子殿下也來方便呀!哈哈……”
卿許覺得氣氛好像更加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