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該死的合襠褲
高山之巔,青草依依。
一個位女子側(cè)臥草地之上,大片的紅衣與周圍的青綠格格不入,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是綻放于山巔的一朵艷花。
一個奶娃娃急急忙忙的朝著女子走來,那奶娃娃生的極其好看,即使是生氣的模樣,也是可愛至極。
奶娃娃站在卿許身后,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小臉憋的通紅:“師父你欺負(fù)人!”
女子嗤笑一聲,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奶娃娃,朝著奶娃娃招了招手,奶娃娃雖然生氣,卻也別別扭扭的走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伸出了纖纖玉指,撫在了奶娃娃臉上:“小乖生氣了?”
奶娃娃不說話,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把頭別到了一旁。
女子摸著奶娃娃的小腦袋,輕笑:“小乖不生氣,師父給你唱童謠好不好?”
奶娃娃一臉震驚的看著女子,連忙將女子的手扒拉了下來,全身都在表示著抗拒:“師父,小乖一點(diǎn)都不生氣了!師父還是不要唱了,省兩口唾沫吧!”
女子直接忽視了奶娃娃的抗拒,沒有理會,紅唇輕啟,奶娃娃連忙抬手捂著了自己的耳朵。
“大雪落,素妝裹
晚風(fēng)撫,清香溢
沐月輝,展雪白…”
奶娃娃一臉震驚的望著女子,很是疑惑,莫非是自己被摧殘習(xí)慣了,竟生出了病態(tài)的審美!竟然有些好聽?
女子輕笑,霎時間滿天的白玉蘭花,自空中落下:“丹霞生淺暈,霓裳云中舞
自古春情至,定來相赴暮雪中……”
女子那紅艷的衣裙上落上了幾瓣玉蘭,紅白相映,襯的女子愈發(fā)的絕代風(fēng)華。
將軍府內(nèi),床榻之上。
林霖正坐在床邊,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醫(yī)師們,破口大罵,那氣勢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們從第一次把脈開始,就說快醒了!可到現(xiàn)在我妹妹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半月有余,你們tm的是神棍吧……”
“這……可從小姐的脈象來看,分明就是比正常人還要正常的脈象……”
林霖惱怒的閉上了眼,緩緩的抓起了身旁的大刀,闊步朝著醫(yī)師走去,頗有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意味。
那醫(yī)師們也是嚇的連忙行了好幾個大禮:“求小少爺饒命……求小少爺饒命!”
站在一旁的林嶺看不下去了,伸出手來拍在了林霖肩頭:“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的第14波醫(yī)師了,你又何苦難為他們!”
林霖低下頭,嘆了口氣,手中的刀,也滑落到了地上。
林嶺摸了摸林霖的頭:“你去坐一會,我來處理好不好?”
林霖抬起頭來,望著林嶺,眼里翻騰的淚花已經(jīng)全然模糊了林霖的視線,林嶺笑了笑,林霖?zé)o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呆呆的坐回了床邊。
林嶺正了正身子,頗有威嚴(yán)的說:“諸位請隨我來!”
一行人如釋重負(fù),連忙隨著林嶺,跌跌撞撞的溜了出去。
林霖憂心忡忡的拉起了卿許的手,喃喃自語:“妹兒??!你都十來天沒吃飯了,從王宮里送來的補(bǔ)品,大半都被我給偷吃了,可我還給你留了好些個呢,哥哥我夠不夠?qū)櫮惆??你要是再不起來,那一半可就歸我了啊……”
林霖的淚珠啪嗒啪嗒的落在林霖的手上,卿許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林霖看著卿許的手指一愣,吸了吸鼻子,伸出手來將淚花抹去,將頭伸到了卿許面前,仔細(xì)的觀察。
突然卿許宛如詐尸般的猛坐了起來,將面前林霖給活生生的撞到了床上。
剛剛醒來的卿許有些發(fā)懵,卻還是出自本能的環(huán)視著四周。
林霖就比較慘了,被沒有感情的卿許撞到了床上,剛剛拭去的淚花又重新涌了上來,說不清是卿許醒來的激動,還是腦殼上傳來的疼痛。
卿許歪著頭看了看倒在自己腿上的林霖,不耐煩的將林霖給踢了下去。
“哎呀!”倒在地上的林霖,凄凄慘慘的站了起來,默默的揉著自己的額頭,看見支愣起來的卿許,萬分欣喜的撲到了卿許身上:“妹兒??!你可算醒了”
此時的卿許正被大量的記憶沖刷著,憶起了那日的情景,血紅色的朝陽和站在朝陽前的易安……
卿許低下頭看著林霖:“我怎么回來的?”
林霖起身站了起來,開始聲色俱全的形容起來:“哇~你都不知道有多浪漫,暮光之下,你那徒弟易安一身血衣,抱著你走進(jìn)了府,哇,太浪漫了!然后,我很擔(dān)心的跑了上去,以為是你有了什么意外,卻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竟全部都是易安的血,剛準(zhǔn)備問,你那徒弟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暈了過去!據(jù)說,醫(yī)師檢查之時都震驚了,一身的傷滿目瘡林!誰敢想象他到底遭受了些什么,竟然還能堅(jiān)持將你抱回來……”
卿許聽到這里,腦袋發(fā)懵,一片空白,喃喃自語:“原來……他真的來救我了!”
許是太久沒活動,卿許的腳剛剛著地,就來了個平地摔,但很快便站了起來,連鞋都來不及穿,連忙跑向了易安的房間。
卿許看到易安門外守著的小廝,微微一笑,對著小廝說:“我來吧!”說罷卿許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還順帶將門給帶上了。
門外的小廝一臉懵:“這種事情也可以?”
卿許走向了易安的床,卻發(fā)現(xiàn)床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易安的蹤影,卿許十分疑惑。
此時,屏風(fēng)后傳來了易安低沉的聲音:“進(jìn)來吧!”
卿許想都沒想就跑了進(jìn)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木桶內(nèi),赤條條的易安坐在其中,水質(zhì)清澈見底,隨有水汽氤氳浮起,卻也只是增加了幾份朦朧美,絲毫起不到遮掩作用。
卿許倒吸了一口氣,連忙轉(zhuǎn)過身去。
“師父?”易安笑吟吟的看著卿許的背影。
卿許低語:“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易安朝著卿許游了過來,趴在桶邊,伸出手來拽了拽卿許的衣袖:“師父怎么不說話?”
“呃……”卿許支支吾吾的說,“你慢慢洗,我出去等你!”說罷連忙向外跑去。
易安微微起身,一把拽著了卿許的胳膊,生生將卿許拽了回來。
卿許的腰磕在了桶邊,疼的卿許爆了粗口:“淦!”
易安伸出手來,將卿許掰的轉(zhuǎn)過身來,可憐兮兮的望著卿許:“師父你把我的小廝趕走了……”
卿許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的溜到了易安浮在水面上的身體,不禁吞了吞口水。
易安看著卿許的模樣,微微一笑:“師父可還滿意?”
“滿……呸!滿意個頭!”卿許結(jié)結(jié)巴巴的,爆紅的臉蛋已經(jīng)燙的可以開水了。
“師父……你這叫口是心非!”
卿許微微正襟,清了清嗓子:“咳……我林卿許行的正坐的端,閱男無數(shù),你這算個屁!”
易安只是默默的笑著。
卿許無意間瞥到了易安身上的結(jié)痂的傷疤,腦子瞬間空白,一心只記得這種傷口不可沾水,便一把將易安從水中澇了出來。
被迫站起來的易安一連懵,身上的水珠順著滴落在了水盆里,光溜溜、赤條條的。
卿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趁著自己的眼神還沒有瞥到重要部位,連忙用理智控制著自己轉(zhuǎn)過身去。
易安看著卿許的背影,哭笑不得的說:“師父,你這是要把男寵之事坐實(shí)嗎!”
卿許羞愧不以的捂著了臉:“你快別說了!”
“好!我不說了!”易安依舊不依不饒,“那……師父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衣物?”
卿許緊閉雙眼,脫口而出:“我怎么知道你的衣物在哪里?”
“就在師父的面前,師父抬手就可以拿到了!”
卿許閉著眼,伸出手來向前摸去,果不其然的摸到了衣物,卿許想都沒想就扯了下來。
卿許微微睜了下眼,看了看手中的衣物,這一看就看出大事來了!白色的合襠褲(合襠褲就是古時的內(nèi)褲。)……
“啪”一聲,卿許腦中緊繃的那跟弦就這么斷了,卿許手一抖,合檔褲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卿許連忙跑了出去。
易安目送著卿許的背影,一副得逞的奸笑!
卿許剛跑出了易安的臥間,迎面就與白戎打了個照面,白戎連忙迎了上來:“卿許,你可醒了!身體可有不適?”
卿許就這樣被白戎扒拉著自轉(zhuǎn)了一整周。
卿許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微微一笑:“我沒事了,放心吧。倒是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白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結(jié)實(shí)著呢!”
卿許撅了撅嘴,一臉鄙夷:“可是嘞!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被我抱回來的?”
白戎低下了頭,訕訕的笑著:“這我以后一定會報答的……”
卿許拍了拍白戎的肩膀:“都是兄弟,談什么報答!”
白戎微微一愣,喃喃自語:“我不想同你做兄弟?!?p> 卿許沒能聽清,疑惑的問:“???”
“我不想……”白戎還未說完,就被掐著點(diǎn)出現(xiàn)的易安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易安站在門檻處,甜甜的喊了一聲:“師父!”
――――――――――――――
清明節(jié)默哀。